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预兆地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将自己的目标重新锁定在了那堆埋藏在山脚浮土中的类人腐尸身上。大堆腐烂的臭肉在没有眼睛仅靠触觉和嗅觉与外界接触的咀虫心中显然要比一支直指自己脑门的突击步枪更加具有诱惑力。
死并不可怕怕的是在那种无法忍受的饥饿中被剧烈收缩地胃袋紧绞而死。至于子弹有什么好怕?不就是脑门上一下而已不疼不痒。比起饥饿来这种死法显然要轻松得多。类人的尸体就对方在距离山脚入口不到两百米地地方。那里是一片松软的浮土相当适宜植物生长。更重要的是那里是通往基地入口出前的毕竟之路。用一片看似没有任何危险的食人植物将之覆盖形成一种有力且有效的防护手段。这就是天翔的想法。
只是这一看似完美的计划却被上万头蜂拥而来的腐蛆全部打乱。埋藏在地下的腐尸上不过薄薄地撒上了一片泥土。为地仅仅是防止那种熏人地臭气溢出。毕竟就算是饿得前欣心后背地疯子也绝对不会把这些东西塞进嘴里。除了用做食人植物的栽培之外它们根本就没有别的任何用途。腐蛆的鼻子极其灵光就算是深埋地下数米深的烂肉也能被它们准确无误地从深厚的土层中翻找出来。至于这些隐约透出地面的腐肉就更不用说。驻守在山顶的狩猎者们颇有些惊惧地看到:在上百头领对的腐蛆拱动下堆积在地面已经形成一座小山表面覆盖着一层薄土的类人死尸已经逐渐出现了坍塌的倾向。它们摇晃着、倾斜着在数头兴奋地钻进其中大饱口福的蛆虫剧烈动作下最终轰然倒地。砸散成一片流淌着黄绿恶心浓臭液体的碎块。人的尸体只要死亡过短短数小时就已经**僵硬的现象。在古代常温下很快就能进入逐步腐化状态。黑暗世界中的温度虽然要比古代更加湿冷一些。却也并不是完全的寒冷。死亡后的尸体过一定时间仍然会不可避免地要流水、腐烂。尤其是这些死亡时间已经过半月以上的类人身上的肌肉早已烂得跟糨糊没有任何区别。就是前几天一名从旁经过的狩猎队员不小心一脚踩到了其中一具尸体整条大腿当场就陷了进去。慌得他手忙脚乱地一阵乱抓结果只抓到扔弃在周围的烂尸。那种感觉根本就好像是无意中落入了一个松软的淤泥坑。如果不是旁边的人及时拉住他的手将其救回来的话恐怕。这个倒霉的家伙当场就会直接被淹没在高度腐烂的尸肉中。据他自己事后心有余悸地回忆那些原本强劲有力的类人肌肉根本就好象是浮在水面上的泡沫一般轻轻一按就通。手指在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摸到其中的骨胳。他试过只要轻轻一拎就能从一堆湿搭搭的烂肉中起出一根完整的骨头。至于那些韧带与较为坚韧的身体部分则好象几根破烂的布条一般可怜地缠绕在上面。这些东西就是食人植物的最爱。当然也是腐蛆最喜欢的食物。
天翔无奈地闭上双眼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几分钟以前他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思感。一群肥腻虫子争抢一堆息肉的场面任谁看了都不会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更何况脑中的探测思感一直都在反复回几个简单的词语。“看”得他简直想去撞墙。“幸福”、“美餐”、“好吃”。。。。。。诸如此类反反复复如果是面对一桌佳肴当然另当别论。可那毕竟是一群腐蛆还是一群大肆舔食臭得熏人烂肉的腐蛆。当然与之伴随在一起的还有成片“吧既――吧既――”的肉唇咋动声。
山顶到山脚不过区区数百米对于视力卓的狩猎者们来说实在是看得不能再清楚。。。。。。人的大脑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强忍着恶心的同时天翔却莫名其妙想起了那顿时美味儿的蚯蚓炖肉。恍惚中他忽然想起:蚯蚓的身体好像与腐蛆机器相似。也走同样的棉软、同样的滑腻肤、同样的圆滚。它们也都以收缩**拱动前行。而且它们也吃肉只是不知道。。。。。。
一阵从心底翻诵上来的黄水瞬间就沿着喉管一直上涨到了天翔的口中。使得他再也无法忍受地单手杵地狂呕起来。
“子弹。。。。。。子弹运来了没有?李文铭你的子弹在哪儿?混蛋我。。。。。。我要子弹。。。。。。我。。。我。。。我要杀了这些该死的东西我要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