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这么出格,却无人质疑苏录的成绩。
他从入学第一天,就在鹤山书院断崖式领先。这在泸州学子眼里,可比这种偶然性极强的案首硬扎多了。
“老公祖这是干啥子?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就连平时言行夸张的白云山,都觉得贾知州太过了。
“确实,过犹不及呀。”雷俊点头道:“这下得多少人盯着苏弘之?大宗师也一定会重点查问的。”
“好在苏弘之学识过硬不怕查,”白云山笑道:“不过仅凭一篇草稿,就压住全泸州的考生,很难让人信服啊。”
“是啊,恐怕麻烦还在后头呢。”雷俊轻叹一声,虽然跟苏录不是一个班,但在州试时大家是同校,他们还是希望自己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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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考生们走出了学宫街,跟栅门外的家人汇合,听他们说案首红榜已经贴出来了,便纷纷过去查看。
不一会儿,告示栏前就里外三层挤满了人,后来者根本看不清榜上的字了,便对前面的人请求道:“念一念嘛。”
告示栏前的考生,便大声念起了案首已出的公告。
“胡闹啊这是!我们不服!”好多人还没听说过这事儿呢,闻言彻底炸了锅。
“我们要见老公祖,我们要讨个说法!”
“就知道你们不服,老公祖把文章都贴出来了!”好在各校的先生们都在,而且已经看过那篇文章,为了避免局面失控,赶紧吆喝道:“大声念出来让大伙儿听听,他到底配不配!”
“……”街口的喧哗声变成了低沉的嗡嗡声,考生们愤愤住嘴。有那没考好憋着火的,准备听两句就开骂。文章这种东西,只要想骂,总能找到骂的地方。
谁知竟来了个开口跪——
“孝者,憾之极也,悔之晚矣!”
破题十字如晨钟暮鼓,一下子就震撼住了所有人!
那些憋着劲儿想要说不好的,愣是硬生生张着嘴,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就像一首普通的唐诗,你说不好也就罢了。但要是换成《登鹳雀楼》《将进酒》《枫桥夜泊》你若还说不好,那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场中彻底没了任何噪音,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这篇字字玑珠、句句血泪的雄文。
念到八股部分,念诵者也被这篇文章强烈的感情所感染,声音变得嘶哑起来,每一个字都像要挣破束缚,才能从喉咙中迸出一般。
偏偏是这种暗哑艰涩的声音,跟文章中那锥心刻骨的悔意最是搭配。
幽咽泉流冰下难,别有幽愁暗恨生……
昏黄的暮色中,考生们分明看到了,那一幅幅涌动在字里行间的画面——
有人因为父母去世,悲痛得连《蓼莪》都读不下去,就像当年宰予为亲而悲。
有人看到风吹树木摇晃,就想起父母不在了,而痛哭流涕,就像皋鱼因错过尽孝而悲泣的血泪。
高堂之上,镜子里映出父母的白发,让人满心悲凉;远方的游子就算穿着锦衣,也被尘世的牵绊困着,没法回家尽孝。
有人要外出谋生,依依不舍要向年迈的母亲辞别,看到白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出所料-->>(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