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何人?胆敢以一隅之地抗中原之主?!”汪士荣看着林风“主公可知为何?!”
“讲!”
“钱帛动人心实利尔!”汪士荣斩钉截铁的道拱手告罪从林风身前拉过地图指着京杭大运河道“主公请看山东官吏之所以冥顽不明尽在此河矣!”
“运河?!”林风呆了一呆忽然反应过来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南北漕运?!”
“正是于此”汪士荣点了点头“自我大汉破袭北京伪清崩塌天下从此各自为政故南北漕运断绝已有数年之久――漕运天下之命脉京师之咽喉数百年来南方之粮米、茶叶、丝绸、布匹、食盐等多由此而北上辗转四散山西、河南乃至辽东亦多有仰仗绝非直隶一省所需可谓名副其实之‘黄金水道’!……”
林风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纪云哪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感情山东的官吏在我主政这几年了大财?!”
“正是!”汪士荣别过头去有些尴尬的道“据臣所知自我大汉鼎立之后赵申桥即设关卡数十道至运河流域各府、州、县委任有司专责过省厘金征收名目繁多不胜枚举美其名曰‘河工钱’或‘清淤捐’之类过往商贾叫苦不迭故江南一物终至中原往往身价暴涨其实商贾所盈并步甚多这些钱财可都是被山东一省的官员们刮去了!”
“嘭……”的一声林风一拍桌子怒道“我说呢这个赵申桥跟我玩什么名堂现在北方大事已定他既不说降也不言战只知道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奉承话我还以为他玩韬略想不到居然是为银子?!!”
“咳……咳……”汪士荣忽然干咳一声拱手道“这个……主公恐怕误会了据咱们军统衙门多方探查这个赵申桥其实还不是个贪官真正要钱的是他的手下!”他苦笑道“比如德州知府鲁一山禹城令粱栋家等等这些伪清官吏在山东窃据一方搜刮起来肆无忌惮以鲁一山为例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官现在吃一顿饭竟费百金席面山珍海味设奢侈不提还要奏乐、唱戏、杂耍等助兴府第内亭台楼阁假山花水穷尽深幽不说别的就说唱戏的优伶他一个人就养了四个班子专用臣安插了一名习作在他府上充任管事据报今年四月间他为了纳一名戏子为第十二房小妾挥金如土整整花了八千多两白银!!……”
林风呆呆的看着汪士荣忽地哑然失笑“你看看看到没有瑞克家乡那里有句明言所谓‘上帝叫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是啊!”汪士荣苦笑道“他这个知府真是疯狂透顶若说起派头来恐怕主公是万万赶不上的就算是昔日的玄烨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叹了一口气“臣当初接到密报的时候简直都不敢相信回头翻了翻他们在伪清吏部的存档这些官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哪原来在康熙手下的时候这个官也做得很收敛哪里象现在简直象一群疯狗!!”
“寡人哪里敢和他们比”林风哈哈大笑道“这可是老实话别看我是汉王其实过得简单得很上月内务府总管一算帐我这个汉王连吃饭穿衣通共花费不过八十六两六钱抵不上他德州知府鲁一山大人一顿饭。”
“主公贤德!”汪士荣笑道“恐怕他们也是心里明白咱们大汉军迟早就得打过去这种日子是过一天少一点有一天是一天!”
“嗯”林风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刚才说赵申桥不是贪官?!”
“是臣打探得很明白现在山东吏治全省糜烂上至藩司下至师爷衙役可以说没有一个不贪污的唯独有两个人没要钱!”
“哦?!”林风惊讶的道“哪两个?!”
“山东总兵王承业山东巡抚赵申桥!!”汪士荣肃然道“一个是第一文官一个是头号大将居然都不要钱臣原本也甚是怀疑不过经过实查倒是确有其事!”
见林风满脸怀疑之色他肃容道“总兵王承业字应光陕西人行伍出身没读过书是个老粗现在山东割据他为武官之每月及各处官吏孝敬无数但他却分毫不取把这些银子分成两块小头赏给了麾下士卒大头花费在军中伙食和兵刃甲胄上清廉自守山东一省文武官员大小数百员除赵申桥外不论贤德与否不论贪与不贪尽心悦诚服大凡官场往来凡有他在众官无不惕惕不敢有一言放浪!”说道这里他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叹道“将军威武臣虽是他的敌人却也不禁肃然起敬!”
“是一员良将!”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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