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从榻上跳了下来,甩手便往门口大步而去,脚上靴履在楼板上踏出愈发沉重的步声,簌簌震动不停。行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转身时,神色已经坦然,大喇喇走回到床榻边,随意甩去自己脚上的靴,咚咚两下落地声后,床榻咯吱一沉,他已经摊手摊脚地仰躺了下去,见嘉容一脸不满的样子,抬起两腿把还坐着的她前后夹住,往边上顺势一压,嘉容便似个布娃娃般地被他两腿压躺了下去。他一只脚挂在她胸口,一股异味立刻朝她冲鼻而来――原是皇帝那只脚所散出的熏人味道。
今日才刚长途跋涉出湿热莽林,到了前头这兵寨把她安顿好,一口气还没喘过来,他便又去了江边巡视,再是接见杨宗宪等人,继而出席宴会,人跟个转不停的陀螺般的,直到了这会儿,一得空,立刻便到了她这里,自然还没来得及做沐浴净身的事,脚上带点叫人闻了不那么愉快的味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嘉容不敢碰他那脚板,只奋力搬他腿,他那腿却始终牢牢架在她胸口,嘉容终于被熏得受不了了,知道这个人的恶劣本性,自己力气不敌,再怎么抵抗也是徒劳,忙停了推他,改为死死捂住自己口鼻,极力扭脸,避开他脚的方向,皱眉嚷道:“你不是去了吗?干嘛又回来?”
皇帝正色道:“朕是皇帝,想走就走,想留想留,岂能被你一个小妇人左右?”
嘉容虽死死捂住口鼻,还是挡不住那股熏人的味儿,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论道这个,慌忙道:“你快去洗脚!你的臭脚,要熏死人了!”
皇帝脸色一沉:“什么臭脚?这是龙足!你不是赶我吗?朕不但不走,还不想洗脚了。为了你,入了这林子一个多月,天天一身臭汗,还没好生睡过一个觉……”
他伸了个懒腰,“这会儿躺这床上,才可叫舒服!嘉容啊,”他望着她,笑眯眯道,“以前朕忙着东奔西走打仗时,哪有闲工夫天天洗什么脚?半月不洗都是常事。我记得我这脚,就昨天还刚在河里洗过,够干净的。今天跑东跑西的,这会儿也累死我了,就这么睡了……”说着一个翻身,手便搭了过去。
嘉容花容失色,立刻道:“你要睡就睡这里,我不赶你了,只你赶紧去洗脚!还有你身上,也一股味道!都去洗干净了,你再来!”
“当真?”
他看着她,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嘉容嗯嗯点头。
“还有以后……”
嘉容已经被那味道给熏得要作呕了,闭着眼睛飞快道:“以后不赶了,行了吧?你赶紧去洗……”
皇帝这才终于高兴了,伸手过去,乐呵呵地摸了把她那张满是嫌恶之色的脸,凑过去呵她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那朕去了,等下就回,你等我。”说罢收了脚,也不穿回那双靴了,赤足便往外而去。
等他人一走,嘉容立刻去窗边撩开青纱,大开门户,让风吹进来,再捏他那双靴扔出了门外,又唤婢女进来重新燃了本是驱虫用的草香,最后连自己身上被他那只臭脚踩过的衣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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