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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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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好气地(英语):“是他一个人的宗教叫心安教。他是他自个的教宗。”

    全民协助(英语):“我很想加入。”他站了起来:“药不够了我也许只好用枪药给他洗胃了。”

    我(英语):“用什么都行。”

    全民协助就小跑开了去做预备了我瞪着吊床上的那个家伙他汗湿得把吊床都给浸透了可清醒得很瞧着天顶出神。

    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死啦死啦:“我想让她离开禅达……这地方死的活的全混作一堆了在这呆着的人总有天要把自己耗死……她该死吗?迷龙我救不下来可是她该死吗?”

    我哑然了很长时间:“……没有别的办法?”

    死啦死啦:“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是地既然他带着我们在长久的一筹莫展中活到今天那确实是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已经没有药了再来一次我们只好给你上大粪了。”

    他没吭气摸着火烧火燎的肚子看着天顶。他大概是像蟑螂一样抗药的吧这回他连幻觉都没有。

    他什么也没说。于是我知道大粪他也无所谓。我们攻上了南天门我们甚至能让怒江改道但我们没法让人偏离他要做的人。

    我搀着那个又一次大病初愈地家伙进来找了张椅子把他放下。我觉得不大以劲每个人都看着我们每个人都不说话看得出他们曾在讨论的话题在我们进来时被打住了――我以为说的是死啦死啦。

    我:“他没事。今天不会暴毙明天就不好说。”

    丧门星直冲冲地:“张立宪说我们快可以回家了。”

    我愣了一下我现在知道他们在怔忡什么了我看张立宪。张立宪大概是从放了这谣言后就没插嘴过坐在那怔。

    我:“扰乱军心吧。哪来地谣言?”

    张立宪瞧我一眼便转开了头。给我一个不屑回答的表情余治过意不去一五一十地复述:“跟我们要好的军官都跟他们带地兵交心窝子了没实说可让他们想想仗打完以后地事别只想回十万八千里外的老家了。那些地方都教小日本榨干了也打烂了想想有没可能卸了这身皮做本地人地倒插门可能还要好一点……我们也就是带个话。”

    没人说话有人叹气不会喜悦的已经适应了这么多年这种消息扑过来就是让人失落。

    我:“……倒插门也是个去处这地方男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们洗干净了也能吃香。”

    丧门星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贴身装的兄弟:“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克虏伯就忧心忡忡地:“我怕卸了这身皮连饭都没得吃。”

    我就看阿译阿译正入定。好像他耳朵里听见了谁都听不见地《野花闲草蓬春生》。

    阿译:“……我不想回上海。你会想回北平吗?孟烦了?”

    我脸上僵硬了那么一会儿:“……谣言。等真脱这身皮的时候我才说它不是谣言。”

    我回头去瞅死啦死啦他安静地坐在那养着神好为下一次的服毒做预备这一切与他基本无干。

    我远远地跟在死啦死啦他已经恢复了一些。不成*人形但眼睛象疯子一样炽热他现在去迷龙家脚步都不带犹豫的。我跟在那么个似乎与他无关又实则有关的距离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跟着去。

    回家不是谣言用我们动物一样的嗅觉也能嗅出它绝非谣言。只是回家和他无关他是个连祖籍都没有的人。

    我又一回在那抠着墙皮。墙上那个土洞已经被我掏得越大了。那家伙又一次从迷龙家里撞出来我父亲又一回在后边嚷嚷着徒劳地想要追上他。

    我父亲:“我的书到底被你做什么用了?”

    我又一次架起那个跌跌撞撞地家伙去找救治的地方。

    后来他又去了几次。我想他怕是喝药都喝出抗体了且死不了我不用去了可我还是跟着去。我觉得迷龙老婆的怒气不会歇止了摧塌八百里长城也不会歇止可他总会告诉我某个他认为大有希望的细节。

    那家伙腹痛如绞冒着冷汗被我架着还要跟我唠叨:“……她儿子裤子上的破洞今天给补了不是补丁补了个花。”

    我:“……又怎么样?”

    死啦死啦:“今天她门上多挂了个小镜子是本地人拿来照妖的。”

    我:“那又怎么样?人兴许就是说你别来烦啦。”

    死啦死啦:“不是的你不懂她一直着意让院里跟迷龙死的时候一个样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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