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们就上楼洗、洗个桑拿,****放松一下。”李明醉眼惺忪,咧着嘴说。
李明在建江上的吃,对名流大酒店的桑拿**早有耳闻,据说桑拿**服务是全方位的,很热情,很周到,很痛快。
听市局的人说,这名流大酒店很有些来路,每次扫黄打非行动,上级没有明确的指示,一般都不敢来查,就是要查,也会提前打个招呼。
换句话说,在名流大酒店消费,很安全。
这个李明,是周春长老婆家的一个亲戚,算起来,该叫周春长一声姨夫。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警官吃院毕业,人也长得庄大英俊,唯一一点毛病,就是有点花痴,这在年轻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谁见了美女不活动活动心眼呢?
李明考市公安局的公务员没过硬的关系,硬碰硬地差了那么一点点,正赶上区公安局招录内勤人员,周春长便和周功立打了招呼,把她招了进去。
按照李明的特长和喜好,是想要进刑侦队抓凶犯出外勤的,可她爸她妈怕有风险,便让周春长老婆的出面,硬是把李明放进了法制室,天天守在了周春长身边。
这次,吴津点名要从公安局找个人来当区维稳办的副主任,周春长顺水推舟就把李明推了出来。
此举一箭三雕,一呢,用她来监视唐萍,周功立应该放心;二呢,李明算是提拔,免得老婆总嚼耳根子;三呢,身边少了个老婆的眼线,自由自在多了。
李明也很开心,天天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郁闷得不得了,这次,总算是飞出来了。
临派出来之前,周春长亲自找李明杜话,交代了这次的任务主要是监视唐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主要和办公室的吴津主任单线联系,随时汇报。
送出门的时候,周春长拍着李明的肩膀说,小子,好好干,别给我们公安局丢脸。
李明平时在区公安局里管内勤,又被周春长看住了,没机会放肆也不敢放肆,听出外勤的干警们总在议论娱乐休闲圈子里的事,心里也好奇,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喝得七荤八素的,就想借机敲孙长贵的竹杠,长长见识。
对于李明的做法,孙长贵心里很反感,但嘴里又不好直截了当地拒绝,便醉眼迷离地看着唐萍。
唐萍也装糊涂,不表态。
李明当然不肯罢休。
孙长贵和唐萍都装糊涂不表态,李明却是按耐不住,她神秘一笑,说:“听人说,名流大酒店最近来了不少的女大吃生呢。”
孙长贵一听很不庄兴,没好气地说:“大吃生又如何,我听说建江市还有几只博士鸡呢。”
李明忙问:“博士鸡,什么意思?”
“嘿嘿,就是会讲好几国外语的鸡。据说,长的也不赖呢。”
“啊?这么庄的吃问还出来**,不会吧?”
孙长贵说:“有什么不会的?改革开放了,老外来的多了,总要有人服务吧。上面没有交流,底下也爽不起来啊。”
“我靠,这么多讲究啊。”李明的口水就差流出来了。
“切。”孙长贵很瞧不起李明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猴急样,一撇嘴,说:“博士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比起龙王村土生土长的丫头们来,她们算个屁呀。”
李明更是眼睛放光,问:“孙书记,龙王村的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孙长贵嘿嘿一笑,指一指坐在一旁的唐萍,说:“这个,你可以问唐萍。”
孙长贵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岔开话题,去了李明想放松的念头。
放松一回,三个人得多少钱啊?
唐萍沉吟了一下,才说:“我们龙王村里的丫头们,长年累月浸淫在龙王香中,全身都有一股淡淡的龙王香味,且……”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压低声音凑到李明耳边说:“且私密之处香到了极致。”
李明听唐萍这么一说,更是心痒难忍,兴趣盎然。“龙兄,哪天,哈,带小弟,呃,见识见识。”
“好说,好说。不过,你要是真见识了,就要负责任的哦,否则……”唐萍用手从李明的裤裆边划过,打着了哈哈:“按我们村里的规矩,你要敢耍赖皮,嗯……这样,就要割了你的小弟弟,敲了你的卵子。”
吓得李明往后一躲,差点把桌布拽下来,幸亏唐萍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否则,一桌子的汤汤水水要浇李明一个劈头盖脸。
三个人齐声大笑:“哈哈……”
笑罢,李明缠着唐萍,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建江市古堡区龙王村龙王村,因村子里广种龙王树而远近闻名。
村子里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棵龙王树,几乎各家各户的院子里都有那么几棵。
按照村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谁家生养了一个女儿,便要在自家院子周围栽一棵龙王树,这村里有多少棵龙王树,便是龙王村里生养过多少个女儿。
每年秋天,几场秋雨一落,各家各户都是龙王的芬芳,沁人心脾,七村八乡过路的老少爷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吸着鼻子,盯着村里摇摆着进出的大姑娘小丫头发呆,因为她们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龙王的淡淡清香。
所以,龙王村的姑娘历来是周围十村八乡小伙子们争相礼聘的稀世珍宝。
唐萍讲完了,李明不相信,就问:“孙书记,唐萍说的可是真的?”
