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晴只顾自己吃饱了来守着,也全然忘了这回事,玄衣被饿了肚子,认定了景流觞是坏人,这会儿晕了过去,更不可能知道景流觞的真正用心。
屋外哗啦啦一阵响,苑荣摸到了屋上的锁,挥剑就要斩。
“苑总管,你若是想放走玄衣姑娘,那得问问我手中的剑!”景晴剑尖指向苑荣,拦住了他。
玄衣被一阵刀刃相交之声吵醒,听到了重物敲打门锁的声音。
“多日不见,苑总管武功大进啊!”,景晴突然收了剑,站在苑荣身旁微笑着说,“那是乌金所制,你根本就砸不开!别白费力气了!”
苑荣来救自己了!哎,乌金的锁,他砸得够辛苦的!玄衣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试了试,除了心口还有些微微地抽痛,一切都好,灵力也还在,于是念咒,两手轻轻一推,锁链掉落,大门应声而开。她走出房门,对上了苑荣焦灼的面容,旁边的景晴看到她轻轻松松推开门出来,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景晴喃喃说道,眼里带着一丝恐慌。
“你怎么了,玄衣?”苑荣看到了玄衣嘴角带血,抢上前扶着她,而后回头对景晴怒骂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保护?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有,玄衣姑娘,你怎么了?”景晴一头雾水,反问玄衣。
“不管他的事,是我自己……自己不小心!”玄衣轻咳了两声,牵动心脉,又是一丝鲜血溢出。
“玄衣,我抱你去找大夫!”苑荣慌了,一把抱起她就向外跑去。
景晴上前拦住了他们:“苑总管,你……”
“滚开!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苑荣狠狠地说道。景晴惊讶地现,一向淡定温柔的苑荣脸上露出阴狠的光芒,那样子,竟与他第一次见到的景言德极为相似。
“景晴,你最好听他的……话,放我们走,你看到那锁了,如果你自认为比锁还坚固的话,尽管上来试试。”
景晴看着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说出这番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是谁说的玄衣不会武功?这功夫简直骇然听闻,谁听说过乌金所制的锁,有人能碰都不碰一下,仅凭掌风就震断?
他退后一步,作了个揖:“姑娘慢走,景晴不敢拦着!”等人走远后他跑到门边捡起锁链,看到锁链整整齐齐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那截口光滑而平整,一点裂痕也没有。他忽然有些后怕,如果她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他摸了摸脖子,想象着头颈齐肩而断的场面,摇了摇头。
苑荣一路紧锁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玄衣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于是也不问他要到哪里去,任他抱着一路前行。出门时她没有披披风,被寒冷的西风一吹,加上先前又失了血,禁不住颤抖。
苑荣终是忍不住,先出声道:“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冷么?”他解开了披风的系带,将玄衣整个包裹在胸前。
“大哥,你不生我气了?”玄衣埋在他怀中,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哎!”苑荣叹了口气,“累了就睡会儿吧,本来想带你现在就去取玄火令,可是你这样子……我还是先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为你把把脉……”玄衣在带着他体温的披风里沉沉睡去,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话。
苑荣将她带到了慕容欣曾经住的小院,放在床上。
苑荣点燃了烛火,晕黄的烛火在屋中散出柔柔的光。他坐到床前,看着睡得沉沉的玄衣,眉头微皱,为什么她看起来就像是与人大战了一场似的?她的脸苍白如纸,长长地睫毛垂下,在脸上形成了两排阴影,微微闪动。苑荣抬指,为她抹去了唇角的一丝血痕,她在梦中依恋地朝他的手掌靠来,呢喃着说了一句什么。
苑荣凑前去,附耳在她唇边,听她说道:“筠,别走,别离开我……”苑荣刹时如坠冰窟。
玄衣,原来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回家的原因!那个叫筠的男子,他该是多么幸福……
苑荣替玄衣掖了掖被角,偷偷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对不起,玄衣,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亲近你,最后一次!他在心里说道。
他在她的唇上停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冰冷的唇都被她的温
61、困倚重楼-->>(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