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做梦!
杜荭冷笑着,轻轻摸了摸缝在夹层里所剩不多的几张银票。
那贱人自以为攀上了穆王府,就可以为所欲为,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却忘了,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早就料到杜蘅会对付她,一直在暗中做着准备,关键时候,果然派上了用场。
还好,南宫宸这个诱饵果然管用。
还好,夏雪这个草包真的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庵堂,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差一点,就要烂死在这破庵堂里了!
“萧绝?”夏雪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足为虑!”
所谓时世造英雄。
夏风的爵位虽然并未恢复,但当了南征的先锋,三品的将军,手里握着的可是实打实的兵权。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南宫宸的器重,并且得到了太康帝的默认。
这说明什么?
说明穆王府在军中一枝独大的局面,让太康帝不满。
就算还不至于严重到怀疑萧乾的忠贞的地步,起码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和不安。
帝王之术,实际是制衡之术。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希望看到功高盖主的臣子,哪怕这个臣子再忠心。
太康帝需要有人与穆王府抗衡,而南宫宸则需要左膀右臂,心腹之臣。
于是,父子二人才达成了默契。
让夏风复出,并且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扶持他压制萧家。
谁又能断言,夏风不能重现平昌侯府往日的风光,甚至创造更大的辉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穆王府今日的确风光无限,但谁又能保证,他能永远屹立不倒?
杜荭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你不要忘了,夏风是萧绝的手下败将。更不要忘了,夏家是败在谁的手上~”
“你说什么?”这句话直戳夏雪的痛处,气得面青唇白。
杜荭缓了语气:“我只想告诉你,萧绝也许没念多少书,却绝不是个酒囊饭袋。他,有他的本事和手段。”
不然,也不能得太康帝如此倚重,更不可能击败南宫宸。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很清楚,杜蘅绝对不是傻瓜——萧绝若没有过人之处,她怎么可能舍弃南宫宸,选择了他?
夏雪怒不可抑:“除了胡搅蛮缠,仗势欺人,他还会什么?”
考虑到自己现在屈居人下,很长一段时间要托庇于她,杜荭也不想弄得彼此太过难堪,遂只点到即止,并不跟她深入分辩。
及时把话题岔开:“东西都带齐了吧?”又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皱眉:“你不会,就只带这么几个人吧?临安到云南,有二千多里路,那边又要打仗,地方不靖,万一遇上什么事,这几个人可抵不了什么事!”
夏雪很不高兴:“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伸出一个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趾高气扬地道:“足足七十几个,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流好手。就算遇上二三百个翦径的强盗也包管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她这话,倒不是吹牛。
平昌侯府突然败落,数百家将一昔之间走的走,散的散,风流云散。
夏风重新出仕后,很多离临安近的闻风而来,重新投靠在他手下。
但他们毕竟不是隶属于军中,没有正式的军籍,夏风不可能全部带走,只带了四五个顶尖好手在身边,其余的就全部留在了赵家村,给了夏雪。
她只说了一句要追随夏风,到军前效力,立刻一呼百应,得到了热烈的拥护。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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