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49 娇声娇气

[第3章卷二 设计局中局]

    第152节149 娇声娇气

    王伟在古堡区里工作最近还算顺利，毕竟他是一个男人，不管是在逆境还是顺境中，那点抗压能力还是有的。

    但是对于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女人，她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

    自从唐萍作为古堡区的女特派员，和区委书记周功立及其心腹吴津对着干被攻败后，她的心情也变得更加急燥。她又再次找到给过她暗示，她了没沾上光的市委书记雷建彬的面前，以前这个老男人占有过她的身子，她可以发泄内心的不满。

    她直截地着雷建彬当地控诉起周功立他们的恶行：

    由于古堡区官僚化体制，形成对当地一切资源的全面垄断。当地享有处级、副处级的当家官员不管业绩成绩量如何，都能得到各方面的资源分配，一年下来就是正常的一些灰色收久就可得到八、九十万元。

    而市里支持的各大业绩成就，更成为古堡区当家的私家盛宴和“内部分配大会”。

    “哈哈，小唐，这算什么？人家古堡区的周功立的工作不仅是得到市里，省里也认可的，你凭什么说我们官员有灰色收入？”雷建彬唐萍发难着。

    唐萍一时无言，雷书记又举了一个例子：你要说灰色收入，那是作家们的份，与我们官员无关。2000年的羊羔体丑闻和鲁迅文学奖“评委获奖”，涉及多位作协高官，却没有任何追责措施。2001年8月，奖金高达50万元的茅盾文学奖引起社会全面质疑，其五部作品至少有2―3部涉嫌违纪获奖；而5个获奖者中更有3名是享受公务员待遇的古堡区当家。 而5个获奖者中更有3名是享受公务员待遇的古堡区当家。不仅茅奖、鲁奖如此，这种现象还包括全国100多项文学奖：如中国古堡区当家铁凝，一篇描写俄罗斯女人飞机上出轨的婚外情小说《伊琳娜的礼帽》，尽管篇幅不足万字且主题为偷情和**，却能一年内数次获文学大奖，包括郁达夫小说奖、人民文学奖等奖金高达5万元的豪华文学奖。对社会质疑，古堡区官员公然宣称“当家获奖”天经地义，郁达夫奖主办人袁敏甚至表示：铁当家不获奖才不正常。 “哦，这我明白！”唐萍接过话头：其一，文学基金搞房地产。中华文学基金会下属单位之一，是安徽文采大厦。这座靠近省政府、位于合肥黄金地段的写字楼，每年收取高额出租费，却并未在中华文学基金会网站和民政部网站公布的基金会年度财政收入中有任何显示。这笔钱哪里去了？

    其二，文学基金搞公司。中华文学基金会下属的文采“实业公司”，只在基金会网站列入机构名录，却未见任何财务报账。其三，文学基金并未用于文学。烟草公司每年资助中华文学基金会1000万元，几年来已高达数千万元，全部用于教育类的金叶图书室，购买图书赠送各地中学。这每年1000万元究竟买了谁的作品？是否包括作协当家本人作品和古堡区下属出版社图书？是否存在公款购书攫取版税稿酬的利益链条？近年来，作协和足协一样，是以“丑闻”频发闻名于世的：文学奖丑闻、贪官作家群、旱区奢华会、文学交流退出门、郭敬明抄袭入古堡区……除了挑战公众底线的文学丑闻，几乎看不到作协的正面绩效。值得注意的是：“动车事故”有人回应、“故宫被盗”有人回应、“郭美美事件”有人回应，而唯独作协的文坛丑闻，却几乎从来无人回应。

    “唐萍，你说话要负责！”雷建彬训斥着唐萍，唐萍一下子又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圈套，明明是领导开的头，结果要负责任的却是她。

    “唐萍，你就喜欢乱说话了，你今天来找我，刚好，你被停职了，古堡区计划局正在调查你的问题！。”

    “我有问题？我被停职了？”唐萍还在自言自语中，她被雷建彬叫人把她赶走，离开了市委。唐萍更加不能接受，原本是想领导申诉，结果申诉无门，自己的女官员之路却似乎走到了尽头。

    ……

    被停职的期间，唐萍交代王伟打探古堡区计划局的消息。

    王伟当然要打探消息，可是给局里同事打电话，每个人都说不知道。无奈之下，王伟只能直接给办公室的刘白芝电话。因为叫后续创卫业绩资料补上这件事情虽然由吴津主使，可这老狐狸很狡猾，一切细节都让刘白芝出面，自己完全不搭手，所以王伟也只能找刘白芝商量。

