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做陆寻。
他们的那些过去,父母的世交,青梅竹马的情谊,甚至陆寻让人心生同情怜惜的悲惨遭遇和柔弱性格,没有任何一件,是筱自己的东西。
也许……唯一可以算是属于他的,就只有这具与他长着他年轻时的面孔的身体。
所以,哪怕月川只是些微迷恋于这具躯壳,哪怕男人偶尔流露的温情是构筑于j□j裸的**关系之上,哪怕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虚幻无望的自我安慰,筱也会祈祷,千万不要连这一点点,最终都会离他而去。
他能够献给月川的,就只有这具躯壳而已了……
……
在那方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的男人,那天晚上破天荒地绑了他。双手的手腕分别绑在床头的两侧,麻绳下面垫了毛巾,以免筱下意识的挣扎伤到自己。然后两腿翻折跟手腕绑在一起,形成大张着双腿翘高臀部的姿势,私密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月川眼前,让筱从脸颊到脖子都红了个透。
然后月川蒙住了他的双眼,还为他带上隔音耳塞。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筱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月川放肆的爱抚和亲吻上。身体敏感得不可思议,月川的动作所带起的空气轻微的流动,都能让他战栗不已。
近乎膜拜一般温柔的吻反反复复落在他精瘦的胸膛和小腹,而后向下滑过去,男人扶着他的腿弯,轻吻他濡湿的前端,昂扬的背筋,饱满的浑圆,又在柔软的会阴处化为舌头打着圈的顶弄。
最终,月川的唇舌继续向后滑到窄处时,筱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
“不要这样……好脏……”完全切断视觉与听觉,让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发出了声音,那些声音好像也向他体内流去,化为绵密的热流,汇聚在耻骨附近,并且渐渐蒸腾。
男人当然没有因为他的请求而停下动作。下半身几乎融化一般的甘美中,筱心中的那些惶惑和不安好像都离他远去了,全部的感官和思绪就只剩下月川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月川柔软的唇舌,月川炽热烫人的吻……
接着月川进入了他。一向非常注重他的体验的男人,这一次好像也极为心急,竟让他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然而那种疼痛却令筱打心里觉得欢喜。他觉得自己终于属于这个人了,从身体的每一寸,到心灵的每一个角落,那种坚实的归属感让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体验着整整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感动。
可惜他永远没办法听到,在那晚两人一同攀上绝顶的时候,月川用无比嘶哑的嗓音反复唤着的那个名字。
“筱……筱……”
筱……
可惜他永远没办法看到,在高_潮的余韵慢慢褪去之后,月川为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又把他紧紧拥入怀中的时候,从眼角滑落的泪珠。
“筱,我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已经等你等了那么久……我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有多想见你一面,哪怕只是离得远远得,偷偷看上你一眼……又有多少次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你问我会不会寂寞……呵,这些年我一个人喝干的酒,酒瓶大概能塞满这套房子……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可这样的我该怎么忘记你……”
那时,月川重重地咬在他瘦削的肩膀,换来筱压抑的一声嘤咛。暗红色的牙印上有细微的血丝缓缓渗出,又被月川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