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利用,只是没同他说实话罢了。”
此时两人拜别寸心,已经入了石窟,昏暗天光中顺着简易搭建土梯一阶一阶地爬上佛像,站到佛肩上二人居高临下向下眺去都觉得一阵炫目,两人目光都集中佛陀掌心之上,平整石壁间被稳稳地嵌入了几块黑石,远远望去就好像掌心生痣一般。姚嵩又道:“我们目不纯,但寸心没得我们引荐怎能主持如此大佛修建?无论此事成与不成,武州山石窟造佛之事都足以流传千古,一旦得到皇帝大力推广,佛学十年之内必成主流_于他而言,足够了。至于背后小伎俩,皆我所为,他不知不罪,想来来日也轮不到他下地狱,自有我去代他受罚——”
任臻闻言一皱眉,忙道:“这事系我主使,若不是我告诉你拓跋珪掌心有痣,你如何能想到这一招?就是下地狱也该由我来陪你。”
姚嵩回过头似笑非笑:“我只是怕你将来太忙,j□j乏术,没空相陪。”
任臻一愣,顿时便知道姚嵩是嘲笑他,咬牙切齿地便上前捉他:“我怎么就j□j乏术了?”
姚嵩慌忙欲躲,只是木梯狭窄,本就难以回转,姚嵩那身手又着实不怎样,脚下一个趔趄竟踏空了,整个人后仰着摔下阶梯——这里离地面足有数丈,摔下去不说粉身碎骨定然也是缺胳膊断腿,任臻吓地脸都白了,大喊一声扑了过去,堪堪将姚嵩扯入怀中,整个人却已经凌空飞了出去。幸而为了保护雕凿佛像工匠,木梯每隔三四层层就下支出一个小小平台,就是为了防止不慎坠落,但闻一声砰然巨响,任臻护着姚嵩,背部向下狠狠地砸平台上,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姚嵩似也吓了一跳,可回头看见任臻铁青脸色,居然还有闲心撩闲似地道:“这支架是木头搭,本就不够坚固,哪里经起两个人重量?你还不撒手,真得掉下去了。”
这一切发生地太,任臻紧张地出了一身白毛汗,还没彻底回过神来,闻言怒吼道:“我永远不会再次放开你手!”
姚嵩被吼地彻底怔住,面上现出一丝不辨悲喜茫然伤感,而后他抽了抽鼻子,平静地仰头道:“傻子,你想咱们叠罗汉似地瘫这儿,等人把我们挖出来?”
任臻茫然地四下一张望,才醒过神,搂住姚嵩双臂却是不肯松开,语带坚定地缓声道:“姚嵩,原先你告诉我身份,我却一直没有真切感觉。答应你离开魏国,也只是觉得平城非我久留之地。我想回长安看看,能不能找回自己——但是现,我能体会到自己心中不甘与愤怒,为什么因为一场败战我就必须禁锢胜者脚下对他垂怜感恩戴德,他对我极侮辱之后——就因为他所谓爱?姚嵩,我不甘心,我要复仇。”
姚嵩浑身一颤,本能地握住他右手,扭头道:“你。。。想起什么了?!”
任臻不答,环住纤腰双臂却是一紧,他他耳边道:“我想起来我曾经抱过这副身体,只是那时候还稍显丰泽,远不如现瘦骨嶙峋——子峻,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姚嵩沉默片刻,忽然挥开他手臂翻身而起,跨坐他身上,木架平台因为这一番大动作而摇晃不已,发出不堪重负咯吱声。姚嵩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俯□,与蜡黄平凡脸孔毫不匹配黑亮双眼中带着冷酷笑意:“我不告诉你。”
想不起来你就永远遗忘吧——过去十年点滴苦乐,聚散离愁已经深入骨髓,但嗟来之食他不屑要。
拓跋珪简直气炸了。他自诩对任臻已经是挖心挖肺好,然而闹翻后这些天来,他照旧天天出宫冶游,至晚方归,从没有主动来找过他一回,他才是一国之君,将心比心,任臻对他低一次头又有多难?!
