一对还能谈得来的红颜知己。仅此而已。
孔瑜雀和谁去酒店开房,和他有关系吗?满胜利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开车离开的。
只记得,他后来一个人在街上开车漫无目的逛了半天。后来,车子拐回来彩云居酒吧,进了彩云居,坐在酒吧高脚椅子上,和善谈的信哲说了好多话。
几百块的小费,被他悄悄的塞入信哲的口袋,他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袁凯旋的消息,包括袁凯旋和孔瑜雀的关系。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起来了。孔瑜雀,是他喜欢和爱着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多情而善变的双面漂亮女人。
孔瑜雀和秦家英的暧昧关系,包括一些绯闻,他凑合可以接受。只是,孔瑜雀口味如此,居然和一个酒吧调酒师也有一腿,这让他义愤填膺的。
拿什么来拯救这一段红尘孽缘?
拿什么来报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酒吧调酒师?
………
果然,一周之后,二零零二年的四月八日,上午,孔瑜雀的正式任命书,下达了。
孔瑜雀做了漯河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原来的大队长薛奎元,调往莲花池派出所,担任所长职务。
对于薛奎元来说,这是好事。在基层派出所做所长,权力和收入,自然比在分局做忙的要死的刑警队大队长,好一些的。
何况,换个环境,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下午,刑警队召开全体干警大会,欢送薛奎元队长,欢迎孔瑜雀胜任新队长。
薛奎元当年在莲花池派出所,工作了近十年。可以说,那里也是他的娘家。无论是辖区的单位,人口,环境,还是派出所的警员,他都是很熟悉的,如数家珍。
开了会,孔瑜雀去了薛奎元的办公室,和他说了几句话。
“薛队长,恭喜你了,这以后在莲花池派出所有什么事情,我可去找你了。”孔瑜雀笑着寒暄。
“说什么呢?呵呵,孔瑜雀,好好干。你一来咱们刑警队,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能干的年轻人。果然啊。不过,我要走了,有句话想要送给你,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呗。”
“我要说了,你别反感我这糟老头子啊。”薛奎元吞吞吐吐的。
“薛队长,怎么和我那么客气?说啊。”孔瑜雀看着薛奎元。
“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鱼秀于海,浪必击之。’做人要低调是不,我觉得这话,大约是这个意思。孔瑜雀,好好干,一步一个脚印的干下去啊。戒骄戒躁啊。”薛奎元说道。
“谢谢薛队长,淳淳教导啊。我会的,以后,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多多提携,多帮助啊。”孔瑜雀笑着说。
“这是说什么?你这丫头,嘴巴好甜。好了,我走了,这房子,这间办公室啊,我使用了五年了。这以后,就交给你了。好了,以后想你们这些同事们了,我会随时回来的。”薛奎元说着,环顾着这间队长办公室,变得有点哽咽了,“”到底是我老了,变得怀旧了,唠唠叨叨,还是更年期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和个女人一样的,多愁善感了……
“薛队长,人生苦短。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舍不得离开,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办公室还是你的。给你留着,以后随时可以回来了,在莲花池派出所住着不喜欢了,随时欢迎你回来了。”孔瑜雀动情的说道。
“呵呵,好了,这间房子,是咱们队里地理位置最好的房子。靠近东头,最里面,毕竟是安静的多了。虽说不比旁的办公室大,可也是舒适的。再说了,这门口大队长的牌子,也是现成的。来办事的群众也习惯了这个队长办公室。我这一走,估计是不会回来了。我会在莲花池派出所,混到退休了。今年,我已经是要五十岁了。”薛奎元说着,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一步三回头的告别同事们,薛奎元队长和所有人打着招呼。
孔瑜雀亲自开车,把老队长送到了莲花池派出所,走马上任了。
天下最惆怅的,怕是生离死别了,和自己熟悉很久,几乎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头,有三百天都在一起的同事们分手,谁不难过?
送走了薛奎元。下午五点多钟了,开车回到分局门口的时候,孔瑜雀被门卫的保安叫住了。
“孔队长,有人找你。”小保安满脸堆笑着,冲着已经摇下车窗的孔瑜雀笑着说,直指远处的一个中年男人。
才宣布她是刑警队的队长,连门口的保安都知道了,可见的口耳相传的速度,比电信通信都要快的。
朝着远处望过去,孔瑜雀一眼就看到了满脸堆笑着的一对中年人。
她把车子停在大门外,安静的等着。
孔旬阳,亲爹来了。她想要严厉的骂一顿,终归还是没开口,直叹气。
实际上,孔旬阳来找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知道她是在漯河分局刑警队工作之后,孔旬阳来找过她好几次。每一次,都被她给装作不认识,拒绝接见了。
后来,半个月前,一次她去了分局法制处办事,无意中听法制处的两名女警察,正在办公室说她的事情。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她们其中一个叫秦霞的说道:“孔瑜雀那女人,光是长得人模狗样,看着貌美如花的,实际上,漂亮女人最是靠不住的。前几天,我看到她亲爸爸来单位找她,她硬是给门卫说,说她不认识的。我正好在门口的,特意跑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那可是她亲爸爸,她有钱了,就不认父亲了。一毛不拔的不说,连认都不认,心真狠,蛇蝎心肠的。”
“可不是怎么地?都说了,刑警队的那女的,仗着长得漂亮。把咱们这里的帅哥都睡过了,真不像话………”另一个叫小慧的女警察说。
秦霞和小慧,平时见了孔瑜雀,还客客气气的,嘻嘻哈哈的。背着她,就这么遭践,嘴里不三不四的践踏她,真是不像话。
尤其是秦霞,和孔瑜雀关系还好。很能说得来的,两个人还相约去上街购物吃饭了好几次。
孔瑜雀想,这都什么人?她突然恍惚了,这些人,平日里背着她,还不知怎么编排骂她呢。
在转念一下那个,谁人背后,无论是非功过的,不被人议论?
