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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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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地鼓起腮帮子冲着他不屑之父的背影吹过去一口大气我赞同地拍着他的脑袋寻思过一会又得听那鬼动静。

    然后我和雷宝儿就大眼瞪小眼了我们瞧着对方琢磨了一下今天该怎么对付对方雷宝儿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迷龙塞给他的东西都塞给了我然后竭力打算从我的手里挣开。

    我揣测不出来他怎么个想法:“你啥意思?都送给我了?”

    雷宝儿玩命挣:“要去啦。就要去。”

    我就嘿嘿地笑:“那可就不大成话。”

    雷宝儿:“爸爸”。然后就如对他老爹一样敷衍了事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明摆着他在用他仅有的资本做一笔和成年人的交易。我有点愣而雷宝儿趁着我这愣挣脱他连滚带爬地上楼我连滚带爬地追在后边还得闷着嗓子叫。

    我:“回来!回来!”

    回来有鬼了雷宝儿手脚并用爬那窄楼梯的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幸好迷龙正从楼梯上下来拎他那机枪似的一把手把雷宝儿拎了起来。

    迷龙:“忙死了忙死了!忙忘了!”。

    我挤在一边给他让出道一边诧异地看着跟他下来的迷龙老婆迷龙老婆只是给我个模糊的笑脸。迷龙夹着雷宝儿从我身边挤过。

    迷龙:“我没功夫管你啊。”

    然后他下楼了下楼把雷宝儿放下开始把一间屋里的东西往外折腾我看着那些东西:做腻子的泥灰、钉子锤子钳子剪子、铁皮的一通常用来装弹药物资的军用箱子、更多地这种箱子、一些敲了一半或者整根的铁槽或者铁管一连上边的军用绿漆也没有去掉。迷龙找了个地。开始敲敲打打那些玩意雷宝儿看得见何书光了倒乖觉了自己坐下来玩他的玩具。

    我:“要紧事?”

    迷龙:“要紧啊。这老瓦檐下个雨就淌成满院子你们南方湿气重爱生苔不是好地方。”

    我:“我是北方人。”

    迷龙:“你是南方人。淌水就生苔打滑你爸也摔我儿子也摔……”

    我皱皱眉:“骂人吧你?”

    迷龙:“不骂不骂。我整个水槽子把水归拢了。让它往一处淌。”

    我:“今天?”

    迷龙在和我说话时就没歇过今天他又有了在南天门山上一小时造一口八寸棺材的神彩:“明天在哪呢?没功夫了。没功夫。”

    我:“乌鸦了。”

    迷龙就温和地笑了笑:“没功夫管你了。我要赶紧地干完了然后哪啥。”

    他色迷迷瞧了瞧他正在干活的老婆很是得意那也没辄谁让他是我们中唯一有老婆的一个。我瞧了会那个叮叮当当的背影。决定帮他敲打点什么以便让他尽早得偿所愿但看来要把这活结了是搭上整天也完不了的事情。

    然后我的父亲便出现了衣冠笔楚显然起床已不是一时半会了但例行地下床之气还没过得去一脸酸酸的气恼这阵子敲打已经让他气恼加深了再看见我和迷龙恼火便又平增了一倍。

    我父亲:“敲敲敲!砸砸砸!如入菜市。尽遇莽夫!一大早就搞出这套拆房揭瓦的动静来这地方还住得活人么?!”

    迷龙嘿嘿地笑:“老爷子真精神得上了戏台子似的。这不才敲了五分钟不到吗?美国话说的这气头把坦克都动了。”

    英语我父亲会说却没听过这种美国话不知己知彼。就只好瞪着眼生气。

    我就硬着头皮鞠了一个足够觉到腰痛的大躬:“爹。”

    他早看见我了却好像一副刚看见的样子:“回来了?你妈一天倒跟我念你七八十遍还真能把个人念得回来倒也不易。”

    我只好又来一次腰痛式的大躬:“军务繁忙劳您二老费心了。”

    我父亲:“我没费心。是你母亲费心。”他扁了扁嘴。我就知道大事不好连酸带寒地又要来了:“军务如此繁忙。那就是光复在望了?”

    我能如何回答呢?迷龙一边叮叮当当地没出声可那个表情跟笑岔气了差不多。

    我:“孩儿与弟兄们一起是枕戈待旦不敢稍有松懈。”

    我父亲:“哦枕了多少年后枕骨都枕塌了这笔烂帐也不要提了。我倒是有正事与你商量。”

    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忙把头又低了低:“了儿听着。”

    我父亲:“伤好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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