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抬死鱼一样抬走.云裳的眼眶再一次有些湿热.“他们会怎么处理婆婆的尸体.”
“还能怎么办.宫里的这些太监丫鬟死了都是一把大火烧了.最后把尸骨给葬在一块.这还算好的待遇.像我们冷宫里的这些可怜的女人.等死了之后还不都扔深山老林里喂蛇.喂狼.喂老虎了.”
云裳沉默了.身旁的女子用身子撞了撞云裳.贼笑道:“姑娘.你前几日不是刚从这里出去吗.怎么又进來了.我记得那贱人的儿子亲自带你走的.怎么.他又把你打入冷宫了.他长得跟那贱人一样.狐狸精.连性子都一样下贱.”
“你说的那贱人是···”云裳猜想是王郁霞.但是并不指明.她不想被人抓住把柄.她时时刻刻在都提醒自己.这里是皇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女子高傲的转过了头.又提了几分嗓音.“除了王郁霞那贱人还能有谁.”
“小声些.被外面的人听到可就惹大麻烦了.”又一女子插话道.
“自打我踏进这冷宫的第一天起我就沒想过有一天还能出去.在这里.生和死有什么两样吗.”
对于冷宫里的女人來说.生与死的确沒什么两样.因为她们沒有了期盼.可云裳不一样.她有期盼.有希望.她还要等独孤翌凯旋而归.自然不同于其他人.
“姑娘.我看你还年轻.你可别像我们这样.你要坚持下去.沒准还能离开这鬼地方.”一个穿着粗布灰衣的妇女走了过來.她面色如马容儿一般慈祥.她的手很暖.握着云裳的手让云裳觉得异常的温暖.
“嗯.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云裳点了点头.施以浅笑.不知为何.眼前的人让云裳觉得莫名的熟悉.就像马容儿一样.让她毫无防备的与她亲近起來.
“你可以叫我月娘.大家都这么叫我.”月娘看出了云裳的疑虑.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在云裳身旁坐了下來.
“你想过将來的某一天离开这里吗.”云裳很认真的问.那认真的眼神让月娘为之一振.
“咦.这个好看.我要.”茹妃突然扑了过來.拔下云裳的碧玉簪.
“你喜欢.”自从昨夜之后.云裳对茹妃沒有了那日的恐惧.在这里的都是可怜女子.
茹妃使劲点了点头.
“那就送给你.”云裳话音刚落茹妃就把簪子插进了松垮的发髻里.歪歪斜斜的好不滑稽.云裳向茹妃招了招手.温和的笑颜让茹妃很乖巧的走了过來.
茹妃在云裳身旁坐了下來.云裳一边为茹妃理了理发丝.一边轻言细语的说道:“茹妃要乖乖的.插上这支碧玉簪就是最好看的人儿了.”
“哟.这冷宫里还挺热闹嘛.”随着门被人一脚踹了开來.刺耳的声音在屋子里飘散.
又是那张讨厌的面孔.云裳垂下了头.妍妃着一袭烟绿色宫装立于门前.她高傲的抬起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鄙视的眼神让冷宫里的人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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