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闪出。
“我以为我可以克服一切,谁知道我有时毫无勇气。我以为自己可以填满我人生的欢喜,然而,制造更多悲伤的,却偏偏是我自己。六岁时,我遇上一个人,是他把我心爱的玻璃球捡起。八岁时,我跌倒在葡萄园里,是他替我擦拭满身的泥。十岁时,我孤单地望着断了秋千的秋千架,是他对我说带我寻找我的阿拉丁。我对自己说没有了家,也许那个人会爱我多一点,却不知道我终将会失去他,他早晚会离去。直到一天,我才知道,我要学会忘记,忘记我曾经义无反顾地爱过一个人,忘记他的温柔,忘记他为我做的一切。因为,只不过,只不过,我败给了自己的爱情。”荣享站在那里,逐字逐句缓缓地说。那一曲单恋之歌,哀婉地如同失了色的芙蓉花。我站在黑暗中聆听,内心震撼地无与伦比。这才是真正的荣享!
许久,走廊里没有一丝声响,时间仿佛停滞在那里。好久,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呼啸声。我隐隐听到,厉秉年有些克制的声音:“你好好休息。”说完匆匆离去。而我的手机也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我手忙脚乱地掐了电话,从角落里闪出。看到荣享呆呆地站在那里,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拍拍她说:“好孩子,你已经尽力了。”
荣享望了望我,问:“你都听到了?”
我哎了一声,不敢多说话。荣享又望了望走廊尽头,问:“厉秉年该走了吧?”
我也跟着看了 看,说:“应该是。”
荣享像泄了气的皮球,回屋,躺回床上:“我算是知道哥哥是怎么被逼成同性恋的了。这要演个戏太难了。我快缓不过来了。”
我仿佛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你确定,刚才是在演戏?”
“不然是什么?” 荣享没心没肺地说:“好歹我在瑞士时和同学演过哈姆雷特,有些根基。不然今天这场没法演下来。”
她抬头看到我痴呆的表情,又说:“怎么样,你也缓不过来了?”
我无助地望着她说:“我倒是没关系,就怕厉秉年从此一蹶不振。”
她奇怪地看着我说:“那样更好,他都剥夺我开车的权利了,我也要使使我的杀手锏。你不知道,我一共有表白三部曲,本来想一开始只是念个《再别康桥》,后来怕立意不够清晰,又想朗诵
第79章 风波亭4-->>(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