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道是越想越疲惫。
寻了件披风裹上,复一开门,风雪吹迷了眼,冷风一个劲的就往脖子里灌去。
刚生的些暖气,这一下叫是随风而散了。
虽无甚作用,段韶华还是裹紧了身上厚衣,踩着风雪走了出去。
天地是一色的银装素裹,大雪连绵而下,落了满头满身。
仍在惆怅中,段韶华不禁想到去年今日。同样的鹅毛大雪,他兴致颇浓,趁了兴踏雪寻梅。
想到最后,虽是算不上什么顶好的经历,可那白雪红梅,鹅黄花蕊,火烧云似的一片,就是现在想来也很是心动。
说是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只叹它那坚毅品格,又岂是常人能求!到底看来,还是人不如景。
多日所堆积的疲惫冷寒,加着饮食不佳,段韶华走上一段只觉头昏脑涨。站着稍稍休息了会,但看漫天洁白,怎么想都比呆在那冷冷无情的屋子里好。
他心中苍凉无比,总之是百无聊赖,宁愿是在雪中走走。
雪依然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但不知何时起已经是小了不少。抬头看只瞧着玉宇琼楼,天地间无声无息,唯剩的是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上的嘎吱声。
脚下踩中了一块石头,险些跌滑,段韶华终是回了神,朝着前方一看,竟是走到了他心念之处。
越是寒冬,梅花开的越盛。似烟似霞,清香漫漫。
只一想,他的屋中实在冷清,无处可看。不如是折上些梅花带回去,还能添上些颜色。
心念一动,段韶华正要举步。却有其他的踏雪声传来,间有夹杂话语。
段韶华不知为何却是怕,又或是单纯的不想见人罢了。他双目四寻,一闪身忙是躲到了一棵树后。隔着几重树影拉紧衣物,深深隐藏。
有笑声传来,不似清脆,更叫多情。
段韶华小小探头去看,隔着一丈远的模样,只叫是心头一惊。
正有二人从梅园中走出。一人身高笔挺,披着一件墨色锦缎大氅,也不需细看便已知那是裴靖。而他身边的人则穿了大红斗篷,虽看不清面目,只瞧看身资已是卓越。
若猜的不错,该是那名角。
他正猜测着,忽听了那人道:“刚才一曲游园惊梦,王爷可喜欢吗?”
听他口道如此,想来正是那戏子了。
裴靖只是简单了一句,“你唱的自然是好。”
“那王爷怎也不笑,反是愁容满面的,叫人好生害怕。”那名角似是撒娇着,举起手中的一枝红梅一扬。梅花娇艳,同人面相合。
段韶华有些看不真切,只瞧着是张雌雄难辩的脸。
而裴靖听了,竟是有几分意外,“怎么,本王看起来很不高兴吗?”
他话中加了两分严厉,听来叫人害怕。
名角果然是一怔,片刻后又恢复了笑脸,“王爷这叫不怒自威,是最能震慑人心了。平常人也只能装装样子,哪似王爷这般。”
他笑着脸说来好话,只是裴靖不买帐。并不看他,似若有所思。
名角是有些尴尬,又是软语道:“这些日子王爷天天与我在一起,再好听的曲子也是听腻了。我听说府上还有一位琴师,不如王爷将他请了来……”
话到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因着裴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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