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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头牌小姐水床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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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狰狞起来了。厚厚的镜片反光透亮的。

    那一刻,孔瑜雀真的有些冲动,她想要给这个中年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碰瓷?

    这两个字,立即就蹦跶到孔瑜雀脑海里了。

    还是一对父子联手,老少配的碰瓷组合,是高水平的高手啊。

    孔瑜雀冷冷的一笑——这样的碰瓷纠纷,她出警的时候,是处理过无数的。

    “好吧,赔你钱。说说看啊,你想要多少钱?”孔瑜雀说,慢条斯理的。漫不经心的眼神,划过对方的慌乱。

    “多少钱?我想,嗯嗯,给吧,给你个保守最底估计——怎么也得这个数。”眼镜男人,转身看着孔瑜雀的新车子,想了想,之后犹犹豫豫的伸出了一个指头。

    明明白白站在身边的,那是一辆红色的跑车,看起来漂亮夺人眼目的,如同上天赠与了这辆跑车一双展翅欲飞的“天使之翼”,在暧昧明朗的路灯光下,车身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齐彩红光晕,真是美不胜收!

    “一百?”孔瑜雀揶揄道。

    “一万块。”中年男人说道。

    “爸爸?别说了。我没事。”年轻男子早已惶恐的站起来了,拍打着身上灰尘,小声呵斥说。

    “怎么不说呢?就是一万块。一个字都不能够少的。接下来啊,我还要带着我儿子去医院看病去。怎么了。怎,舍不得出钱吗?不行了,就报警告你,说你肇事逃逸,让警察查一查你是不是一个三陪失足妇女一个,我看你还敢这么厉害?”

    “好谋略。你不怕警察说你是碰瓷的?”孔瑜雀看着色厉内茬的中年男人的眼睛,想一想,突然说。

    孔瑜雀的话语一出,眼镜男的嘴巴蠕动了几次,像是被孙悟空的定海神针给定住了,半响没说话。

    冷眼的孔雀瞧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像是在唱双簧的。想着真是乐极生悲,刚有了车子就被人碰瓷,就算是不怕这样的老混混和小混混,可也触了霉头,觉得自己背晦的很。

    眼镜男人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想着这该怎么办,心理战在悄悄打响了。

    夜幕越来越深沉,如被泼了墨般,偶尔有稀疏的几颗星星闪烁。

    “薛非,菲菲儿子,赶紧的,干瞪眼干嘛?赶紧的,打120去医院啊。”眼镜男人突然咬牙跺脚的,转脸冲着儿子喊着。

    “薛菲?你叫薛菲?”孔瑜雀看着一老一少,问道。

    “是啊,不是,我叫薛羌笛。我不叫薛菲。”年轻男子说着,看着孔瑜雀,使劲辨认着,显得很是眼神慌乱。

    薛菲——薛羌笛?

    孔瑜雀一愣神,仔仔细细看着眼前的男人。

    圆脸,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那个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青灰色冷峻的笑容,穿着白色村衣,西装革履的,倒是看起来像是个卖保险的。袖口却是那么干净而扣起来的。

    这个年轻男人,他有着严谨的意思,好看的唇角微微的上翘,挂着让孔瑜雀不讨厌而熟悉的微笑,像是七月的微暖宝风,如清风拂柳——这微笑,让孔瑜雀突然就想起这张脸,是谁了。

    “薛羌笛?我认得你的。你就是薛菲吧,你,还记得孔梅吗?”孔瑜雀犹犹豫豫的问道。

    “你,你是,孔瑜雀?瑜雀姐姐?”薛羌笛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他在孔瑜雀下车之后,就越看这美女越是眼熟,不很是久远的记忆,就全回来了。

    因为对于孔梅之死的遗憾,那丛含泪泣血的腊梅花,其实从来没有消失过,就一直冰冻在七夕惊厥之夜,横亘在两个人心灵中间,须臾不敢于去忘却了。

    孔瑜雀和薛羌笛面面相觑着,呆呆望着有五年左右没见过的彼此,彼此变得面目全非,几乎要不认识的对方。

    “薛菲,你改名字了?”

