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孤翌刚刚出去遇到了什么事,但他作为属下是负责保护主人的安全,主人不想说的事情当然不能随意打听。
独孤翌沒有立马回卧室,而是在后花园里的一个亭子里坐了下來,他屏退了所有的丫鬟,独自坐在石凳上。
这座亭子名叫清水亭,坐落在湖上,湖中荷花早已谢尽,还残留下黑乎乎的荷梗静静立于湖水之中,在惨淡的月色下,湖光一片朦胧,冷风夹着寒意袭來,让独孤翌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从怀中摸出一支玉笛,凝思了许久,最后放至唇边,一阵悠扬的笛音如清风徐徐而來,低沉婉转,时而嘹亮,时而哀伤。
突然,笛音戛然而止,一件厚厚的黑色披风罩在了独孤翌的身上,而给他套上披风的人正是云裳。
“翌,夜深露重,小心风寒。”
独孤翌握住了云裳搭在他肩膀上的玉手,咧嘴笑了笑,“嗯!裳儿,你怎么还沒睡?”
“你沒回來,我睡不着。”
云裳从独孤翌的身后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而独孤翌始终都握着她的右手。
“翌,你有心事?”云裳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独孤翌,这茶是丫鬟刚换上的,还冒着热气。
独孤翌接过茶,小酌一口又放在了石桌上。
“裳儿,我有事要跟你说。”独孤翌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云裳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出城,你先离开这里,过段时间我去找你。”
云裳一愣,为何突然要让她离开池城?难道是要打仗了么?可是凤魅辰不是说他已经退兵了吗?
“翌,我想知道为什么?”
云裳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绪,独孤翌道:“风国和古国之间避不了有一场恶战,而这场恶战的主战场就在池城,凤魅辰撤掉了周边几座城池的兵力,全部驻扎在了池城之外,就像一头恶狼一样虎视眈眈的看着池城,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把池城一口吞进肚子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