他开始流连酒色,夜夜笙歌,一口气又纳了数名宫人,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而喜怒无常,有那擅于媚上平步青云,也有那不合圣意动辄处死——慕容皇后又是个沉默寡言、不敢管事,整个后宫一时乌烟瘴气。
中常侍宗庆远远望见任臻大步流星地走来,心中顿时叫苦不迭——这都一个多月了,小祖宗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这时候回心转意。赶忙迎上前赔笑道:“任将军总算来了,奴婢这就给您去通报。”任臻站外面都听见青金殿内娇声笑语、檀板讴歌,不由微一扬眉,冷道:“有劳宗公公,就说我有事面圣启奏。”
宗庆答应一声,拔腿就跑,不一会儿就传出拓跋珪准觐旨意。任臻遂拧眉肃容,迈步入内,却不料拓跋珪毫无收敛遮掩之意,衣衫不整地摊御座之上,身边围着三五个妖童艳妇,有持杯祝酒,有撒娇撒痴,见一陌生男子忽然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不由慌乱地起身欲躲,拓跋珪一手一个全给拉住了,醉醺醺地道:“都不必躲!这是朕好大哥,就是他要朕多宠幸你们!”
空气里弥漫着欢爱过后**气味,任臻眼风桌案上一扫,杯盘狼藉之外还有几个打开锦匣,里面孤零零散着几颗药丸,显是已吃了大半。不知为何,原本还能强自忍耐愤怒憎恶再次蓬勃而起,他恨不得拔出刀来把眼前这个迷醉到神志不清男人捅死拉倒。身随心动,任臻一下子抽出左手刀来,雪亮锋芒一闪而过,宫人们全都吓地尖叫一声,嚎啕逃窜,宗庆看地眼都直了——大魏朝谁敢当着拓跋珪面拔刀相向啊?连忙大喊:“不可!不可!将军冷静啊!”宗庆自觉打是肯定打不过,下一步就准备召羽林军护驾了。
唯有醉眼惺忪拓跋珪依旧动也不动,浑不意地看着任臻上前,刀光他眼前流星一般地划过,御案裂做两半轰然而倒,满桌子酒具药丸全都嘈嘈切切地落了一地。任臻一片淋漓狼藉中扬刀一指:“我有叫你白日宣淫?有叫你服用j□j?有叫你恬不知耻地四处发情?”
拓跋珪面红耳赤,酒意药效已经将他脑子烧成了一片沸腾岩浆,他忽然拔地跳起,对全场狂吼一声:“滚!都给我滚!”而后强行拽着任臻,转进内室,一把将人推榻上,拓跋珪头重脚轻地过来,开始急躁地撕扯自己衣服,任臻简直恶心地想吐,左手回旋,已将刀刃贴上了拓跋珪颈项,薄薄地割出了一道浅显血痕——他甚至想,就这样一刀下去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湮灭所有爱恨情仇?
可拓跋珪吃人似地瞪视着他,眼中像要喷出火来,不一会儿便将自己剥个精光,肌肉贲张,起伏不定,宛如负伤之时绝望勇猛野兽。他终于停下双手,哑声道:“你是不是不想雌伏于人,那我来!任臻,我爱你,爱到不顾一切、爱到离经叛道!只要和你一起,我不乎谁来抱谁!”
任臻顿时傻了眼,拓跋珪话像炸雷一样他脑海里不住回响——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曾经说过类似话?拓跋珪步步迫人,鲜血丝丝缕缕地顺着刀锋淌下,而他动作丝毫不停,任臻终于看不下去了,他避开视线,左手一软,坚刀坠地,拓跋珪却压住他,低下头,给了他一个血腥刺鼻酒气冲天却又极缠绵吻,任臻被动地张开嘴,被夺去了所有神志,任他霸道地挑捻钻刺,无所不为,任臻忍不住开始挣扎,却已经失去了初主动权,拓跋珪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辗转加深这个睽违太久吻,舌尖勾缠间几抹银丝控制不住地淌下嘴角,拓跋珪眼中却同时闪过一丝狡黠清明。
到后任臻终于气喘吁吁地挣脱了他,瞪他一眼,四目刚一相对却又赶紧撇开脸去暗
167第一百六十四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