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喜多的小眼睛望着他,但眼神却是如刀,缓缓道:
你说别人卖友求荣,你自己岂非也出卖过几百个朋友,那天翁家庄杀人的,你难道不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当时翁大娘没有见到你而已!
这话一说出口,等于浇了一泼油,立即让已经混迹与民间,从事着其他行业的中原八义据都吃了一惊,皆失声道:
真有此事?
喜多表情不变,继续冷笑道:
他之所以要杀这姓铁的,也不过是想要杀人灭口,以此掩盖他当初的罪行而已!
赵正义本来还在冷笑着假作不屑状,此刻听到喜多这番话也不禁发急了,大怒道:
放你妈……
他于急怒之下,几乎也要和樵夫一样骂起粗话来,但屁字到了嘴边,忽然想起这句话骂出来根本就没有效果。
何况破口大骂也未免失了他堂堂大侠的身份,当下就仰天打了个哈哈,冷笑着说道:
想不到你竟然为老不尊,只不过实在血口喷人而已,好在你这片面之词,没有人会相信的!
喜多现在的笑容很亲和,很具有感染力,语气还是那么轻松道:
片面之词?可你们讲的片面之词,为何就非要别人相信呢?
赵正义回道:铁某他自己都已承认了当年恶行,你难道没有听见?
喜多道:我当然听见了!
这几个字还未说完,他突然出手,五指如同鹰爪般锁住了赵正义的咽喉,。
赵正义也是身经百战,江湖经验相当丰富,且一向老奸巨猾,本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更别说会轻易受制。
但这次也不知怎地,竟然未能看出这老家伙究竟是如何出的手!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张又白又圆的笑脸顷刻间就在眼前放大,自己的咽喉则已被人牢牢地锁住,紧接着就感到了呼吸困难,窒息逼近。
他现在非但是无法闪避,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嗄声问道:
你……你到底想怎样啊?这话问得很费劲儿啊。
喜多这时候已经是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地笑问道:
我只问你,那天到翁家庄去杀人的,你是不是也有一份?
赵正义爆睁双眼,大怒道:你……你疯了!
喜多才不去理会他的狂怒,虚眼缓缓道:
你若再不承认,我立刻就杀了你!
这句话他说得平平淡淡,就好像是在说笑似的,但他那双小眼睛里的眸子是深遽狠毒的,闪动着一种令人不敢不信的光芒!
赵正义满脸大汗似黄豆般地滚了下来,颤声道:我……我……
喜多冷哼一声:
你这次回答最好小心些,千万莫要说错了一个字,想好了再说。
只见赵正义脸如死灰,几乎快被气晕了过去,他这辈子哪里经历过这种狼狈情形。
最近这段时日,在这个老家伙手中已经栽了两次,全都是被整得服服帖帖毫无还手之力。
在一旁伫立的中原八义纵然有相救他之心,在此时也是不敢贸然出手的。
这胖老头的身手完全是高深莫测,又有谁能从他手中将人救出?
何况他们也打算就此等着看看情形再说,希望能让当年的事实真相有个水落石出。
他们也不敢确定赵正义那天到底有没有到翁家庄去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喜多仍然缓缓出言:
我就最后再问你一次,这可是最后一次了!绝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我再问你,翁天迸是不是你害死的?
赵正义望着他那双漆黑得看不到底的眸子,只觉自己的骨髓都已冰冷,竟不由自主地颤声道:是……
这个是字自他嘴里刚刚说出来,在场的中原八义俱都骤然变色。
樵夫第一个就跳了起来,指着赵正义的鼻子怒骂道:
你这狗娘养的,做了这种缺德事,居然还有脸到这里来充好人……
见到中原八义准备动手干掉被自己钳制着的赵正义了,喜多忽然转头一笑,淡淡道:
各位不必生气,翁天迸之死,其实和他并没有丝毫的关系。
于是中原八义又都怔住了,实在是被喜多颠来覆去的说话给弄糊涂了,辨别是非能力好像完全都丧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