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上的家丁过来,大包小包的给他捎了不少东西。
门一落锁,满满的包袱,几是占了屋中所剩的空余。
段韶华呆呆的看着那堆小山似的包袱,立是要拒绝,他还欠着信若元的恩情,这下子该怎么受得起!
不过他的拒绝之言才刚起了个头,家丁中已有人阻了他,只道:“这些都是段公子还在府上时所用的东西,少爷不过是应数尽还。”
这些还不都是信若元给他准备的,何来归还之说。
段韶华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可是饶他怎么拒绝,那些家丁是再三的让他收下,之后放了东西就走。
夜静后,望着满屋的齐全,心内真真是难言。
从这之后,隔三差五,信若元总是会差人送些东西过来,一间小屋,硬是给信若元的妥帖塞的满满的。
入了冬后,严寒之日,早早的信若元又差着采青去了一趟,专是送了一堆治疗冻疮的膏药,瓶瓶罐罐摆了许多,就放在屋中最显眼的角落。
向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信若元所做,更远远胜了这些。
曾有一次信若元亲自来见他,寒暄中所赠的不是衣食,握了在手,却是一把匕首。
匕首小巧,为纯钢所制,寒光明晃晃的渗人,拿在手中更觉精致。
信若元道:“外间之事繁杂,难免会有不测之灾,拿着把铁器,当是防身也好。”
段韶华从未使过匕首之类,但手上沉甸甸的,却全非匕首的重量。
最后非得是亲眼看着段韶华贴身收下,信若元才放心离去。
这一年来他细心照拂,春夏秋冬每个月份都为他安排了一切。段韶华并非没心没肺之人,他感激信若元所做,感动他常日照料,这莫大恩情,怕是不知要还到何时了。
到了大雪纷飞之前,数九寒天,漫天的寒意压在人身上。越冷越发的懒淡,若无大事根本就不想踏出屋子,免得被冻僵了手脚。
教坊中,段韶华也是一样的心思。火盆暖暖烧着,根本一刻都不想离去。
偏偏就是在这最舒服的时候,大风大雪,大门被猛的打开,一阵急风窜入,就看着一人急步而入,紧裹的冬衣上落满了大雪。
“快着些。”那人劈头盖脸的就喊了一句,又不耐住冷的直哈气,“可有大贵人来了,手脚都利落些,快收拾起来,还犯什么懒!”
他一声喊,房中原是坐着躺着,起歌起舞的,一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着他们的老板喊话。
大冬天的谁也不愿意出门,可是老板发话了,既接了活,他们就无法闲着。
翻箱倒柜,美装华服,每每都是大肆的准备。一拉了门,被火盆烘出的暖意瞬间全无,心口是怨声满满,但嘴上依是应着。
段韶华抱着琴,蒙着面,只将头垂的低低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有时候曼声清歌,美人起舞,琴师似乎又不是那么重要了。
风雪不停,簌簌的尽吹了人面。段韶华抬手拂了拂脸,面巾冷硬,覆在面上实不好受,好似已经结上了冰渣滓。
街道上落了大层的雪,马车也赶不快,一刻钟才走了那么些距离。老板显然是急了,奈何怎么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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