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在身下流逝逝者如斯但忘掉时间。我不存在我不存在了我不存在。
死啦死啦忽然连那一个一个的公分也不动了。我知道那是为什么我们能听到上溯才十几米的一个暗堡我们甚至能听见他们吃饭时出的咀嚼声。过了一会垃圾倾倒在我们身上我纹丝不动地研究着某个日本商标。
用从正午到凌晨穿过一子弹就能飞到的距离在某个日军过于紧张的节点上你狂地想念黑夜到了夜晚你祈祷不要有人拿你这堆枯草练夜间射击因为你得一动不动被他打成烂泥。
暗堡里的日本人开始射击了像我们一样对东岸的乱射也许在试验他们的机枪是否好使。我们面无表情地听着感觉着因射击而变得炽热了的空气等待天黑。
克虏伯从炮眼里用望远镜看着对岸那是徒劳除了黑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那么黑的是黑夜更黑的是南天门。
于是克虏伯坐回去又一次擦他永远有限的那几炮弹横澜山向南天门打的一照明弹让他蹦了起来。还是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白萤萤的惨光下丛林、枯草和礁石。
然后是黑暗。
枯草中的两堆开始爬行。
我们终于有了遮掩南天门与怒江交界处地一小块礁石而已它跟行军床差不多大小窄到以那里为隐蔽小腿以下便要浸在江水里。但那总是个可以动弹和喘气的掩蔽。死啦死啦先到位我爬向那里时用了一种过于急促的度于是到位后被狠揪了耳朵。
管它呢。我们早已在手肘和膝弯垫了很厚的衬布但现在烂得和没垫一个样了我整理了一下那堆破布拿出了望远镜我第一个要看的不是南天门而是我们的阵地。我迅寻找到了我和死啦死啦的防炮洞我甚至找到了那个枯草下西岸很难看出来的炮眼我捅了捅我身边的家伙。现他在和我做一样的事情真没正形。
死啦死啦:“很近呵。”
我:“因为隔河望景。”
死啦死啦:“咱们来这。好像不是为隔了河望自己家景哈?”
于是我们就看南天门从这个角度上它根本是压在你头上的它像是垂直的如果持意要仰望到它的顶一定会掉了头盔。它的顶端云雾缭绕但仍能看见半山腰上那块巨大的黑石和山顶那棵碉堡化的巨树那棵巨树像是缭绕在妖雾里像是成了怪成了精。
离我们最近的日军阵地才几十米为了防潮才没有更靠近江边它像是祭旗坡的很多阵地一样是明沟上覆以植物遮掩的圆木某些露出段便是进出口。在天一夜后的爬行后我们从装具里掏出我们的什物。
用指北针校正方位在地图上量取方位角我们开始干活。死啦死啦使用着一个便携式的炮兵镜观察我绘图经常我们要互相再核实一下。那很艰难因为我们是自下而上看对许多地方只能在漫长的观察后――观察诸如某处不自然的突起、某处挖掘过的土痕、为了射界而砍伐掉的树木才能得出一个结果。
死啦死啦举着那个观察镜我们几乎听得见堑壕里日本人的鼾声。我们从仪器里搜索着那些蛛丝马迹眼睛都快酸了。
死啦死啦:“第一防线。231到297度。九二枪巢六个。T型阵地全部连通半环防御临江射界三人和两人阵地数不出来轻机枪和掷弹筒可以机动……”
那是足以让我这样听得懂的人吓一跳的“一定是预备阵地。这点射界放六挺重机枪?”
死啦死啦只是把观察镜递给了我:“那疯子把整座山都挖成蚂蚁窝怎就放不得六挺重机枪?”
我看了一会还给他。我再没说什么而是画我的图。
死啦死啦:“半圆形翼护壕。227、273、296各一九二步炮……怎么不说话?”
我:“你想能有说服虞啸卿的东西。竹内的阵地是了疯啦可咱们虞师座也了疯啦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能说服他。”
死啦死啦:“3o1帮我确定下像暗堡又像假目标。”
我确定:“没数的。机枪步炮都进得去是机动堡。312也是互为倚助双子堡。”
死啦死啦:“手抖什么?怕劲还没过去?”
我:“过去啦。我只是在想虞啸卿的精锐们这回倒血霉啦。”
死啦死啦:“你真那么恨他
第九十七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