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料袖上一紧,竟是袁家漳动手“亲邀”。
段韶华正想抽手,不料就听了袁家漳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动。”说完就意有所指的朝他使了个眼色。
一个激灵,段韶华也知了不对,更如芒刺在背。
袁家漳笑呵呵的拉了他离开,段韶华也配合着他假笑。眼角睨着,就想回头看了看到底是什么忌讳。
不过被袁家漳用力拉着,他根本寻不得机会。到了最后,反是心平气和的与了袁家漳坐到一处。摆上两盏好茶,再来两只酒杯,还真像了故友重逢。
段韶华有些便扭,面前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也好。对着袁家漳,总有说不出的异样。
他此般不适,袁家漳却似没看不出来,只是客气的为他斟上一杯酒,温和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段公子,怎么,段公子这是打算去往何处?”
他的话叫段韶华恍惚,去往何处,他自己都不知道。
短暂的失神,立是叫袁家漳捕捉到了眼里。
他抬手饮下一口茶,话中含了抹深意,“我与段公子说不上交情,不过有些话,我还是想对着段韶华说道几句。”
段韶华抬了头,正视上他的眼。刹时,只觉心惊。
袁家漳的笑意仍在,但渐渐变成了让人害怕的锋利,“段韶华,你说你,为何总是要将自己弄的这般惨兮兮。”
一凛,段韶华的目光变的艰难,一个刺痛,“你知道?”
袁家漳笑着点头,“当年若是没有王爷的相助,我也进不得宫。”
这话不知是真是假,段韶华思绪乱飞,难道裴靖还会把这种事说与他听?
袁家漳似乎看出他所惑,笑了道:“能让王爷伤神的,段公子是头一个。”
这话听着可一点都不像褒奖,段韶华脸上一红,这才真存了忌讳。
他握了琴囊,就要离开。
“段公子。”袁家漳知他动怒,顿也收了笑,重拉了他坐下。
似有感叹,“段公子这是何必。”
段韶华凄惶,“这等让王爷伤神的福气,还是不要的好。”
“其实。”袁家漳有些郑重,“段公子可以过的更好些。”
他丝毫不像玩笑的随意,字字惊心,“当年,我舍去子孙根是为了心中所求,段公子呢,你这般狠心是为了什么!”
从来,段韶华都是避着,甚至不敢去想那日。因为无力去悔,更无法悔。
而现在,从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口中说出往事,竟是如此刺心。
到底,段韶华可以不想,但分明比谁都清楚。他舍去子孙根,割去尊严,为的,其实不过是那一言之怒罢了。
他恨极了裴靖的强迫,对在他身下生出感觉更是作呕。因那一时之气,因那不堪之辱,融成了冲动。
因为最是清楚,所以绝不能悔。
再由人提及,更是痛不欲生。
段韶华从心脏到指尖都在发颤,他几乎红了眼,伤了心,“大错已成,还能如何?”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即便是错,也要错中找对。”袁家漳的手重重的拍了在桌上,几要溅出了火星。
段韶华也为之一震,他不知袁家漳的突然从何而来。
“段公子。”袁家漳的话多了两分幽暗,“有失必有得,段公子现在除了自己这个人还有什么能失去的。还不如是好好保着性命,把所有失去的都赚回来。”
“这世间大苦,段公子还未尝够吗。人生苦短,段公子接下来是想削发还是剔骨。不过靖王爷放不下公子,公子做什么都是枉然。”
袁家漳发了讽刺的一笑,不知是朝谁,“段公子心有不甘,光躲又有何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袁家漳所说,每一字都让段韶华震惊。声声击心,重重敲在他的身上。为这从未听过的言论,从未有过的想法。
他最在意的是自尊,可现在,已经被他亲手割舍了。既已丢弃一切,失无可失,何不坦然面对。
现在的他,不是男人,不必守忠孝礼仪;不是女人,不必言贞洁廉耻。虽是大错,但也要错中找对。
一连接的所想震的段韶华心血沸腾,但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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