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收起来套在了肩上,以便后面需要的时候使用。
阿容甘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阿容甘终于是忍着疼痛露出了笑容。
“快走吧,幸好有人知道你掉在了这里,不然我就快放弃救你了。”拉维兹匆忙地解释道,“我们从这个小道走。”拉维兹看到了阿容甘似乎腿部受伤了,旋即便扛着阿容甘的胳膊扶他走路。“对了。”拉维兹将剑递给了阿容甘。“我还是将你的剑还给你吧,没有它,你这次险些就送命了。”拉维兹不等阿容甘说话,就将剑拴在了阿容甘的腰际。
阿容甘回头看了看那里的战场,那里似乎还有伤员还活着,他们难过地呼吸着,时不时抬手示意着他们还有生命,他们此刻一定希望的是能够有人能够救走他们或者是给他们一个解脱。“啊……”阿容甘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但雨水的淅沥声掩盖了一切。拉维兹则是为阿容甘带路,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他。
撤退的高而军队已经是绝尘而去,斯茨克尔营地的炮火声也是彻底地熄掉了。士兵们纷纷从防线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雷依然在打,雨依然在下,塞尔迪欧火山的喷发持续不停。
通往戈薇齐特要塞的路是一段扶摇直上的山道,但是在这个夜晚。瓢泼大雨让这个地方变成了NiNing不堪的稀泥道,大战之后,大量的尸体被雨水冲刷着粘着泥土滚下了山道,一堆堆地靠拢着,就像是小土丘一般,而一地的残肢也是遍地都是。
在第二道防线还有无数的惨死的士兵,在马蹄下被踩的失去了人形,脑浆和眼球从破掉的颅骨里流出,以及被踩断了下肢却留着性命的人苟延残喘着。战马被大量的长矛和铁丝以及挤ya地变形的卷断刃刺入了体内,马腹被长qiang刨开流出一地冒着体温的黑肠,马鼻吐着浑浊的呼吸却只能渐渐地失去知觉。
空气中不仅混着泥土和雨水的味道,还有大量挥之不去的火药味和肮脏的血腥味。被开花弹打死的人也不计其数,中弹的地方都是被打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凹陷,弹药陷进了这些伤员的身体里,滚烫和炙痛着,暴雨反而让这些生不如死的人感觉到了慰藉。
遍地的死亡,这个雨夜就像是噩梦一般萦绕在每一个人头脑中,尽管没有任何人愿意再回忆起这段只想逃避的经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