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道。
嘉容手脚之上的碰擦之伤,经过前些天出林时的养歇,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只是通身肌肤,前胸后背,甚至臀部和大腿内侧,也还留有被毒蚊蚂蝗一路叮咬过后的红点。
林子里,毒虫无处不在,且奇了怪了,一路之上,仿佛专爱叮咬她的皮肉,简直防不胜防,一旦被咬,虽无性命之碍,但发作起来,那种奇痒,简直让她恨不得满地打滚蹭,甚至拿刀割掉那块皮肉才好。
白天里,她已经上过一次药了,方才出神,还没什么感觉,此刻被这小婢提醒,忽然便觉全身再次发痒,前胸、后背、腰臀,甚至大腿根处,无处不痒。耸了下肩背,柔嫩肌肤磨蹭到衣衫,愈发瘙痒难耐,忍不住抓了几下,却哪里止得住?急忙起身到了床榻边上,脱去外衣趴了上去,任由那小婢将自己里头的小衫往上撩拨,露出后背大片光裸肌肤。
前些时候,她露在外的一张脸经不住风吹日晒变黑了些,身上皮肉却依旧雪白莹滑。那小婢自己黑瘦,白日里替她上药时,便羡慕她这一身雪嫩融滑的肌肤,此刻再次推高她衣衫,见后背皮肉之上,布了点点绯红的细小疙瘩,犹如粒粒朱砂,瞧了竟也生出几分心疼,一边替她位于后背肩胛侧的红疙瘩处抹药,一边安慰道:“娘娘放心,这药膏最好使了,再擦个一两回,保管就会好了。”
后背的本已瘙痒难耐,被点上清凉药膏,又有那小婢一番手掌揉擦,那种仿佛挠人心肝里头的难耐瘙痒,终于渐渐止住。
嘉容趴在枕上,呼出口气,闭上眼睛软软地道:“后背好像好了些了,你再替我擦擦下头,下头还痒……”
小婢应了声,把烛台挪得近了些,凑过去正要再继续抹药,外头木制的廊梯上响起一阵矫健的沉重脚步声,楼板都似被震得微微颤动,门帘随即咔嗒一声,一个高大身影入内,嘉容和小婢齐齐回头,见皇帝竟过来了。
小婢慌忙放下手中药膏,起身跪见换地,嘉容急忙捋平自己衣物,翻身坐了起来。
“你下去吧。”
皇帝的目光飞快掠过嘉容,随即朝小婢浅浅道了一声。
小婢女应了声是,立刻退了出去。
“下头哪里还痒?朕来给你上药。”
皇帝朝着嘉容过去,卷起了衣袖。
过去半个月来,白日行于茂林,夜间露宿营地,因了环境险恶,近旁一直都有人在侧。这还是两人这些天来头一回近旁无人的独处。
嘉容见他脸膛微微泛红,仿佛又灌了黄汤才过来,望着自己时,一双眼眸闪闪,想起从前那回在天渊楼里的情景,还是一阵后怕,心头突突乱跳,一骨碌翻身就要跳下床去,口中匆忙道:“不痒了,不用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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