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挪到木排上,然后将旗装撕开。骑装的裙衩本来就是开的,往两边撕开正好能将胤禛牢牢绑在木排上,固定住。
两手扯住木排的前端,一点点往前挪。胤禛说的对,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到营地,到了营地,他们就安全了,他的伤也能治了。
现在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要救胤禛。不管付出多少努力,她都要保证他的安全,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她不是攀附乔木而生的丝萝,她要做乔木身旁的乔木,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两人共面风雨。
边走边咒骂吴池,这个卑鄙小人不知道在扎她的脚的针上涂了什么东西,每走一步,就像有数万根针在扎,又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剧痛中夹杂着钻心的麻。
艰难地走出几步,就得停下歇一歇,给胤禛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唤他两声,让他保持清醒,不能睡的太沉,她多么害怕,害怕他会一睡不醒。
“胤禛,胤禛!”越走胤禛睡的越沉,开始时唤两声他就会醒,后来却要使劲拍打他的脸,“胤禛,胤禛,醒一醒。”
“嗯……”他总算微微睁开眼,瞅一眼映月,迷迷蒙蒙:“水……渴……水……”
“水?渴吗?我去找水。”
可是,这山涧中的溪道早已干涸,只剩下万年不动的石头坚守。哪有水?哪有水?恍然低头看见自己凝结成暗红色的血痂,狠狠心,捡起地上的一块棱角尖锐的碎石,划向已经结痂的手掌。顿时,鲜红色的血便涌满手掌。
她将手掌凑到胤禛嘴边,鲜红色的血顺着她手心的脉络流进胤禛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