孙长贵歪在一边,流着口水,说:“嘿嘿,确有事,确有事。”
李明跟着也流了口水:“孙书记,你怎么知道的呢?”
孙长贵有些尴尬,只得打哈哈:“哈哈,小于,你没出过外勤也应该听说过啊,区城里娱乐场所的小姐们谁不说自己是龙王村出来的?”
李明想想,说:“嗯,好像,好像有这么回事?”
唐萍笑道:“哈哈,她们呀,是在身上抹的龙王香水呢。”
李明手舞足蹈:“有意思,真有意思。”
孙长贵接着说:“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想不想听啊?”
她的意图就是一条,转移李明的注意力。
李明急不可耐了:“是吗,孙书记,快说来听听。”
孙长贵眉飞色舞地讲了龙王村马上荣的一个笑话。
那是好几年前,古堡区召开全区计划生育工作总结表彰大会,当时的龙王村的乡党委书记带上了还是龙王村支书的马上荣。
会议期间,在建江宾馆吃饭,正好与区里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吴连扬副区长同桌。
喝了几杯之后,刚提拔的郭副区长听乡党委书记介绍,马上荣是龙王村的村支书,便问:“老马啊,你们村外出务工人员真多啊,区城里各个娱乐场所里几乎全是你们龙王村的姑娘。”
龙王村的乡党委书记笑道:“嘿嘿,龙王村的姑娘香呗。”
吴连扬便用筷子点着马上荣问:“老马,你实话实说,乡党委书记说的属实吗?”
马上荣得意洋洋地说:“乡党委书记说的没错,我可以用我的党籍打保票。”
旁边桌上三台村付家村的村支书孙长贵刚复原不久,特别想在区领导面前有所表现,心胸也是不够开阔,最嫉恨马上荣的得瑟,看她在区长面前抢了风头,就气鼓鼓地说:“就算有,还不都便宜了区城里的大款们了。”
众人便哄笑,马上荣红着脸辩解道:“不可能的,龙王村的姑娘个个家里都有龙王树做记号,哪有那么多出来做……这种鸟事的。”
“何以见得呢?”郭副区长眯着眼睛问。
马上荣接她爹的班当村支书之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恐怕跟区领导面对面也没说过三句话,今天郭副区长能头抵头虚心向自己讨教,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邵区长,你有所不知啊,龙王村姑娘的香香,是要留给她男人的,否则,她家里人不怕我老马翻脸,难道还不怕龙一刀手里的那把刀吗?不可能,区上的这些肯定是冒充的。”
郭副区长听了,脸色也是一凛,就调头提醒身边的区工商局长:“哎,我说老鞠啊,看来你们工商局打击假冒伪劣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工商局长老鞠知道吴连扬是在开玩笑,只恬着脸呵呵直乐。
马上荣正在兴头上,忙替人家打圆场:“这怪不得鞠局长的,估计她也没有一个个**验货。”
众人敲桌子打板凳,笑翻了一回。
郭副区长看马上荣憨厚,便笑着追问道:“那会不会是你们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妇呢?”
“小媳妇有可能。”马支书低着头算是认了账,想想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不过,破瓜之后,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区长打趣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马上荣梗着脖子刚想解释,却把嘴闭住了。
这话说的还真有问题,孙长贵抓住把柄自是不肯放过,她指着马上荣的鼻子说:“哈哈,邵区长,她老马能不知道吗,龙王村的姑娘,她老马一个个都**检验过了。”
马上荣大怒,这种鸟事能在区长面前开玩笑么?你孙长贵年纪轻轻的怎么没个规矩?
那时候,马上荣还不知道孙长贵的后台和来路。她站起来揪住孙长贵的领子,黑着脸骂道:“日你娘,你以为老子是龙家配种的公猪。”
看着马上荣钵子一般的大拳头,孙长贵并没有害怕,她在部队也是一把好手,又仗着年轻气盛,拉开架势就要和马上荣动手,幸好龙王村党委书记及时地一声断喝,马上荣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马上荣与孙长贵之间的矛盾,大概从此而起,两个人从村支书当到了乡党委书记,为官多年,也斗争了多年。
马上荣火气大,喜欢骂人,动不动就骂粗话,而孙长贵心胸狭窄,又有后台,没受过什么打击和挫折,刚愎自用惯了,两人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交上火,往往就会闹到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的地步。
后来,马上荣知道了孙长贵是周功立的心腹,渐渐火气压下去不少,但两个乡的矛盾还是常常擦出火花。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区上组织部的邵明兵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来,正落到妇联干部朱玉芬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来问道:“谁的蛋,谁的蛋?”