    “是啊,从孔梅死之后。我爸爸说了,说我这名字不吉利,是是非非的躲避不开,这名字不好的。我爸爸他说了,说还是改了好。这就改成了薛羌笛了。羌笛何须怨杨柳,那个羌笛的。”

    “薛羌笛,你,怎么干这个了?”站在路边。孔瑜雀开口了,打破了僵局。

    “误会误会啊。孔瑜雀姐,这是个误会。没事,没事你别介意了。”薛羌笛尴尬的笑笑,转身扶起来倒地的电单车,要离去了。

    “倒霉催的,忙碌碌大半夜,这还怎么蹦达出来个认识的失足妇女。羌笛,怎么,这女人也是你们那个路小横的同行啊?”薛羌笛的老爸唠唠叨叨着。

    “爸,别吓谁哦,别给我孔雀姐瞎说,让人见笑了。算了,孔瑜雀姐,啥也不说了,就当是那个什么也没发生过的。”

    “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夜市,吃个夜宵好了。”孔瑜雀淡淡的笑着说。

    “改天吧,改天好了,孔瑜雀姐,改天我请客。”薛羌笛尴尬的笑着,说着,推起来电单车就要离开了。

    “你这孩子啊,忙了一晚上没钱挣,弄个夜宵吃吃也好。”薛羌笛的爸爸死活拽住了儿子的摩托车子,跟着孔瑜雀的车子,在后面走着。

    孔瑜雀开车,带路去了附近的夜市叙旧。

    要了一堆的烧烤和菜肴,一堆的啤酒、白酒、葡萄酒,三中全会的各种酒精,在饭桌上来了个群英荟萃,大开会之后,渐渐的,孔瑜雀知道了薛羌笛的近况了。

    曾经孔梅的初恋情人薛羌笛,在痛失恋人之后,一蹶不振,沉迷在伤心失望中,并最终和大学失之交臂。

    薛羌笛高中毕业之后,去当兵三年。

    三年之后,复员,

    复员,立马失业。做了无业游民。

    “想当年啊,我儿子可是特种兵出身的。那身手敏捷,擒拿格斗的样样都好。要是当年没转业,能够好好的留在部队,那他现在也是年薪多少的军官了,前途很好的。可是这孩子倔强,非的回来了。”薛爸爸几杯白酒下肚,自己把自己给灌晕了。满嘴的沫子喷洒着,惆怅满怀,被他就着酒精,全数吞入肚子里去了。

    薛羌笛不时偷偷看着孔瑜雀。她手边哪一个优质漂亮的鳄鱼皮棕色包包,简约而干练的齐腰发丝美人鱼一样的造型,泛着迷人的光泽,考究的衣服和鞋子完美搭配……这一切的一切的元素,都让他明白,这个女人不一般。

    何为精致,何为优雅,何为女人气质,他算是见识了。孔瑜雀脸上经典淡然的微笑,摒弃庸俗,拒绝炫耀,似乎她每一句话语啊,每个举手投足间的细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以高水准的女人气质回归到含蓄的奢华,在薛羌笛的面前,营造出鲜明漂亮的摩登形象。

    复原了也好。可是怎么能没给他找个正经工作啊。你一个做爸爸的,带着半夜碰瓷骗钱,多不好的。”孔瑜雀看着这半晚上的,父子两狼吞虎咽吃烤肉,喝啤酒的样子,感叹道。

    “你这丫头,你知道要找个正经工作么,多那么难吗?”薛羌笛的爸爸满嘴流油,油光满面的吃着烤肉,满脸的愤愤不平。

    薛羌笛复员后,没有关系,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单位,成了传说中的待业青年了。

    什么什么工作都干过的,无可奈何的薛羌笛,半年前做了路小横的司机,并兼职保镖。

    “路小横是干嘛的?”孔瑜雀喝着香槟酒,瞧着狼狈不堪的父子爷两个,有点心酸和恍惚。

    难道,眼前的男人薛羌笛,真是妹妹孔梅曾经爱的要死的初恋情人吗?

    那个成绩很好,很有灵性,很有想法和理想的青年,如今就混成了一个父子搭档满街跑着碰瓷,还是爷两个搭伙碰瓷的小混混了?

