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傻笑两声,“呵呵,哥哥,没事儿,身体棒着呢,能有什么事儿啊刚才想事儿呢!”聪明如他,当然知道栖桐这是调侃自己。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脸过。幸好周围没有人看见,否则不知道会被取笑多久。特别是爷爷总是说自己比他还古板,恐怕更乐见自己的笑话吧。栖桐的取笑,他甘之如饴。
“诶,大哥,二哥呢?怎么没看见他?”这两个人是出了名了形影不离。
“博文还在书局,先生跟他一起呢!我先回来了,他说他再看会儿!”杜战一直没松开栖桐的小手,牵着她往家里走。而栖桐完全没有被“牵手”了的自觉。跟着往家里去。
“哦,有喜欢的书的话,怎么不买回来。”
杜战宠溺地看着栖桐,好像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毛茸茸的脑袋,“你啊,知道你不吝投资哥哥的教育,但是有些书看看就罢了,没必要买回来。你二哥也想和先生多聊一会儿。”
带着栖桐到客厅坐下,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一路的经历。原来这段时间家人们吃了这么多的苦。他不淡定了,握着小手又紧了紧。似乎这样自己才安心。感觉到了栖桐的回握,满心感动。这个敏感又体贴的女孩,是他定下的了,真好!栖桐继续眉飞色舞地说着他们是如何逃难的,她多么的有远见,给爷爷准备了鞋,还偷偷地多买了好吃的包子……
这时候凤博文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大哥,我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和先生看见谁了!”见栖桐在客厅,“桐桐,你们提前到了啊,咱爸咱妈呢?我还以为是明天,准备好了去码头接你们呢!”
“爹娘在楼上呢!娘亲在卸妆,爹爹陪着呢!”
凤博文不得其解,“赶路还化了什么妆啊,需要卸妆?”栖桐神秘一笑,继续将奉天的经历跟两个人说了。杜战的脸一下子沉了起来。倒是凤博文没心没肺赞叹,“咱们娘亲可比上海那些画红脸蛋的所谓时髦小姐好看多了。不怪咱爹紧张,是该化妆化妆。”
栖桐奇怪,“你怎么会见到上海的时髦小姐?”
凤博文得意地说,“妹妹,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一片,可是被上海戏称‘富人区’,住的多是洋人、官员、商人什么的。咱们家还算是外围了,越往里面,级别越高,宅子越大。”
栖桐皱了皱眉,是这样啊。原来什么时代,什么地点,贫富都是分开来的。前几世她几乎都是出身富庶,没有什么贫富的观念。只是这一世的苦,让她有了深刻的认识。贫富原来有这么大的差距。一个穷人变成富人是多么的困难。财富的原始积累是多么的不易啊。如果有机会,她想重操旧业,她几世“财女”的名头不是瞎叫的。首先得让家人“脱贫致富”,起码要达到,不是什么谁家之类就可以绑着如此欺负的。不过做什么呢?一切随缘吧!
凤、杜两家人住在法租界,暂时是安全的吧。至于真的上海的外围,栖桐不敢多想。说着,凤母和凤父已经下楼,见两小的回来了,凤母亲热地打了招呼,然后就去厨房。今天是大家团聚的日子,该好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