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者扭曲的脸庞一张张、一群群滑过眼际却没有见到那个孩童天真的面容……
大家呼喊着、搜寻着、打听着从战场这边走到战场的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很多打扫战场的人也被动参与这场搜索行动可还是没有人找见……
就在巴维尔几乎快绝望了的时候在战场的北方也就是原预备队待命的阵地处传来尖细的童音。
声音被夜风传来变得非常微弱而且湮没在各种砍杀、呵斥、欢呼、叫喊声混杂的声响海洋中。
不过瞎子的听觉要比一般人灵敏很多巴维尔虽是独眼龙听力却也较普通人锐利很多他的招风耳还是把这一丝微弱的回应分辨出来。
救火般快步跑上缓坡巴维尔的独眼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美的一幕夜景。
一袭雪白的医护员装束的娥丽姬丝抱着密尔顿立在坡上。
女人如同一尊玉雕淒然地看着月光下的战场……
小孩子热情如火手里挥动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短剑在那里兴奋地大叫大嚷……
黎明冲破黑暗再一次把光辉降临到中央郡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当幸存的自由军团将士和义勇军站在缓坡上眺望战场胜利者也不禁为自己的功业心惊胆寒。
过二十万具的屍体穿着各种服装以各种姿势交错躺倒在青衣镇前仅有十几平方公里的战场上。
难闻刺鼻的血腥与屍臭充塞天地整个空间佈满了死亡、痛苦、憎恨和绝望……
这里有塞尔人、有苏来尔人、有自由军团的将士也有自参战的中央郡民众……
不久之前他们都是活着的、生气蓬勃的小伙子可现在不管是什么民族、不管来自何方也不管是将军还是战士都归于平等一切差别都被抹去所有的仇恨也不复存在。大家终于能够和平共处相互搂抱着、倚靠着、堆叠着安详而平静地躺卧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酣睡显现出某种沈默的和谐……
十三万五千联军只有包括普内尔在内不到万数的人被生俘余者悉数横屍沙场成为异乡孤魂。
而自由军团和民间义勇军方面伤亡人数亦不下于十万。不过他们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令他们足以弥补损失笑到最后一刻。
从来没有人统计过到底有多少人加入了民间义勇军在最后关头参与青衣镇之役并力挽狂澜。十万?二十万?五十万?抑或是非常夸张的一百万?这成为历史上一个永远的谜题。
也没有人能够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伟大力量驱使着这些平素温和善良的老百姓毅然决然地走上凶险的战场将兹波林几乎近在咫尺的胜利横刀夺走让战力极强、不可一世的塞尔大军全师覆没无一逃脱。
巴维尔的独眼流着泪欢呼“奇迹”兹波林悲歎“天亡我”横剑自刎其他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得出的答案大相迳庭。当代和后世的军事家、政治家和史学家也一直都在争论不休。
不过有一点是大家所公认的兹波林在中央郡东岸的残暴政策难辞其咎。轻贱人者人必轻贱之!上帝用活生生的事实对圣经做出了诠释。
这是一场令人心悬到嗓子眼的战争也是一场侥倖取胜的战争直到最后一刻才戏剧性地分出胜负。
一直在悬崖边舞蹈的巴维尔也许内心里对于民间义勇军的加入也存有一丝幻想方能如此坚韧而顽强。但是没有人给他保证、没有人给他承诺在义勇军到来之前一切只不过是一种渺茫的期待…
…
这也是一场决定了南部主战场命运的战争。屯重兵于坚城之下的东岸联军辽阔的大后方在一次战役中全数失去、后勤补给被彻底截断、自认为雄厚无匹的兵力最后却被自由军团和民间义勇军组成的汪洋大海所吞噬……
这更是一场令中央郡民众和自由军团威名远播的大战。因为它宣告了另一种力量不同于王侯将相的民间力量的崛起!
中央郡这片土地上所蕴藏着的巨大战斗力足以令任何潜在的侵略者心惊胆寒。
那些脾气火暴、不愿臣服的当地居民也许当敌国在迈出入侵的第一步时并不构成多大的威胁但是在占领此地后要付出的代价将以天文数字计算……
南部的中央郡杀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北部的大荒原依然如一口沈寂的死水塘。
静谧让人疏于防范不过事物不能总看表面北线无战事的和平日子终究会有到头的一天一直僵持对垒的两方人马也不可能就此握手言和各自拍屁股回头走人。
从领袖到民族都仇恨满怀的两支大军总要分出个胜负。
九月八日夜丹西、安多里尔和贝叶又坐在一起开会。
驻守在破蛮冈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三人每夜举行密会已经成为了一种惯例。有事的时候自然是闭门密议没事的时候就漫无边际地饮酒聊天、交流心得或者逗弄丹虎、丹豹玩。
今天显然是有事。门掩得紧紧的虎子、豹子也被吴平领出去逮萤火虫玩。
“今天真是大丰收令人震惊的情报一封接着一封。”贝叶翻开随身带来的公文夹。“我也琢磨出个道道来了这军国事务最喜欢赶趟儿要么几天都闲得慌要么所有紧急情报都堆到一块一古脑地冒出来。”丹西伸个懒腰:“贝叶照老习惯先说坏消息吧!”
“由于卡丹城议长缔米尔无偿捐赠大笔军费两盟已经正式宣战。
罗嘉斯外交次长无力扭转局面已转道海港同盟继续进行秘密外交活动。”
“两盟半岛上似乎总有一股神秘势力在跟我们作对。”安多里尔插言道:“领主早年就得罪了不少人而这些傢伙更是抱成团来跟我们为难。如今倒好又跑出一个缔米尔来。”
“那两**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我犯不着为他们
第十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