    “女演员。”薛爸爸抢着回答,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看孔瑜雀,半真半假的说,“长的很是漂亮呢,在几部片里做过演员。很有前途的小丫头,二十刚出头。”

    孔瑜雀看看薛羌笛低垂的脑袋,颓丧的脸色,没再追问。

    吃饱喝足,在夜市口分手的时候,薛爸爸看着孔瑜雀,嘴巴里直打饱嗝,欲言又止。

    “那好吧,我就走了。薛羌笛,你和你爸爸,也回去吧。不早了大半夜了。”孔瑜雀冷冷的说道。

    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

    “唉,没弄到了钱。就这么回家,明天的饭都没得吃的。我说美女,帮人帮到底,今夜的饭食是吃饱了,不如给点小钱,我和羌笛好回家?”薛爸爸凑近孔瑜雀,献媚的笑着。

    “我说薛羌笛,怎么你和你爹的日子过这样子了?做人还是要靠自强自立的。你才多大,比我小个一岁多。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怎么这样子,干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孔瑜雀杏眼圆瞪着,气呼呼,前胸的波浪一**的起伏不已的,“想当年的你,还是很有理想的。我记得,你和孔梅,都想要考上名牌大学的。到今天,你怎能变得怎么和市井无赖一样呢?我对于你真是觉得失望,无语了。”

    “对不起,孔瑜雀姐。今晚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的,其实和事实上也不一样的。算了,我也不说了,越描越黑。等你以后有时间了,我找你聊聊去。”薛羌笛红着脸说。

    “好吧,好自为之吧。无论是薛菲,还是薛羌笛,都难改你小痞子的命运。”孔瑜雀说着,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了薛爸爸,“这钱,还够你明天吃饭不?还是好好找个工作干干。哪怕给人家去看看大门的,也是正当职业啊。千万别这么大年纪了,带着儿子半夜碰瓷。这样不好,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干这个,我饶不了你。”

    “知道,知道。”薛爸爸拿了钱,笑眯眯答应着。

    “这可是犯罪的,坑蒙拐骗偷一个罪行,知道吗?

    孔瑜雀说完,开了车子走远了,老远老远的了,顺风吹来的叫骂声音,还是让她觉得不大舒服,揪心的龌龊。

    似乎听到了薛爸爸的抱怨声,隐隐约约顺风而来:“小女人,小气鬼,亏得你这个傻认识。好啊,开那么好的车,才给二百块钱,打发叫花子呢?不要脸的女小三。被包养了就大方点,反正你来钱快……你们这些女人,大腿一**,钱就滚滚的来了。以为谁不知道吗……”

    风声,淹没了薛爸爸最后秃噜出来了的抱怨声。

    “小市民,得了便宜还卖乖。”孔瑜雀心烦意乱的开着车子,嘴巴里小声嘟囔着。

    想起薛爸爸那些关于小三的话语,不由得又红着脸摇摇头。似乎觉得自己被扒光了站在世人面前。

    小三?孔瑜雀冷笑笑。

    别说孔瑜雀不是秦家英的小三,就连他的小四小五都算不上。以上次凝香园周勋被杀案里,还有甄嬛儿之死的事件里,孔瑜雀对于秦家英侧面的调查了解,这个好色的老头子,身边女人如云,各行各业的都有。其中除了女干部和女下属,还有那些在乎名利的小演员,想要巴结领导,借此上位的各个女人们。

    其中最宠爱的小三,是个叫“白牡丹”的女人。据说这女人已婚有孩子了,可老家是南方常州那边的人。长得虽不算是多么漂亮,倾国倾城的,可也相当凑合了。

    白牡丹其人,也不知是吃什么吃的,据说吸引男人们的法宝,主要是身子好。居然长得浑身雪白酥软,男人只要身子沾着她,爬上去就不想下去的,牡丹花下死,据说能做鬼也风流——那种漂亮到了让女人羡慕嫉妒恨,让男人受不了,性而感十足的女人。

    因为秦家英的支持,这个女人据说能量很大,很多事情都能摆得平,被冠以“女组织部长”的外号。

    孔瑜雀总想,这个女人,白牡丹,究竟是长了一副什么好皮囊呢,居然是给坊间,能冠以女组织部长的称呼?

