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盛温柔,姿貌端华,当世无双。
明明是见过的,也惊艳过。可段韶华还是怔住,为了那容颜也为了信若元此人。
信若元一身青衣而立,盈笑浅浅,分外儒雅。
“信,信公子。”段韶华竟有些支吾,不想这次又受了他帮忙,实在大恩难言。
信若元笑了两声,凑身上来,“段兄,别来无恙。”
当日他说好自珍重,今日是别来无恙,每字每句,存于段韶华心中只剩了美好。
“没想到,今日还是靠了若元兄帮忙。”段韶华捏紧了手,对着他竟有些紧张,“东儿说到时候会有人向我解释一切,原来竟是你。”
信若元一摇扇,数缕青丝漂至胸前,那一笑温似白璧,“你已堂堂正正出了靖王府,我既有力,必要帮衬一把。”
见段韶华还是面带疑色,信若元又靠着木椅坐了下来,微侧了脸道:“也是我在扬州的生意出了些变故,正赶上了你出府的时辰。可想并不是我要帮你,而是天意如此。”
段韶华道:“那东儿?”
提了这个名字,信若元脸上微露了两分赞意,“她是个忠仆。倒也是巧,那日她上街买药,偏就是撞上了我的马车。信某就是一俗人,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人梨花带雨。”
说到这,段韶华顿也明白了。虽是偶尔相遇,但东儿确为他做尽了一切。信若元,是好心也罢,是顺便也可,他这一举,实在是帮了自己。
段韶华出神的想着,面上却大了喜色,“信公子此番相助,着实大恩……”
“哎,别。”信若元不等他说完就做了阻断,笑眯眯着,“怎么每次你见我说的不是大恩就是大谢,既是视为我知己,何需多说客套。”
与名满京城的无暇公子为知己,本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现在由信若元亲自说了出来,喜中更带了两分颤栗。
“好了。”信若元执手满倒了一杯茶,似责道:“瞧我,段兄赶了一天的路必是累了,还站着坐什么,以茶代酒,先满饮了此杯先。”
段韶华应下,大步走了至桌边接下茶盏,一口饮下。解了口渴,灌了温流。
只是再一放手,却只见信若元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段韶华下意识的抚了抚脸,难道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不成?
他却不知,烛光明媚,尽数投到了他的脸上,甚至清晰了往日之痛。
“你的脸?”信若元嘴角的笑收了一收,以手指点,“这是怎么伤的?”
上次匆匆一见还是在黑天,现下灯明火烛,只将那左眼下的细长伤痕看的清楚。
细长一道,虽不甚严重,但乍然一看,还是会叫人心叹可惜。
他若不说段韶华也忘了眼下还有此伤,既是往事,不提也罢。只道是,“怪我粗手粗脚,自己碰了一道。”
他明显不愿再提,说罢房门已被叩响,是小二在门外喊起,饭菜已是准备好了。
信若元也不再问,复了笑意,“先吃些东西,再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再接着赶路。”
段韶华点了点头,赶了一天的路,腹中的确是空空如也。干脆的拿了筷子,吃的痛快。
这一天中,事事相连,从走出靖王府到再遇信若元,相接着,满满是喜乐。
脑子里充斥了太多对未来的打算,晚上临睡时还是辗转反侧。总之京城是完全回不去了,而扬州,二十多年来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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