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这一生总有许多境遇和选择,欧腾肯定是考量过何为门当户对的男人,不羡萧家财富,不慕官家资源,不念安分守己,不喜娱乐过度,其实能令他蠢蠢欲动的都极少。
但穆家很独特,穆家小姐清新脱俗,更独特。
“答应嫣儿的事,你做到了么?”
“回国后,三个月不见苟二根,我做到了,已经快五个月了。”
穆松轻扶着欧腾走到客厅沙发处坐下,并交代管家泡一壶醒酒茶。
短暂沉默后,穆松终于开口:“婚礼如期吗?”
欧腾只感觉脑袋瞬间一沉,仿佛身处四处烟尘滚滚的工地,各种推土机吊机,八吨的泥头车,从最机械的建筑业开始,这样浓烈的亲切感,无论算不算是接地气了,任何解释无所谓,答案都只有一个。
欧腾坚定地摇头:“婚礼取消了。”
穆松浑身一颤,应该是同时想起过去嫣儿对欧腾的坚持和这份坚持的力量,再矜持,做哥哥的确实无法忍受终究是这么个结局。
欧腾却不愿回忆,回忆根本不需要太多。
一阵冗长的僵持,穆松顿时重重放下茶杯,发出“呯!——”的一声,以示威:“一己私欲就可以令欧先生长期放任董事长职务不顾,任意股市交易混乱?近年来奥凯集团长期被低估市值,如今又有人恶意压低股价,导致上个月经历连续暴跌?”
“没有证据,你别在这里对我以及奥凯董事局妄下定论。”
穆松并不轻饶:“我看欧先生现在只会开发城中村改造!只会吃穷人肉吧!”
欧腾能感受到对方已经无尽愤怒,但是与其苦苦承诺弥补,不如划清界限来的决绝:“奥凯集团股票暴跌后,白雾基金杀出重围,利用高杠杆不断从二级市场买入,促使股价升温,名利双收,我知道,白雾基金的实际控股人正是你,穆松。”
欧腾站起身:“我向来讨厌被管控,被威胁,但从我默认穆家可以参与竞争奥凯的第一大股东起,就已经做好了被你们踢出奥凯的准备,到时候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欧腾觉得至此让步彻底够了。
下一刻,他冲出凯岩大楼,随便开出一辆车。
熬着太痛苦,熬着无法忍受,漫长的黑夜啊,到了该见面的时候。
(6)
潮湿雨季,总是没日没夜地扰乱城市秩序。
海板装修工作室的各种公活私活,运作起来却比想象中顺利得多。
一个多月功夫,苟二根已经干出十几单了,心情是一天比一天愉快。
谁又能预料得到呢,这个深夜并未比往常有什么特别,小老板和小师傅们聚在一起吃点肉,吃点小菜,吴富海和李板便各回各家照顾老婆孩子了。
说来励志,王嘉兵其实是几百公里外的外地人,更偏远,如今父母不愿意在老家种地,都跑到大城市里打工,于是王嘉兵在郊区的地铁边租了一户新小区的两居室。
房东直租,2300元/月,65平米左右,干净整洁,应有尽有,条件真心不错。
顺理成章地,苟二根就直接跟他们一家三口合租了。
父母在客厅搭了床,王嘉兵住主卧,苟二根住次卧。
这个深夜,凌晨三点半,趁大家都在熟睡中,欧腾的一个电话仿佛晴天霹雳般打碎了苟二根这几个月来越做越放肆的美梦,分开久了,他似乎不敢想象这一天到来会怎样,但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对于这个认知,他又真真切切打心底里时刻准备着。
欧腾喘着粗气:“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几个字如雷贯耳,苟二根躺针毡似的跳下床,慌乱地套了件厚实的毛衣,做贼一样地抖着手推开门:“嘘!——嘘!——”
他一把拽住欧腾的胳膊往卧室里拉,看都不敢看这恐怖男人一眼。
“你……小声点……王嘉兵爸妈在客厅睡……”
话说不完,刚进门,反锁都来不及,苟二根的嘴已经被堵住了。
欧腾使着全劲压制这个男人,大面积地,尽情享受他的味道,随便哪个角落,轻易地,牢牢紧紧抱过去,苟二根跑不了,挣扎不了,拒绝不了,这一切正是思念疯魔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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