    这通电话倒是很有效果，刘白芝给王伟吃了颗大大的定心丸。刘白芝说，吴津基本把事情都摆平了，周功立指派的什么徐大恒包括张子峰之类的肯定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如果事情的结果抓不到什么把柄，也就基本上是走个过场，训几句话就算过去了。

    电话通完，王伟心中大安，他也不胡思乱想了，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呆着，就等事情过去，唐萍又可以恢复身份，可以当他的新创文组副组长。

    可唐萍足足在家里窝了三天，局里还没叫他回去上班，王伟急了，正急着，突然接到了徐大恒的电话。

    徐大恒说：“王伟，你在哪？”

    王伟还没事人一样：“我在家里等候你们对唐萍调查结果呢。”

    徐大恒声音又气又急：“你还贫嘴，出大事了！”

    王伟一怔：“怎么了？”

    徐大恒说：“你当初和唐萍窜业绩的事情查出来了，我已经看到提交给区领导的报告了，这次你麻烦大了。”

    王伟说：“怎么可能？压根儿没有的事情。”

    徐大恒气急败坏：“你给我装！人家张子峰手里拿着铁证。先是你们压着吴津报的创卫资料，然后一个劲捧创文组，最后，又转过身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创文组，包括你之前手里压着的那些原始资料，张子峰全部都查到了。”

    王伟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徐大恒说：“可能不可能是你的事情，总而言之我提醒你，这次麻烦大了，我们区里的高层震怒，要拿你杀鸡儆猴，恐怕谁也救不了唐萍了，当然，你是一个小跑腿的，没有什么事，到是唐萍，你劝唐萍好自为之吧。”

    挂下电话，王伟浑身被冷汗湿透，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在沙发上。

    徐大恒说的话王伟打电话转告了唐萍，唐萍当然没有想到，可一旦被人点破，很多事情瞬时间都可以想通。

    张子峰查到的那些资料，当然是确有其事，但这是唐萍从前认为不可能查到的。因为这些资料他都锁在办公室抽屉里的，而且资料是乱堆放的，加上之前他也没给任何说过，就是自己单兵独干，细节点多，线头如乱麻。

    可张子峰居然能凑唐萍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撬开他的门锁，把最早创文创卫资料的一些复印件里找到蛛丝马迹，说明张子峰的专业业务能力并不差，且心细，并且已经写出一份唐萍从头到尾就“乱搞”的报告，这是一份能置唐萍于死地的报告，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子峰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背后还有人。

    可这个人会是谁呢？是周功立？是吴津？还是周冰冰，都不太像。因为这两位连周冰冰在内，都不晓得唐萍当时最早报给市经发局资料的形式与形状，就算后面有人知道了吴津创卫的业绩资料是从下面窜上去得到的，那也应该告发吴津才对，怎么会对矛头对准唐萍呢？而且张子峰一查一个准，包括唐萍后面给吴津补的数据资料更是齐备，显然是对唐萍的情况早已摸清。

    听到徐大恒介绍了事情的严重性后，王伟又电话通知了她一遍之后，唐萍再想现在辛正福恨死她了，雷建彬原本要帮她的，现在却上了她也和她隔着远远的距离，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亮堂了，那个陷害她的人呼之欲出。就是吴津，而且吴津联手张子峰。

    整个事情的得利者是吴津，举报者是吴津，提供证据者是吴津，幕后后黑手还是周功立。

    所谓窜业绩的事情，就是吴津和张子峰两位人联手，由张子峰跳出来对付唐萍。这件事情闹大了，唐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事情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事情的症结找到，她轻而易举就可以想明白。

    事情缘由应该是这样的：唐萍派王伟从市经发局回到古堡计划局里，原来要受命进入创文组担任副组长，这样就已经得罪不止是创文组的周冰冰，更得罪了吴津和张子峰，得罪吴津是因为自己贸易科的人，徐大恒都不敢随便乱跑，她唐萍以为自己是特派员，就可以骑在自己头拉屎了不成？得罪张子峰，是因为唐萍安排王伟成了创文组的副组长，地位自己也会高过张子峰，张子峰哪里肯低头，何况对方是在区里毫无根基的王伟呢？于是，这两个人，当然要大规模地报复，可是却找不到机会。一方面吴津面临时业绩资料指标落后创文组，危机并没有解除，如果没有足够的业绩，她的成绩是落后于唐萍的，另一方面，唐萍还能帮她们的忙。于是就有了先是张子峰故意叫周冰冰等人投靠唐萍，她以为唐萍投靠唐萍不会成功的，最终会被吴津察觉早已处理的，但是没想到唐萍真要给唐萍副组长职位，这让张子峰急了，风头一转，又投靠了周晶，于是周晶又派刘白芝出面给唐萍解围，即弥补创卫组业绩资料，就样一来，就成了了一个连环计。

