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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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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的几个家伙没一个能把那八个字认全的。

    迷龙:“写的啥?”

    豆饼自豪地找到了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迷龙一个大脚印便印在那个“人”字上:“打的就是人!”

    “砰”的一声枪响说真的也不是太响。因为它来自阿译那支也许刚够自杀的小破手枪。人渣们总算是停手了不辣挠了挠耳朵。

    不辣:“山蚊子?”

    阿译气急败坏喘着气着抖一支巴掌大的小手枪擎天火柱一样举在头上:“国、国际友人不许打!”

    然后我们看见什么东西从他的枪上掉了下来在黑地里声音很钝的弹跳了一下。找不见了――阿译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他的枪遭老瘟的枪弹匣掉啦。

    阿译:“你们帮我找下我的梭子。”

    人渣们便哄了一声没一个人会去帮他找那活该找不着的梭子。迷龙们哄得比谁都响他们现在的架势很应了一句老话:恶人先告状。

    不辣:“不要问我问我也不会说的。他骂我们!”

    我:“没人问你啊这不说了吗?”

    蛇屁股:“骂得太难听啦!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你都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出来咱们当战防炮使好啦!”

    我狠狠瞪了眼死啦死啦但那家伙跟麦克鲁汉一样什么也不管很有些看你们怎么办的架势。

    豆饼狠巴巴地告诉我:“癞皮狗!”

    迷龙:“癞皮狗。他说的。”

    我瞧了眼柯林斯那家伙正在研究自己到底被扁成了什么样子。

    我:“很一般啊。”

    迷龙便小声地对着我恐吓:“你胳膊肘好长都拐到外国去啦。”

    能说什么呢――转向麦克鲁汉时我觉得我十足一个玩弄权柄的小人(英语):“您的部下污辱了我们的士兵用很糟糕的词。”

    麦克鲁汉(英语):“我没有听到我只知道他毫无必要地去向他们问候然后他们就像猴子一样追逐和厮打。”

    我(英语):“他叫他们癞皮狗或者肮脏的狗诸如此类的。”

    麦克鲁汉(英语):“他是一个很糟糕的军械士。我认识他也只有十一个小时。”

    柯林斯就只好龇牙咧嘴地做鬼脸那和我们中间的某些人还真是很象。

    麦克鲁汉(英语):“可我对这场该死的战争誓他没说过。”

    有了人护犊子柯林斯就加倍委屈得不行(英语):“他们在笑我只是希望听懂他们的笑话但是……”――他现在如其说在展示不如说是研究汗衫上的鞋印那个“人”字已经被迷龙一个完整的脚印替代。

    我瞪着我们的这帮子人渣哪一个都是一百二十个有理加十八个不忿我只好看着郝兽医求证。

    郝兽医:“说是说啦。算啦算啦。远来是客嘛。”

    于是我继续犯嘀咕。听不懂英语真是件快乐的事情死啦死啦伤天害理地在那逗着狗肉像个与本团完全无关的流浪汉。麦克鲁汉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麦克鲁汉(英语):“就当什么都没有生过――这是你们往下一定会说的话。就这样吧我们只是来完成我们的部分好尽快回家。”他对柯林斯招了招手:“LeT'sgo。”

    于是迷龙那个狗娘养的大叫起来。我保证他惊喜大于愤怒:“他又说啦!听见没有?癞皮狗!”

    我瞠目结舌地瞪着迷龙。阿译还在黑地里摸寻着他掉没了的梭子似乎这一切还不够荒唐。

    后来阿译用了两个小时在草丛里摸他的梭子而我用了两小时来向美国人说清这是一个玩笑而非外交纠纷。我非常羞愧麦克鲁汉和柯林斯来炮灰团学会的第一个中国词居然是癞皮狗。

    而我的人渣朋友们还在小声争论着。

    不辣:“我就说不是。他讲的是癞死狗。”

    蛇屁股:“更难听啦。打不打呀?咱们?”

    麦克鲁汉仍是雷打不动地在做着案头而柯林斯和昨天揍他的家伙们一起在他们的帐篷外拼着桌子。他们那一张折叠桌是根本不够的。我们把几张缺这少那的桌子拼在一起给他们造就一个工作台。

    阿瑟・麦克鲁汉。其古板教条教他的美国同僚也闻风远遁我们昨晚已有领教;阿尔杰・柯林斯和我们的人渣倒是异曲同工实际上他第二天就和揍他的人混作一堆。一根到哪都要硌人的钢条一团到哪都要糊人的泥巴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想过他们来这祭旗坡其实也是配――我可不想再费劲给他们解释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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