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嫁的,毕竟是她林秀娘。她对宋志刚有愧疚。要是放在以前,没有理由,她可是要被直接定义为不守妇道啊。
栖桐也已经把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她觉得自己比父母更好开口。父母都是老实、守旧的人,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宋副官,可以说说么?有什么想法!”一旁的凤母也拿出玉佩,要还给他。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宋志刚沉吟了好久,说出这番话像是用来好大力气。“其实我们当时并不只是婚约。我父亲和林伯父曾许下诺言,如果我二人有缘分,便是夫妻,无缘便是――姐弟。在他们百年之后,互相照应。玉佩你留下吧。就当你多了个兄弟。所以在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我并没马上相认!”
“是这样的啊!”凤父凤母互相对视,接过了栖桐的话,“如果是这样那太好了!”宋志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凤母再纠缠显得太过小家子气。“我也很希望有个兄弟,但是玉佩还希望你能收回去。这毕竟是你宋家的传家之宝。”
“不,既然我父亲都没收回来,我更没有理由拿回。这就是我们姐弟的凭证。”
彼此推拒了几次,凤母最后妥协。“这样吧,我先帮你收着。将来你成亲,给你置办婚礼的时候,我再将玉佩交给你的新婚妻子。”
宋志刚看了眼凤母,没说任何话,缓慢地站起,回去薛承的房间。离开几天了,他需要向少帅复命。到门口几步路,宋志刚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口中低语,像是在问,也像是在自语,“姐姐!?”,心中满是苦涩。他的寄托,他的爱,以后都会是他的姐姐了吗?
栖桐看着宋志刚的背影,有说不出的萧索、孤独。他真的就这样放弃了,说实在的,她不信。这可不像是她上辈子认识的宋副官啊。在她的印象里,他可是一个很执着、隐忍的人。一旦制定目标,从不放弃。杀伐果断,伺机找到对手的弱点进行攻击。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善解人意之辈。现在倒是没有任何表证,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薛良在询问了薛承的情况后,和宋志刚密谈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离开,宋志刚出门相送。“志刚,我都知道了!”
“什么都瞒不过少帅!”
“也不要太压抑,我们是东北军,不需要拖泥带水。如果真的放不下,就放手抢过来!没什么!”
“她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原本只是念想,现在看来她比我想象中重要。夺得她很容易,得到她很难。与其看见她的泪水,不如永远去思念。”
薛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真的这样想才好啊!我走了,按照我们的计划,好好照顾薛承!过一段时间少夫人会来找你,你护送这群女眷离开。我只相信你!”
宋志刚点点头,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喃喃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正在努力!”不知道是努力保护薛府女眷啊,还是努力做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