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头下摸出一张布帕放在那人的额上,再摸摸被窝,一片冰冷,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哥,这天已不早了,明儿个还要早些赶路,你。。。。”
雨化田瞧着他进屋子后做出的全部动作,低着头想了想后转身便出门。
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个暖炉和一大包专门配制的精碳,然后一股脑儿的放在了铁传甲怀里,搞得铁传甲看着那精致奢华得不似人间器物的暖炉还发了一阵楞;“什么玩意儿这是,给这么大包的。”
雨化田看着这个有些迟钝的人只得摇头,拿出一颗精碳放在在了火盆子里然后揭开暖炉的盖………。铁传甲这才搞明白了,忙接过手,把弄好的暖炉放进了李寻欢冰凉的被子里。
李寻欢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自己手脚和身体并没有如往常般的冰冷,胸怀中还透着徐徐暖意,摸出那给他暖意的物件,仔细端详着,忽然心下顿时一惊;这绝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东西,就是官宦世家都不行,违制的。
这只能是宫里才能有的东西。虽然他猜到雨化田可能是位极人臣的高官但没想到会是如此高。
呆在关外的十年,朝堂和江湖中发生的大事,他一般还是有所耳闻,只是最近这一年病得厉害了,就不甚关心了,也没精力去关心。
特别是这半年,几乎就在家静养着,雕刻、看书、下棋、抚琴什么的,为的只是想在临死前能再看看诗音,而自己其实也是不想客死异乡的。
所以更不知道这半年关内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而西厂就是这半年才崛起的。
“他既然是个位高权重之人,为何会在那西夏皇宫之中不知生死,又是谁会伤了他呢,可谁又能伤得了他?他又怎会来沙漠?难道也是为着那传说中的宝藏?”
太多的疑问,李寻欢一时也无从找得到答案,只在心中叹声气,但有些原因他还是能隐隐的猜到些,毕竟那个官场他也是曾经待过的。
在临上床睡觉前他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那些个行李,有用的都归置成了一个包袱,得带走。其余的没啥实际用处的就准备烧掉了,这些东西留下来也是个不小的隐患。
这时,就听到隔壁房间的门被人给大力的打开了,接着又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然后又听到传甲对驿站小兵的说话声;
“给我们备两个火盆,快点儿。”
小兵正打着盹,被这人叫醒,心里正老大不痛快着,于是没好气的答道;
“没有!”
铁传甲显得很是着急,也不能就此发火,得求人啊!何况这会儿楼上还躺着病人呢!
“这个伙计,帮帮忙,通融一下吧,房间里太凉了,我家主人正病得厉害。”
说着就递上一块碎银。那伙计一接过银子,态度立马就和善些了;
“行了,就弄好。”
“那就谢你了,还有热水么?”
小兵知道是病人用的,也就不再为难;“厨房里有,随便取去。”
“好、好!谢谢!”
铁传甲拿着个盆就到厨房打热水去了,小兵也忙着将火盆送上楼。
雨化田不知隔壁怎么了,但既然是提到了病人就绝对和那人有关。
在他想着这档子事儿的时候,铁传甲已端着一盆热水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雨化田随即也走进了隔壁房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人的床前,铁传甲的侧边。
铁传甲并不曾瞧他,只是轻轻的脱下了那人的里衣,那里衣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湿透了。
然后就用热水搽拭着那人瘦而不见骨的身体,完了再给他穿上了干净的衣物,如此一番的折腾下来,那人居然都未曾醒过。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了,铁传甲才转身把病人换下来的里衣放进剩着热水的盆里边搓洗边说道;
“他这是晕过去了,他不是疼得整宿的睡不着就是晕死过去了,可能唯一能让他彻底休息的时间就是在他晕过去的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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