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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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美人,嘴是樱桃小嘴,只是此刻,美人樱桃小嘴让他消受的,不是香滑糯软的舌口之恩,而是牙尖尖上的无情咬啮。
他看着她趴在桌上,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仿佛一只小狗般地死命咬住他拇指不松,皱着眉,忍住她慷慨赐下的这疼与痛。
嘉容咬住了便不松口。使出似乎恨不得要将他手指咬断的劲。渐渐地,积聚在唇齿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也顺着她精巧的下巴颏慢慢淌下,打湿了他的手背,拉扯出一道与她唇舌相连的银丝般的晶莹口涎……
她还是不肯松嘴。直到嘴里忽然尝到了一股新鲜血腥的气味,浓烈直冲喉底鼻管,胃腹随之一阵翻涌,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松开了嘴,弯腰下去,刚才吃进去的东西一下又都呕了出来。
她吐得厉害,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剩胃里的酸水了,这才终于止住,喘息着,模样狼狈不堪。
皇帝看了眼自己那只被留了深深齿痕已然出血的手,一侧脸颊微微扭曲了下。叫人入内收拾。等清理干净,宫女也重新往香鼎里撒了把香屑换气味,吩咐重新送些熬软的粥菜过来,然后起身,对着她道:“朕说过的话,不会改变。耍性子可以,只要你不累,随便你。只是别想玩什么花样。”他盯看了她一眼,语调骤然转沉,“倘若再叫朕晓得你有半点自残举动,就算你不惜这一屋的奴婢,江州的徐家人,你大约是想让他们好好活下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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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了月华殿。
他知道自己的威慑对她一定起了作用。
他倒不是怕她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真这样,这女人也就容易对付了。看她样子,估计就算寻死,她也要拉自己一道才会满足。
他就是怕她万一会用自毁容颜的方式来抗婚。
已经好几天了,他到现在,还是禁不住时常会想起那晚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情景。
乌黑鬓发松垂落于香肩,身上随意披了件烟霞色的外衫,赤着一双嫩白如同面捏的裸足,肩背挺直,安静地盘膝坐于棋枰之后,玉手拈了枚莹白棋子,悬空犹疑不下,专注得浑然忘了一切,甚至连他靠近也丝毫不觉。
美人慵妆灯下,独自与棋手谈,聚精会神,娥眉微蹙,心事若有若无地流泻而出——这样高贵而优雅的美丽姿态,当时带给他的视觉和心理震撼,他到现在还没回味得尽。当时,甚至生出了只要她肯向他一笑,他便愿意朝她屈膝的卑微念头。
这个殷家的女儿,从他第一次看到她的那一眼起,与他的世界里,便一直就是女神般的存在,从未改变过,哪怕他此刻已经坐拥天下,执掌着让世人匍匐于他脚下的无上力量。
撇去这些都不提,这样花容月貌的一个美人儿,比他先前想象勾勒过的还勾人眼馋,倘若一个不慎毁了,那便肉疼了。
她一定会受自己胁迫的。因为她心肠软,他知道。
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就如她骂的那样,卑鄙无耻不要脸……
但无妨,和脸面比起来,他更想要她弄到手,然后吃下肚。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回答下前几章一些读者提出的问题。
1这个故事,人物有历史原型,但只是原型而已,余下都是架空想象,风马牛不相及。
2没女配,炮灰的也没有。有炮灰男配。不是宫斗文。还是个讲怎么谈恋爱的文。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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