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唐萍笑着,掂了掂身子,态度不卑不亢,拍了拍童主任的肩膀,说:“童哥,辛苦了啊。我知道市里最近开了家忆苦饭的饭馆,味道不错,我们去喝两杯!”
童主任没有直接表态。
唐萍心里明白,如果之前自己和小芳在商会的发资料,食堂演讲等等对于童主任的吸引力只是达到表面的精彩和有趣,但是那只是一个人从公司的角度的出发去思考。现在她给童主任说了商业步行街商铺的销售价的事,这着她们的之间的私事,是个人人利益出发。这种事,每一个做销售的都得掌握。主动要求走近推销的对方,在之前出色的演讲之后取得共鸣后,如何拉拢对方,唐萍不可说没有天赋,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和童主任肩并肩,唐萍打电话,她的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她便把没有任何表态的童主任推进了车里。对司机说:“北江路’向阳村’!”。
‘向阳村’是这城市在餐饮中融入文革,红卫兵特色的一家饭馆,一时间开得颇为红火。到那里,吃得全是忆苦饭,进屋就脱鞋上炕,弄得跟进了村里似的。
虽然名为忆苦饭,但是其实也是些精致的大鱼大肉,只是名称改成包谷鱼、糠虾肉等挂钩的俗名,其实味道还很不错。但不管怎么说,这‘‘向阳村’’在形式上到迎合了那些不忘本,回忆过去艰苦岁月的人士的首选请客点了。
唐萍请童主任来到这里,还有一个其它的目的,她想在这样的氛围里了解龙会长为什么喜欢慈善事业。
眼看童主任上了车,事情就这么定了。俩人一起上了路,唐萍有一种让小白兔钻进了大灰狼设下的圈套的得意。而那边童主任则感受有钱赚了,不用管送上来的是什么狼,先了解了解情况!
汽车一路向西,车就一路不停,直奔’向阳村’,车里很安静,因为有些话题不能当着司机的面说,两人在车里都没有说话。
等车到了‘向阳村’,走进饭馆,只有唐萍和童主任两个人的时候,她就像变了个样,菜还没有上来,她先***员要来两个土碗,不由分说,坐起来就先给自己了倒了半碗的白酒,连干3碗向童主任道歉。
童主任笑了,告诉她可不要喝醉了,她头一抬,可清醒着,就借着酒劲给童主任透了汇景苑商业步行街销售的最低价,那是真的最低价,没有点含糊。
“童主任,我们汇景苑底价9980,如果你能在底价上再套上点点,那是您的功劳,二八分,您看,你的八……”
童主任是何等聪明之人,唐萍说的底价,她在心里盘算着。龙会长要求的五金小商品市场是要全产权的,不是自己修,也得是自己买下来的。在这价格上稍有一点提成,那收入就会很可观了,而唐萍提出来了,这让童主任很感兴趣。”
童主任拉着唐萍的手,小声地嘱咐:“这事要办,有风险,有担代,但是可以试一试!”
童主任的话,像一股暖流袭来,唐萍笑,手一直托着脑袋问:“童主任,就事,您放心,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写保证书给你!”她从一进‘向阳村’就十分豪爽,也不吞吞吐吐,对于童主任这些老江湖,在她的理解中,就是不要拐弯抹角,豪爽加义气才会被人看重。
“哦,不要什么保证书,我们靠信誉合作!信誉!”童主任强调。
唐萍点头,然后趁热打铁,又马上把话题拉到了下一个问题:“童主任,龙会长为什么很衷慈善活动呢?她今天参加的慈善活动是什么?现在我们南商会一直有一个扩大市场规模,市场项目管理、销售、管理方案都需要完善。有那么多事,龙会长到还是挺清闲,对商会在放任自流?”
这时,童主任似乎也被她的话激将起来,正想辨解什么。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手机,她用眼光暗示了一下她,接起手机,就问道:“龙总,吃饭没有?有什么事?”
刚巧,说到龙志鹏,她就来电了。
电话那头龙志鹏开门见山地说:“童主任,没别的事,现在申请我们服装市场扩建的那几个铺面,你选出合适加盟商没有?”
童主任一边答应着,一边顺着她的话说:“已经选出几家已经有实力的加盟商了。还有,龙会长,我们之前谈的新建的五金小商品市场的事情啊,现在有一家很合适的,古堡汇景苑步行街……”
“古堡?汇景苑步行街,嗯,你说说,好在哪里?”电话里龙志鹏问着。
“在今年古堡市的土地市场,表现最突出的当属古堡。古堡最大的房开在古堡新的的项目西森新城已经动工。古堡的大发展势在必行,大项目的加入和引领下,古堡区域的发展前景已经清晰可见。古堡从最早的‘辐射谣言’中已经走出来,现在经过人流量的增长的耕耘以及市府金融街体在今年的助阵,这里必然是重心。但区域的发展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现在我们就是一个机会,那里的汇景苑商业步行街……”
童主任把今天早上唐萍打动她的那番话加上自己的理解大概给龙志鹏汇报一了遍!
