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包裹上面的布条的结。在解开一圈又一圈半湿的布条后眼前的情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众人不由得惊叹地叫出了声。人头如果说这是人头的话恐怕只有从眼睛与嘴巴地位置上。尚能勉强看出这是一个活着的人。因为除了眼眶与嘴唇上部的肌肉还算完好之外其余的部分不是早已溃烂便是已经在流血。从其伤口可以看出那些失去的皮肉它们是被人用刀子一片片活活割下。
“啊――”索曼呻吟着。用颤抖的左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裸露肌肉地剧烈反应使得他猛然将手指缩了回来。“谁干的?这是谁二的?”天翔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无法压制的爆怒:“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要宰了他。”
“这些。。。。。是我自己。”索曼没有回答天翔的问话只是轻轻指了指脸上大大小的新鲜伤口虚弱地说道:“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我割下了它们。。。。再不这样。。。我会疯的。。。。。”
“你是说血蛆?”索曼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相信我吗?”天翔凑近其耳旁小声问道:“这样地痛苦你无法再承受。如果我再下刀你会被活活疼死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就用一点麻*醉药。好吗?”
听到这里索曼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既像是欣慰又像是担心。既像是相信。又像是紧张。良久才仿佛下定决心般轻轻的点了点头。天翔不再多言只从腰间摸出一只圆形地麻醉罐。小心地拧松最上端的盖子将其送到索曼的鼻下慢慢掀开。瞬时索曼那张破烂地脸上闪现出一种迷醉的笑容。很快进入了沉睡这中。
“头儿真的要帮他吗?”望着紧张而小心地割取烂肉的天翔笑天不解地问道:“这与你原来制订的计划不符啊!”
“帮为什么不帮?”天翔头也不抬地答道。“可是就为了他一个人……用你原来的话说只要能够掌握整个寒水一族。哪怕就算是杀了索曼也绝对值得。不是吗?”
“不错我是这么说过。”天翔很干脆地承认。
“可是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啊!”笑天继续道:“只要索曼一死再加上我们手里拥有的香料和种种优势那些寒水人只可能选择你作为新地族长。如果……“没有什么如果。”天翔面不改色地甩过一句话:“我改主意了。”
笑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自己的基因选择了天翔为。换句话说哪怕他的举动再疯狂再不合理可只要是他的命令自己就得无条件服从。
至于战风则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为天翔送过一把把高温处理过的匕与拧开盖子的玻璃瓶。"他是我们地人."良久,天翔在为最后的伤口撒上药粉后,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吁一口气道:"尽管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他身上的基因如此古怪,但不管怎么样,索曼仍旧是一名"探路者".也是我们的兄弟.看到自己的兄弟变成这般模样,你说我还能坐的住吗?"
笑天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顺手从背包中摸出一卷绷带,为刚刚清理完后的索曼细心地包扎起来.溃烂已经鸦片到了索曼的全身天翔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受了如此重大的创伤居然还能够活下来。尽管内心的种种问题都迫使着他有一种想要把索曼弄醒好好询问一番的冲动。可他还是忍了下来。只是招呼着笑天从外面的族人手中尽可能多地收集一些同样的药粉。因为需要处理的伤口而积实在太大。单靠自己携带的那点药品根本不够用。
夜宁静而安详。全身上下完全被白色绷带所包裹的索曼睡得是那样香甜。大概这恐怕是他长久已来睡得最熟最安稳的一晚。天翔三人没有睡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说笑。他们只是望着一堆被血水浸湿的胡桂皮和一份用两、三张微黄纸页装订起来的文件呆。这些东西都是从索曼身上找到的。
胡桂皮是填塞在那些破烂布条中起到一种驱臭的作用。除了它们自身的价值外也没有多少值得吸引人的地方。
至于那份折叠成小块放在索曼贴身口袋最深处的文件却使三人看了不由自主生出一种莫名的惧意。(最近老黑现用票票似乎可以有绷带的作用止血很有效。大家多的票票送我点我卖医院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