    难不成,白牡丹像是七仙女一样的,有着吸引男人们天生的魔力吗?

    想着,想着。还是要回家呗。

    得到这车子,她已经两夜没回家了。

    每夜夜游神一样开车在街上晃悠之后,她会回到单位去休息——她不敢把车子开回去,怕老妈妈质问的。

    白天,她打了个电话试探了一下啊,说是单位给她配了车子——没想到,老妈妈居然是很高兴的。

    总归是要让老妈知道,她有车的事实的。

    回家了,老妈看到这车子,不知会怎么个高兴呢?孔瑜雀想起这个就兴奋极了。

    要是老妈知道,这是女儿和一个老头子上床得来的,会气死吗?会后悔她生出孔瑜雀这样为了莫须有的利益,弯腰低头和一个组织部的官僚小老头有关系的,做了不要脸的女人吗?

    算了,不想了,爱咋的咋的呢。孔瑜雀自己给自己解脱。

    笑贫不笑娼的社会,谁不是凭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本事,在经济大跃进的海啸中,扑腾呢?

    别人巴结得权贵可以,难道,偏巧她孔瑜雀不行吗?

    女人要是不要脸了,就绝对的天下无敌了。

    回家后,老妈妈居然是开心不已,大半夜的趴到车上去睡觉了——丝毫没有质疑车子的来路。

    孔瑜雀美女心情好极了。这自从是有了车子后,连着过了半拉月的车瘾。夜夜在街上开着新车游车河,磨合,磨合的。很快把车子的性能脾气,几乎是全部都要搞熟悉了。

    孔瑜雀最爱做的事情,是喜欢一个人在车子不多,人更是踪影不多的城市街道,夜晚灯火辉煌间,一圈圈游车河;虚无缥缈的夜风吹到她身上的时候啊,孔瑜雀感受到一丝快乐感。

    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子,孔瑜雀自己的车子。觉得这车子性能什么的,都还是很不错。像是在水平面上开着的一艘四平八稳的油轮,只感到风声似乎在耳边飞过的。

    再怎么的,也是新车子。比王启明那辆走风漏气,走一步喘一口气,老爷车一眼的廉价二手车子,强得多呢。

    八月中旬。午夜一点多的时候,忙着上案子的孔瑜雀,和同事们在加班。

    忙了两天没休息的她,在办公室,接到了同学蒙恬的电话。

    “嗯嗯,蒙恬啊,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我,有事吧?你可是无数不登三宝殿的。怎么了,当了画家了,要组织同学会了?”孔瑜雀接了电话,笑着对着手机话筒说。

    “孔瑜雀啊,你总是这样子,喜欢笑话我的。这不是让我难看吗?我一个书画院的小小图案设计师,挣的钱只够了养家糊口的,别笑话我了。”蒙恬在电话里小声说。

    孔瑜雀听完,立马就大笑起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出来,这个腼腆的,爱画画的男生,此时此刻是怎嘛衣服憋屈的窘迫样子了。

    “找我,啥事?说,别给我说,说你想和我半夜去看月亮呗。”孔瑜雀笑着问。

    “呵呵,不好意思了,你还记得这个?”蒙恬说。

    孔瑜雀记性多好,能不记得?想当年,她和蒙恬是初中同学,还曾经是同桌。情窦初开的时候,她甚至一度喜欢上这个满身油彩,走哪儿都要画几笔的,爱做梦的男生蒙恬。

    直到初三有一天,蒙恬下了晚自习,约她去山上看月亮,她居然拒绝了。此后,各自上了高中大学,没能再有牵手看月亮的机会了。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蒙恬也是一直暗恋她的。

    而她自己也曾经是暗恋过蒙恬的。她甚至一直以为,蒙恬就是她的初恋情人的。回忆起来彼此曾经的友谊,和朦朦胧胧的爱情,孔瑜雀还觉得心跳加速的。

    孔瑜雀甚至有一阵子,在她上大学失恋的时候,想起过蒙恬,后悔那次,没和蒙恬去看月亮。

    错过的月亮,是永远不会恢复曾经的光芒了。

    再后来,蒙恬美术学院毕业,进了书画设计院。年初的一次同学聚会,才有了彼此的消息和电话号码。

    她再也没想到,成年后,工作之后的她,还有和蒙恬,再一次有了在一起看月亮的机会。

    “没办法,还真有事。我本来不想找你,上次我哥的事情都弄得我很是难看的。不过啊,想来想去的,咱们这帮子初中老同学里,只有你是进了公安局的。再说,咱们也是好同学,我相信你不会不帮忙的。对了,孔瑜雀啊,我这么晚啦,没打扰你睡觉吧?”蒙恬用他特有的,字正腔圆而缓慢的语速说道。