那头的龙志鹏忽然打断了童主任,只是说:“现在我商会这边要做的事很多,现在人手也不太够,实力也弱啊。五金小商品市场的选址也迫在眉睫,但是我会早日作出决定!你要多想想发展,多多出主意、出更大的力啊。”
童主任听得明白,龙志鹏对于听到汇景苑商业步行街时一晃而过,就打断了,说了几句鼓劲的话,然后挂了电话。她看着唐萍,说:“哦,我以前在商会可没有和龙总谈过到哪一个地段的商圈啊,今天突然说了一个具体的地方,她不不会怀疑我介入了什么吧?”
唐萍摇着头,语气变得坚决起来,不容置疑地说:“童主任,现在咱们有了协议,就是一家人,自己的团队。我们不用分彼此,龙会长那一关,我会去解决。现在我要了解龙志鹏今天去参加的是什么慈善活动,她又为什么会放弃自己商会的工作,那么热衷于慈善活动?”
“这个啊,唐萍,你看今天你请我吃饭的地方叫‘向阳村’,在这里我们吃的是‘忆苦饭’,这个地方,其实她是我们龙会长喜欢来的地方,她是经历过那个时代,是有过文革惨痛记忆的人,但也在那个时代被一些好人心帮助过才活过来的人!”
“此话怎讲?”她一惊,反问着,耳朵也竖了起来。
这时童主任给唐萍的碗里又倒了半碗酒。实际她只有应酬时不顾一切地控制自己的意念,刻意保持清醒陪客人多喝酒,有一种在所不惜的爽快。
看着童主任又给自己倒的半碗酒,唐萍也爽快地拿起土碗,喝了一口,发现对面的童主任对自己的笑意也变得更加诚恳。于是,她更觉得自己就算利用别人,也能让自己不会是想象的那么讨厌,于是这酒喝下去,她也不觉得扎喉咙,有一般香气。
“谢谢了,童主任!”她说。
童主任笑了,问道:“你是哪一年的?”
“83年。”
“哦,你是个80后啊,你们还年轻,你们没有经过饿饭的年代,我们都是50年代的人了,你们这些小孩子是不懂我们在那灾荒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唐萍停住了吃菜,笑笑说,“我小时候也在乡下呆过,后来在城里,我家里也一直挺穷困的,小时候就有对肉的向往是无以伦比的。我想,在饿的这一招,我可能是也有一些小小体会的!”唐萍一边说着,一边又倒了两半碗酒,一碗推到了童主任的面前。
“呵,经理……哦,唐萍,今天和你这样喝,怕要喝醉了!”
“别怕,不会喝醉的。”她看着童主任说。
童主任把酒又推了回去,说,“还是你喝吧。”
“你喝一口,其它就全归我了!”
童主任于是喝了一口,接着又喝了一口。然后沉思了一会,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的河流,一旦连接,便难以剪断。
童主任开始说道。
“我和龙志鹏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她是弟。她们的父亲是在文革时期病痛加饥饿死亡的。父亲离开后,那时文革正闹得很凶,她们两兄弟都参加了造反派。
她兄弟俩先是在家操练毛当家语录,用语录辩论。然后她们走出家,都做了造反派的活跃分子、笔杆子,造反派分裂后二人却莫明其妙地参加了对立的二派。
她两兄弟的活跃当时在我们那个小县城是有名的。
但是两兄弟所在的两派很快就出现军人拉一派打一派的局面,军内各派借文革互相清算。文革武斗白热化,那是我们县城的各个制高点、交通要道、高音喇叭日夜狂吼,经常夜里**。1967就真枪真炮地打起来。
我给龙会长她们要小几岁,那时家庭成分,还有胆子小,没敢参加造反派。那时我们家里都备有杠子、钢钎。每天天未黑尽,不管天有多热,都赶紧闭掉大门,用杠子顶住门,早早熄灯。
也是那一年的年底,龙会长她们两兄弟所在的两派军方开始武斗,机枪架着射击,坦克也开出来打。谁也没见过那阵势,特别是中学生大学生,慌乱中不择路奔跑,翻墙的人太多,墙随着人倒,压死的人不比打死的少。
那一次武斗,龙志鹏受了伤,而她的亲哥哥,她在那里乱战是被打死了。
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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