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田本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脑子还在仔细的思考着如何落子,听到自己对手说出了对自己今日所作所为的不解,也不抬眼;
我知道我不能给累死就得,皇上他也不能强行的逼着我!
李寻欢抬起头,这就是市井传言中的做尽坏事、恶贯满盈、陷害忠良,双手沾满血腥,甚至还传说能止小儿夜啼的杀人魔头;
雨化田?
联想到自己亲眼目睹他真实的这些所作所为,这明明其实是为国忧,为民愁,为百姓计的肱骨大臣。
‘看来传言真是信不得呀!当时自己在太原府知道雨化田这人时,脑子里出现的还真是个面露狰狞、凶光毕露的奸猾之人。’
二档头回府复命,就瞧见风里刀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背对他蹲着,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干嘛?
于是就轻轻地走了过去,依样画葫芦的也蹲在了他的旁边,想弄明白他究竟在做何事?
哦,原来是在数蚂蚁!
二档头忍不住鄙视了风里刀一下;
哪里能想到此人会无聊到这个地步!
风里刀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蹲在了他的身边,陪着他!
斜着眼睛想瞧瞧到底是谁会和自己一样这么的无聊之极,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心里一直就期盼着的二档头;
你去哪里了?怎么最近好些日子都没见着你!
督主准了我的假,所以就回老家去了一趟!
二档头低着眼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扫着地上的蚂蚁。
平白无故的回家干嘛去?
二档头撇一眼他,用树枝继续的拨弄蚂蚁!
我得回家把供着我的灵位给摘咯!还得把阴亲给退了!
我就说怎么这段时间一直没找着你?原来是回老家去了!还定了阴亲!不怕邪门儿呐你?
你找我干嘛?哦!
二档头扔了树枝,然后就向风里刀摊出了自己的手心。
你这是干什么?
风里刀的神情开始变得极其的不自然了。
还我银子啊!不然你会找我做甚么?
我…
风里刀在这刻是突然的意识到;
‘是啊!没事找他干嘛?自己应该躲着他才是正常的呀!’
想到这些,心里不免也感到了一些局促和不安,假意的清了清嗓子,意图岔开这个关于欠银的话题;
嗯!嗯!那就给我说说你定的那门阴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我也是回家才知道的,我娘不是怕我一个人在下面孤单….!
诶,你不是说邪门儿吗?这事儿不提也罢!反正我娘现在给我张罗着正经的亲事呢!
风里刀听得语结,无话可说了,只得在心里腹诽着;
‘虽说你现在人前人后都光鲜着,可在怎么着你也就是一太监!还娶哪门子的亲?那不是活活糟蹋了人家的黄花大闺女?’
不过这些心里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在他看来这府里的人大多都是太监,东西厂的人也都全是太监。
然后就看着二档头进屋向雨化田复命去了。
二档头恭敬地进了书房,就见到自己的督主正和一个脸色苍白、容貌异常俊美的男子在对弈。
二档头走过去站在一旁没有敢出声。
事儿都办好了?
办好了!
怎么给惹上了东厂的?
说是正在给放外任的同窗践行,稀里糊涂的就给抓到东厂去了!
人怎样了?
说是正在给放外任的同窗践行,稀里糊涂的就给抓到东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