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合一全军重新结合一体的时候亲卫纵队却已经在蛮兵的身后。此刻他们突然狂就像衔住恶狼睾丸的猎狗一样紧咬着对手的虚隙弱点不放猛突猛冲泼风般横扫剩下的那些勉力坐在马上的蛮骑呼啦轰隆如同断垣残墙般整片整片地坍塌倒地!
等到亲卫纵队由合而分由分而合杀个通透转个来回重新归位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一大片枕藉的人尸马尸。
茂密的森林被夷为平地占地好几亩的麦田被悉数收割干净。而亲卫纵队却整齐地立于启动前的原地这一瞬间望去整支大军仿佛根本未曾动过一般!
这样的冲杀战法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它不仅要求每一战士拥有高的骑术很强的单兵作战能力还要求他们熟悉小队、中队、大队直到纵队每一团体的每一阵形变换。十人如一人百人如一人千人如一人万人还是如一人!
人人心意相通全军灵便自如硬时如钢柔时若索。
遇到这样的对手那些一心立功的游牧蛮子们方才知晓厉害。他们简直被打傻了吓得愣愣的勒马不敢再冲。一些蛮兵甚至以为对方会使妖法有的不停地念咒语有的呼唤本族的神灵保佑有的往羊皮袄里掏出所谓的“宝物”镇邪……
丹西可不会去理睬蛮兵们心里怎么想更不管他们怕还是不怕动还是不动反正他今儿个要杀个不畅不休!
乌龙棍卷起漫天风雨虎狮腾跃马蹄扑踏这支可怕的骑兵纵队归位后又重新开始启动!
近万嗜血的樵夫、辛勤的割稻人迅即再度打马冲锋……
丹西如此张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戈勃特自然也现了他所处的位置。
怒火和热血也一下子涌上脑门!
本来戈勃特准备假公济私给自己亲兵们――“雄鹰队”留下了上万匹战马预备逃逸时使用。但此刻戈勃特的眼中只有那个在风雨黯夜中幽灵般若隐若现死神一样扫荡的丹西耳中只听到厮杀号叫心中只念着那个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仇敌!
他无暇回头无心他故只想着用锐利无匹的青龙剑割下那人的头颅下酒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令数不清的沃萨精兵、草原勇士命丧黄泉的长期大战将游牧联军奇迹般地转败为胜!
踏雪被丹西卑劣地残害致死后戈勃特又寻得了一匹以黑为底色全身白色斑点的名驹――“满天星”。
拔出青龙剑跃上“满天星”戈勃特举剑暴喝声若轰雷:“雄鹰队!”
“呼呵!”
“呼呵!!”
……
雄鹰可汗的亲兵勇士以最暴烈的呼喊向领回应朝大汗的身旁集聚!
“跟我冲!”
一声霹雳骑队飞飙上万“雄鹰队”亲兵如飓风般扑向战场!
丹西以上的一系列表演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这是建立在极度自信上的作战选择。
看到敌酋敢于带头冲锋陷阵任谁都不会放弃这种机会。在这样巨大的诱惑下任谁都急于擒贼擒王一举扭转战局而不仅仅是进行漫长无涯的缠绵消耗战。
可是蛮兵们想凭借人海战术淹没亲卫纵队那他们绝对是打错了算盘。重骑兵在冲杀战中从来占据着优势何况猛虎军团亲卫纵队这种级精锐?!每冲杀一个来回敌人被打得找不着北亲卫纵队损失极其轻微蛮兵却成千上万地化作了肉泥。
带头冲锋主动被围可不止是要大量歼灭敌方阻击部队的生力军更是要把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戈勃特引来、拖住最终加以剿杀。丹西虽然希望将这些草原劲敌全数追歼但仅就个体而言谁逃脱了都无所谓只有带来杀妻之恨的戈勃特惹出无数恩怨的草原蛮酋绝不能放过!
雷声已止大雨依然。火把、火堆都被浇灭火箭也无法点燃整个世界一片漆黑整个战场形势谁也看不清楚大家都在凭着本能凭着多年来养成的战术习惯作战。
铺天盖地的雨点交错划过的箭枝、投枪、手斧在战场上飞舞。
愤怒的神秘的猛烈的凄惨的“呼呵!”“咕咳!”“乌拉!”“吧呀!”“冲啊!”等叫喊声响彻整个大荒原。
黑咕隆咚的疆场上鏖战的勇士们杀做一团谁都看不清这儿究竟在干什么。整个战地宛如一个庞大的魔怪在幽暗里扑落着、翻转着躯体在痉挛在战栗……
杀到后来甚至从喊叫声中都分不清究竟谁胜谁负。有时连喊杀都止歇整个战地听到的只是吁叹。这吁叹仿佛起于地下又仿佛起于地上仿佛来自半空又仿佛来自重重穹天来自四面八方极像那鬼魄神魂慨然浩叹飞离于人间战地泯没于渺渺天涯……
不过这间歇往往只是极短暂的一刻旋即喊杀声骤然复起显得更加声嘶力竭听得人更加毛骨悚然……
偶尔一道闪电将整个战场瞬间照得透亮可怕的战场图景一览无遗。
在战线长达数十公里的大荒原上五个屠宰场同时开业五处战场同时开打。猛虎军团有进有退有攻有守战线犬牙交错喊杀声盖过雷电风雨。
对战双方怒目相望拔刀相向挥戈相击引弓相射。他们切齿咬牙他们殷血满面他们暴叫怒吼他们喘息呻吟。人马交错着进退在死者、伤者痉挛的躯体上搏杀互砍。
闪电一晃而过无尽的黑暗又重新笼罩了大地……
黑暗中有两条耀眼的长芒在闪动着飞靠近。
一条当然是丹西的乌龙棍闪现出来的银灰色巨芒而另一条则是青龙剑暴起的又粗又长的青色巨芒在雨夜中显得分外阴森!
打了这么久的仗丹西和戈勃特一对冤家两位霸主一直以来只能是远远对望遥遥算计各自指挥部下作战从未近距离相会。今夜宿愿得偿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相遇而且一上来就将是你死我活的性命相搏!
命中注定青龙剑与乌龙棍这两柄名震天下都曾引武林和政坛的九级地震波相互间又存有着极深渊源的至尊神器今趟也将正式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