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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至少今生再面对慧智时,她的态度会不一样。

    当然,她始终相信,慧智不会故意伤害她。

    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以后再看到慧智,已经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坦然。

    紫苏一愣:“是。”

    沉默了片刻,杜蘅递了条干净的手帕给她,轻声问:“我就那么不值得信赖?”

    前世不告诉她,勉强还算情有可缘,重生之后,依然隐瞒就让她很是费解了!

    “不是的!”紫苏捏着手帕,慌忙摇头:“我不是不信小姐,一是不敢说,二是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天晚上,”杜蘅咬了咬唇,缓缓问:“师傅他,究竟有没有……”

    “没有!”紫苏猛地抬头,神色慌张,语气十分激烈地否认:“绝对没有!”

    杜蘅的心沉了沉,声音寒了几分:“说实话!”

    “真没有!”紫苏避了她的视线,轻声嘟囔了一句:“只不过……”

    “不过什么?”杜蘅一阵心浮气躁,提高了声音喝。

    紫苏头低得几乎要垂到地上去,嗫嚅了半天,道:“小姐高烧不退,派小丫头去催了几回,大夫却迟迟不来。幸得师傅来了,替你把了脉,又拣了药来。张妈年纪大了,说熬了几个晚上吃不消,我便让她去歇息,自己守在厨房煎药,是师傅在床边守候小姐……”

    这与杜蘅的猜测基本吻和,是以并不吃惊:“说下去。”

    “等我把药煎好,端到房里,师傅已经走了。我当时也没在意,扶了小姐喂药,才发现小姐衣服凌乱,脖颈间还,还……”

    她红了脸,不敢再往下说。

    “还怎样?”杜蘅咬牙追问。

    紫苏吓了一跳,忙道:“身上留有一些痕迹,裙子上还沾了些脏东西……我吓得不轻,赶紧打了热水帮小姐擦拭,发现小姐亵衣还好好的,身上也干干净净,当时就松了口气,找了衣服帮小姐换。没想到刚刚换好,王爷就来了……”

    杜蘅喘了口长气,身子一软,瘫在迎枕上。

    心头一松,泪水却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紫苏小声呜咽着道:“王爷起了疑心,一时追问师傅去了哪,一时又问小姐正病着,半夜三更为何要换衣服?我当时吓得要命,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爷怒冲冲地走了。再后来的事,小姐就知道了……”

    杜蘅倒在迎枕上,半天没有说话。

    紫苏也不敢打扰,小心翼翼地跪在一旁。

    半晌,杜蘅轻轻说了一句:“我悃了,睡吧。”

    紫苏立刻起身,铺好了床,服侍她躺下,吹熄了灯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时,身后飘来一句:“妆台上有薄荷膏,拿去擦一擦,仔细留了疤。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紫苏的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捂着嘴快步走了出去。

    这一晚,几家欢乐几家愁。

    然,不管有多少人碾转反侧难以成眠,时间仍然按着即定的步伐,走到了十八日清晨。

    杜蘅睡得迷迷糊糊,被白蔹从被子里摇醒:“小姐,再不起来要误了吉时了!”

    睁开眼瞧了瞧窗外,天方刚亮出鱼肚白。

    正是夏末,天亮得早,估摸着最多只有卯初,遂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急什么?晚上才出门,先让我睡饱了再说。”

    白蔹脸都绿了,冲来帮忙的杜芙小声抱怨:“出门虽是晚上,可沐浴,换装,不得折腾好几个时辰啊!哪有新娘子在出阁当天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的!这要传出去,岂不成笑话了!”

    杜芙抿着嘴笑:“二姐说得也有道理,让她睡吧,没睡足画出妆来也不好看。”

    话虽如此,也不敢真的让她睡到中午,等到巳初,便把她叫了起来,胡乱用了些早点,便把梳头的嬷嬷请了过来。

    那嬷嬷是萧绝从宫里请来的,据说临安城里只要是略体面些的勋贵之家,新娘子的头都出自她的手,很有名气。

    她拿了厚厚的封红,早早就来了,却在暖阁里候了一个多时辰,吃了几盏茶这才被请到新娘子房里来。

    杜家并不是什么望族,这次杜蘅出嫁,从清州老家满打满算也只来了十几个亲戚,加上临安城里的二房,总共也没多少人。

    安安静静地用过午饭,忠勇伯夫人谢氏就过来了,她是女方请的全福人,大家见过礼就开始忙碌起来。

    杜蘅到此完全失了主控权,象只牵线木偶一样,由着一堆丫头婆子嬷嬷么拨弄得团团转。

    许氏则把紫苏拉到一边,正要问些新娘子贴身要用的琐碎的东西准备得如何,忽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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