    “没。哪有时间睡觉啊。累的人仰马翻的。没在家里,还是外面,还在局里忙着工作呢,怎么了?”说着话。孔瑜雀在办公室里直打哈欠。

    “有事要麻烦你了。”

    “什么事,能办的我一定帮忙的。不会是你哥又惹祸了吧?”孔瑜雀轻轻笑笑。

    上两个月前,蒙恬的亲哥哥,蒙世豪就因为打架,被青云路派出所处理过一次。幸亏没有什么不良后果,赔礼道歉之后,就放了他——这事,还是孔瑜雀亲自去派出所拉托,帮忙处理的。

    “这你都猜出来了?真是神女啊,是啊。让你见笑了。”蒙恬叹口气。

    “这次,哪个派出所处理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那好吧。我在梧桐路派出所,你过来了,具体情况啊,咱们再说。”蒙恬匆匆忙忙的说道。

    “好吧,很快,我请个假啊,争取十分钟就赶到了。”孔瑜雀笑着答应了。

    给康盛去请假,康盛慷慨的答应了:“孔瑜雀,走吧。该轮到你休息一晚上了。好吧,你回去,明天早上再来,这出租车抢劫案子,很是棘手呢。”

    “谢谢康队长。”

    孔瑜雀说完,飞快剑鱼似的跑下楼,在车库掉转车头,一踩油门,车子出了分局的推拉大门。

    开着车子,孔瑜雀一溜烟的去了梧桐路派出所。

    蒙恬在派出所外面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到老同学孔瑜雀来了,那种激动,就像是普通群众在水深火热之中,猛一睁眼,就很快看到亲人解放军似的,一个箭步上去帮着孔瑜雀开了车门,点头哈腰的请她下来,满脸愁眉苦脸了:“我的老天,你可来了。这个快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真是十分钟到了,这车子不错,你行啊啊你,孔瑜雀,就等着你来帮忙了。咱们同学里就你开的车子好。你牛牛气。到底是警察。”

    “行了。油嘴滑舌的,你老人家是说相声的?有事说事,没事走人。你哥这是又和谁打架了。就不省心的主啊。你哥他现在人呢?”孔瑜雀笑着说。

    “唉,里头关起来着。我说孔瑜雀,这就拜托你了。这派出所,你有认识的民警没?认识人好说话。要是不认识,就麻烦了、”蒙恬叹口气。

    “不知道。我才入行,认识的警察同行是不多。好了,我先进去看看,了解情况再说。”

    蒙恬的哥哥蒙世豪,和在书画设计院做设计员,文气稳重的弟弟蒙恬刚好相反,初中毕业就因为打架和人斗狠,打伤人给劳教一年,出来后四处打工,到处惹是生非。

    这阵子和一个哥们合伙,开一辆出租车。

    晚上七八点,出租车上来四个小年轻,外地口音,刚从酒吧出来,喝的有点多了。送到酒店门口下车的时候,非得说是蒙世豪故意的绕路了,拒绝给车费,还要去出租车贵公司投诉他。

    双方吵开了。之后那四个壮小伙子仗着人多,骂骂咧咧地说着,动手了。起初蒙世豪还忍着没还手。后来被打急眼了,抄起路边的一根树枝抡圆了打开了。打的四个据说在体工队练过的小伙子,全部都近不了身。

    其中一个小子拿起路边一个啤酒瓶子打烂了,嘴里嗷嗷嗷叫着,冲上去当作武器要给他开瓢。

    “今儿谁让我见了血,我弄不死他。”蒙世豪用河东狮吼的声音,逼着吓退了四人。

    这四个无容置疑的棒小伙子,也是伤得不轻。其中一个被送到医院,紧急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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