    首先是吴津压住唐萍的转办公室申请，这看起来已经是报复了。其实不过是计策的开端，目的是让唐萍去求吴津。

    唐萍一开口，吴津便通过刘白芝，让唐萍用她在经发局之前的关系把创卫的业绩资料补上来，还申明这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情。当唐萍真的通过市里胡姐的关系一个劲上调创卫的业绩资料时，这就更加快了唐萍彻底落入了陷阱。

    吴津当然是希望唐萍帮她尽快把报市里业绩资料完成，完成自己的第一阶段不落于唐萍，危险解除，唐萍没有利用价值了，然后就马上腾出手来，好好地对付唐萍。

    张子峰则在吴津的补充业绩资料发完后出手，先写一封匿名信到市里，开始调查后，又以配合徐大恒进入周功立的调查组调查人员的身份参与。实际上，唐萍对创卫组补充业绩的所有证据，吴津早已交给了张子峰，包括支持她撬开唐萍的办公桌抽屉，这当然一查一个准，证据确凿了。

    这个连环毒计必须多人配合才能完成，但效果却非常好。先是吴津解除了自己的危机，然后再反戈一击，说唐萍窜业绩。这样就算调查出了真相，吴津也可以摆脱得一干二净，说自己也是被唐萍这个为了爬上编制不择手段的所蒙蔽，所有责任就都在唐萍这个一个身上。而周冰冰也绝对会支持她们的，因为周冰冰也一样对唐萍会爬到副组长的位置十分不满，周冰冰是何其聪明的人，张子峰一点她就明白，也知道可利用这机会把唐萍彻底赶出局里，创文组副组长的位置空出来了，就非她莫属了，当然好处少不了张子峰。

    吴津就这样和局里有底子的两个有规模合作一把，双方共同获利，唯一的牺牲品就是唐萍这个没底的。

    想明白这一切后，唐萍真是绝望无比，她放下王伟给她说徐大恒透露的电话内容，感觉自己居然计划局从来没过这些人会有这么险恶，而自己还没步步小心翼翼，真的怎么能还区政府里混呢？所以也有就了必然的落入这个连环套中。

    再仔细想想，吴津在区里这样飞扬跋扈了n年，要不是今年因为西森煤矿这块地出事，吴津说不定已经升得更高了，她之前为了在计划局一人独大，赶走了前任局内书记，自己以局长兼副书记独搅大权，从她对唐萍的几次三番加害也可以看出她的阴险万分，也难怪计划局内内斗不止。而其它两位张子峰和周冰冰，耍阴谋诡计的手段也像是得了吴津真传，她难怪她们才能深切地带入那个圈子，和吴津一会好不会不好都彼此谁也离不开谁，而这些，唐萍做不到。

    想到这些，唐萍的头都大了，大脑**充盈着，好像整个脑袋变大了，就要爆炸了一般，这时，唐萍的手机嘟嘟嘟地响了起来，是短消息。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告诫着她须对政坛混迹已久的老资格殷勤，使其不觉你右。切记在她们生日或家里家里有事那天起个大早登门拜贺说些叫老寿星高兴的话或许对其家事忙前跑去，并臭骂那些迟迟不露面的同事或其它不尽孝的人忘恩负义；须对局内冒出头的有底子的新人百般交心，使其不觉你“左”。切记在收到她们的有什么上升空间的时候立即打电话表示祝贺，臭骂那些领导不长眼晴，这么才华横溢的人只给升了这么一小点，简直不会用人云云……

    看着这些，唐萍心想自己都没有做到，只是凭自己的肉0体去拉拢这些男人，而自己的身体竟然敌不过对吴津这些老资格对高官的殷勤过、自己不像那些马屁精随时关注领导的生日或她家里有什么事，自己跑前跑去，忙个不停地捧着她，自己还感觉这个领导这里贪那里贪的，那当然不会被吴津看好了；对于张子峰、周冰冰这些在局里有前途的自己也没有去和她交过心，仅是工作来往，也没有特别地赞扬过这两同来的的才华和能力，反到是处处和她们争，难道自己最终会沦落到被局里这些连环计圈着整了……

    唐萍的头脑晕迷着，她像受了刺激般蜷缩在被子里，不知所措，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在梦想，她梦到了一只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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