秦始皇死了无数年了,不还是被人没完没了的论是非?
算了,人言可畏。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真是没错的。
想起上个月送给秦霞的那瓶法国香水,孔瑜雀就气的牙根痒痒的。
孔瑜雀当时气得要晕倒,想要进去理论一番,也觉得没意思,忍气吞声的走了。
恨秦霞,恨小慧,恨孔旬阳这个做爸爸的。
天下最薄凉的莫过于父母生下了孩子,却不尽心抚养,不尽为人父母的责任,不尽义务――不单纯是钱的问题。做不到对孩子好,一碗水端平的父母,不要生几个孩子
恨归恨。别的不说,就说孔瑜雀要是把孔旬阳就这么晾在大门口,又不知道生出多少是是非非的幺蛾子来了。
想了想,孔瑜雀出了分局大门,站在孔旬阳和他的二婚妻子,应雪梅面前,说:“你们,来啦。有事找我?”
尽管是平平淡淡的语气,孔瑜雀没笑,没生气,面无表情的。但是她气场很强,随意的一句话,轻轻地点点头,都让人是感觉气质不凡。
孔旬阳和应雪梅,显然是很诧异她态度的和缓。上次正月里,在乾坤路,坤中巷子里,孔瑜雀和她亲妈妈冰冷冷的态度,曾经让这对夫妻,一度失望。
终于还是厚着脸皮,来找孔瑜雀了。
“瑜雀,我的女儿。下班了没?我,我和你阿姨,请你吃个饭。”,孔旬阳点头哈腰的说着。
“是啊,一起吃个饭。这么多年了,我总说请你到家去,请你吃饭的。也没来得及的。”应雪梅满脸堆笑,脸上的脂粉涂的太多,脂粉沫子直往地上掉落,献媚的说。
“长安街,宜家菜馆。你两个先去,我忙完了工作,一会就去。”孔瑜雀冷冷地说着,转身上车。
“那你。你可得要来了啊。我和你阿姨,先去把菜先点好了的。”孔旬阳跟着车子,喊了几声。
无论他是亲爹,还是后爸,或者干脆是陌生人――孔瑜雀也得把他想法子打发了。她也想了。这个时候的孔旬阳来找她,不外乎是两件事,一,是房子;二,为了钱。
孔瑜雀回了刑警队,在大会议室开了十分钟的会议。不外乎是大家同心协力,搞好刑警队的工作,等等等等的的话语。
安排完了晚上值班的事物,离开的时候,特意去了康盛的办公室,给值班的副队长,康盛说了句:“康队长,我先出去一下,今晚上你值班,给咱们盯着点。”
“知道了,去吧。忙你的去,这里有我,没事没事。”康盛笑着说道。
“有事,康队长,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啊。”孔瑜雀说着,换了便装,离开了单位。
尽管这晚上不用职守夜班,但是,作为刑警队的大队长,刑警队的任何事情发生了,孔瑜雀都负有领导责任的。
名利和责任,职责和福利,都是一把双刃剑,那把剑,寒光四射的,无论是光鲜的一面,还是尖锐的一面,都是伤人的。
人间四月芳菲尽。这座北方城市的天气在这季节的时候,已经是很热了。
晚上七点钟,长安街,宜家菜馆。
一身裹胸荷叶边束腰齐膝、银花裙子的孔瑜雀,风情万种的出现在菜馆里的时候,满场子男人们的眼珠子都掉落在地上了,摔碎在四月的夏风中去了。
淡妆的孔瑜雀,脸上有着隐隐约约的脂粉,渐变的粉红腮红颜色很是娇嫩,显出她白如蛋清的脸蛋儿。明亮系列的装扮亮相,欲说还休梦已阑的性感美腿,在裙摆里如因若现的缭绕,让她魅力尽显。
她原本这一天,是和满胜利中午的时候,约好了要在一家新开的私家菜馆子吃饭,见面的。可是被孔旬阳一打岔,临时改了主意了。去见了亲爸爸孔旬阳了。
她喜欢在任何场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了的。女人,都是爱美的。
尤其是今晚,她更是用心了。似乎想要用这样方式来表达――这么多年过去了,孤儿寡母的日子,也是过得很好的。
因此,她的发型和妆容都和美艳的装扮,形成呼应,甜美俏皮又不失女人味。手里握着名牌手包,轻快而幽雅的走进大厅的时候。一个男生立马屁颠的迎上来,弯腰恭敬说:“请问是孔女士吗?”
“哦,我找人。两位客人,来了吗?”孔瑜雀朱唇轻启。
“早来了。在楼上贵宾间等你,您这边请。”男服务生笑着,带路。
男服务生把孔瑜雀带上二楼,来到铜雀台贵宾房门口,说:“客人在里面等您。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