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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骑着竹马来无弹窗 初九就是炅的百日,原本季涟是想着大肆铺排的,谁知才逢上玦儿丧母,尚在七七之内,只好在夕晖殿小小的摆了几桌宴席,请宫中妃嫔和内外命妇前来庆贺皇太子的百日。
一大早奶娘就将炅抱过来——平时伺候炅的奶娘婢女悉数被玦儿换过,再无一个是云华殿的旧人,翠儿也开始专门负责教导这些新的婢女兼照顾炅,替他换好小号的朝服,炅有些受不住这些繁复的装饰,开始啼哭。
自从季涟将炅抱来长生殿后,便时常觉得长生殿太过狭小——原本这里就不是像秋风殿、明光殿那样的大殿,最早永宣帝将季涟和玦儿从秋风殿迁出时,分配在崇明、宜春二殿,都是偏小的院落,宜春比崇明还要略小一些。
后来季涟将宜春殿改名长生殿,一来是崇明、宜春二殿离秋风殿最近,二来玦儿已在宜春殿住惯了,当时虽觉着稍小了些,倒也不十分妨事。他在秋风殿的时候就百般找理由,不是说晚上殿寒睡不着,就是说半夜能听到蛙鸣太吵等等,总是赖在明辉殿;等玦儿搬到了长生殿,他索性就赖在了这里,那时已觉得长生殿太过简朴,不过他天天忙里忙外,要扩建的话又要搬迁,也就忍了下来。
现在玦儿已为皇后,又抱了炅过来,奶娘啊婢女的又多了一堆,把长生殿原来空着的东西厢房都挤了个满满当当,偏偏头几个月小孩子也喜欢闹夜,季涟痛下决心忍了许久,仍有几次在半夜被炅哭醒,气得差点“父子反目”。
这一早炅又开始啼哭,季涟在快飙的时候,看着玦儿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解问道:“你往日耐性也不见得比我好,怎么现在这么耐得住性子?”
玦儿笑道:“你不是女人,没经过怀胎十月,当年不明白这些了。以前……我怀着宝宝的时候,就觉着以后会有个孩子,是从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知道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只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气……这孩子虽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身上也流着你的血呀。”
季涟摊着手耸耸肩,表示虽然理解,却实在没有那样高的境界,玦儿抱着炅轻声低哄,炅才渐渐止住哭声,玦儿看着他睁的大大的眼睛,笑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了,以前我爹也是,出了门见了朋友,就会跟人夸耀,说我家女儿怎样怎样,我家儿子如何如何;等进了家门,看到弟弟一哭,哄两下哄不好,恨不得拔腿就跑。”
季涟一想,这倒是和自己差不多,只要炅不哭不闹,他倒是觉着有个儿子,是一件颇为自豪的事情,不过看着玦儿这几个月下来也甚是憔悴的样子,不禁心疼,想了一想道:“照我看,长生殿还是太小了些,你……也是皇后了,住的这样寒酸,让人笑话呢,什么时候得空,把崇明殿那边和这里连起来修成一处,怎样?”
玦儿摇摇头道:“现在阿炅住在这里呢,怎么好做这种大兴土木的事情?”
季涟笑笑,伸出手指让炅抓着玩,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不是常说宫里闷么,洛阳那边行宫已修好了,等打扫整理好,咱们过去那边玩玩,到时不就把这里空出来了么。”
玦儿闻言怔了半晌,轻言道:“古人常说洛阳乃是天子都,奇花繁锦到了洛阳,都被视作凡品,只有牡丹才能被称为花……也不知到底是怎样的繁华景象。不过……你过去……不是又要大费周章么?”
季涟叹气道:“你呀,就是喜欢整天愁这个愁那个,从今往后,你只用想着怎么玩怎么乐就好了——这兴郗宫里,我总觉着不干净——洛阳,只有咱们俩,好不好?”
玦儿听他说兴郗宫“不干净”的话,微微一愣,安慰笑道:“你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我不过瞎操些闲心罢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季涟和玦儿带着炅上了御辇,朝夕晖殿而去。
从张太后移居广清宫开始,玦儿成为兴郗宫名副其实的女主人,立后大典尚未举行,不过众人皆知这不过是因为季涟要隆重其事的缘故,单是从肃仪门到太极门的一条宫道上两侧的盆栽一项,就遍寻了江南江北的名匠,精心培育在冬日盛开的花卉,以求能达到大典当日万花齐放的效果。
以前她尚是贵妃的时候,宫里还偶尔敢有人说些闲言碎语,六宫形同虚设,无人得以进御,纵是她再怎样的低姿态,这嫉妒蔽美的名声总是逃不掉的,流言蜚语,尤以她小产之后为甚;然而立后诏书一下,无人敢再非议一句,只说
第八十九章 夕晖殿嗣一百日-->>(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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