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祁麻子转过脸来时颇有些被打断的不耐烦“老弟你这是……”
然后他脸色变了因为他感觉到我右手上的刺刀正顶着他的后心。
“军爷这是干什么?”
“表呢?”我问。
祁麻子这会儿还不忘装糊涂“什么?”
我细心地用刀尖刺破了他的衣服刺破了他的肉再往上挑了挑。
祁麻子立刻从上臂的衣服里撸出了阿译的表递过来“你们都这样搞生意要没法做啦。”
我没理他只是想迅地离开。离开前我看了眼那个目瞪口呆正想出售一个银镯的同僚――那能给他换来半顿晚餐吗?我跟这个潦倒同僚说:“别卖啦。又要去打鬼子了咱们又要被当人看啦。”
那具瘦骷髅的脸忽然泛起了亮光然后便把他的镯子握紧了。我拖着腿跛开。祁麻子并不气急败坏而是冷静地向我警告――我想与当兵的做生意他也没少碰这类事情――“没死的话你就有麻烦了。”
我最大的麻烦是我不知道在做什么遇事要往好处想我想我们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上午我做坏事下午我做好事大多数时候我们做不知道好坏的事。
我这样逃离禅达的东城市一手拎着刺刀一手握着阿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