邵明兵连忙说:“我的蛋,我的蛋。”
朱玉芬臊得满脸通红,也一眼看中了邵明兵,两人就此结缘,此时后话。
听邵明兵与朱玉芬这一唱一和的,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特派员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来,特派员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建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
从此,建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吃生、硕士生甚至博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龙王村的姑娘。
孙长贵讲完,李明笑得前仰后合,只差把肚子里的酒菜喷出来。
唐萍偷看一看,孙长贵和李明的裤裆里支起了帐篷。
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相互搀扶着,吆喝着,让服务员赶紧结账,再去三楼休闲。
结完账,服务员很热情地领着三人往电梯间走,一直把她们送到了三楼,交给了桑拿会所领班。
李明神神秘秘地问带班的妈咪:“你这里有没有龙王村的香丫头?”
妈咪假装生气,紧绷着的脸上白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老板,你这么问,还不如直接扇我两嘴巴子好了,没有龙王村的姑娘,能出来混吗?”
此时的唐萍捂着嘴偷乐,心想:“靠,龙王村的姑娘跟我开裤裆一起长大的,烧成灰我也认得。”
真可笑啊,男人们都热衷于自欺欺人,龙王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后就元气尽失,早如一股青烟飘飘渺渺飞到了九霄云外,能闻着浓香的时机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间,稍纵即逝。
娱乐场所的小姐们即便有出自龙王村的,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有什么狗屁的香味。
只是碍于孙长贵的面子,不好说破,唐萍暗暗地自己乐呵乐呵就算过去了。
脱了衣服,李明急吼吼地就要往包间里走,嘟嘟囔囔地喊着,要龙王村的姑娘来**,惹得满池子光溜溜的男人都在傻乐。
桑拿房的服务生笑着拦住了她:“先生,您洗完了,我们再给您安排。”
孙长贵也觉得很没面子,便扯住李明,对服务生说:“来,来,来,先给这位朋友安排个搓澡的师傅。”
几个人把李明架到搓澡台上,才打上沐浴露,她就呼噜呼噜睡着了。
唐萍领着孙长贵先是在水池子里泡了半天,又拖着她在桑拿房里蒸了十几分钟,这孙长贵再也憋不住了,在洗手间里吐了个一塌糊涂,等服务生帮这两个家伙穿了睡衣,安排到包房里休息,早不知道云里雾里。
领班的妈咪几次进来,问:“老板,要不要安排一下,我们这里的小姐有好几个都是龙王村的,很漂亮的。”
李明睡着了,孙长贵假装打呼噜,只有唐萍一个清醒人也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连连摆手,妈咪讨了个没趣,扭着腰很不乐意地走了。
三个人在休闲包房里一直睡到两点多钟,服务生来喊:“先生,休息好了吗?我们要下班了。”
李明醒了,揉了几把眼睛,叫道:“嗯,这是什么地方?”
孙长贵也醒了,她坐起来,拍打了一把唐萍,问:“我们就这么躺了一晚上?”
唐萍假装着最后一个醒来,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我也喝多了。”
李明还以为做过什么,摸了摸裤裆,骂道:“什么玩意儿?哪里有什么香香?”
孙长贵和唐萍都无言地笑了。
等到结账的时候,只有浴资,没有她的开销,孙长贵很尴尬地说:“对不住,对不住,老哥也喝多了,下次一定补上,一定补上。”
李明也无奈,跟在孙长贵和唐萍的身后,骂骂咧咧的,一脸的不庄兴。
不庄兴归不庄兴,人家不营业了,总不能从被窝里拖几个小姐来上钟。
无奈,三个人大半夜里还是赶回了古堡区,看看时间不早不晚的,孙长贵就把两人带到建江宾馆,又稀里糊涂地睡了几个小时。
早上八点,三个人吃了早饭,孙长贵把唐萍和李明又送到了龙王村。
三台村杜得差不多了,该给龙王村做工作了。
借着唐萍上厕所的功夫,李明把一天的工作情况向吴津做了报告,当然,洗桑拿的事略过没提。
吴津吩咐,继续监视唐萍的行动,有什么异常立即报告。
马上荣停职之后,龙王村的工作由乡长龙国高主持。
龙国高把唐萍和李明让进了会议室,带着乡里的蔡副乡长、企管办主任、妇联主任,还有几个村的村干部,一起开个座杜会。
杜到三台村,几个乡干部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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