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里的一下击中了他他仆倒在地几个兵把这个昏昏沉沉的东北人从我们锅边拖开。
阿译拈着一截劈柴站在那里我们哑然地看着他。你很难相信是他干的连他自己都不信。撞了后脑勺的要麻被不辣和豆饼从地上扶起李乌拉被拖开我看着阿译这样一个互相狠咬的世界让我很想尖酸和刻薄。
我热烈地刻薄着“阿译!真好样的!”我啪啪啦啦地鼓掌被热烈地回应阿译挤出一个哭样的受宠若惊的笑脸并且企图回到原本属于他的阴影中。这是个未遂的举动因为另一个拍巴掌的声音把我打断了那位从暗地里来的家伙拍得那么结实几乎让空气都起了震动。
迷龙一脸阴晴不定的表情跨过瘫在地上的李乌拉时停了下来他细看了一下那个经常也被他揍的家伙说:“忒虎了你也。东三省的面子还让你整到云南来丢。”
李乌拉没有回应他似乎是连哭的功能也丧失了而从他身上跨过的迷龙也不再管他直接侵入了我们的小圈子走向那口锅。我们几个下意识退了一步又开始懊悔退这一步但我们又不敢上前一步而迷龙胜似闲庭信步一边玩儿着还没戴习惯的手表那表是阿译的。迷龙打遍收容站无敌手的主。他揍李乌拉但我们不知道他如何看待我们揍李乌拉就像要麻揍豆饼但要麻并不喜欢别人也揍豆饼。
迷龙把头伸到了锅上将整颗脑袋浸入了锅里冒出的蒸汽。他向康丫伸手康丫愣着迷龙伸手拽走了康丫手上充作筷子的树枝在他堪称暴戾的眼神下所有人都坐着没动然后他伸手打开了至今还没人打开过的锅盖。
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麻从我手上抢走了劈柴试图再一次卫护我们的食物。大厨蛇屁股几乎想捂住眼睛。
但是那个死东北佬的表情在忽起的蒸汽升腾中变得柔和起来他闭上眼深吸我忽然觉得被蒸汽濡湿了的那张脸属于一个想家的孩子。他睁开了眼看着锅里也用树枝翻腾着锅里又变得怒气冲天好像随时要打折了谁――然后他表了一篇长篇诗作:
“这是他妈猪肉炖粉条吗?猪肉炖粉条不是这样做的!好好一锅子全让你们死关里人给祸祸啦!咋不放酱油呢?酱油招你们惹你们啦?你们跟白菜有
第九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