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得不问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这……”懿犹豫。
她可是数过了,皇外婆那个‘精’雕细琢的的小盒子里,一共才两百颗‘药’丸,每天一粒,母后要服用两百天之后,头发才能完全变黑,少一颗都不成。
现在要拿来救人,母后的头发怎么变黑呐?
“懿儿,人命关天,你要对母后说实话。你是公主,百姓们尊你为公主,你也要为他们负责。如果雪狼王朝不存在了,你父皇就会被很多人唾骂,我们也会成为千古罪人。”
“可是,那是皇外婆‘花’了六年时间,研究来为了让母后的白发变黑的‘药’!懿儿不想用来救别人,只想给母后。”
伊浵恍然大悟,“所以,你是为了让母后头发变黑,才千里迢迢来寻母后?”
“是呀。”小丫头认真的点头。“儿臣也是不想‘浪’费皇外婆的一番心血,皇外婆为母后这样辛苦,她其实也是一个好母亲。”
穆项忠也不禁有些感动,皇甫乐荻为伊浵辛苦研究‘药’丸六年,竟连他也瞒着。
“母后,儿臣是不会拿‘药’丸来救别人的。”懿仿佛握着无价之宝,绷着小脸,不肯让步。
伊浵哭笑不得,又感动不已,一时间竟寻不到言语来形容心底复杂的感受。她的小宝贝儿有一番诚挚的孝心,但是,却也倔强地有些自‘私’。
“‘女’儿,母后发誓,只要你给母后一粒‘药’丸,让母后看一看里面有什么特殊的‘药’材就可以,母后绝不‘浪’费,好吗?”
“你说了不能‘浪’费的,就不能‘浪’费哦。”
“母后和你拉勾勾,只要你给母后一粒,而且母后绝不‘浪’费那一粒。”伊浵勾住她白嫩的小手指,并打个印章,“母后一向说话算话,从不骗人。”
懿忙奔出去,把自己的小包袱拿来,翻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勉为其难地递出去,“母后答应儿臣,这一粒用来研究之后,明日就用窖藏二十年的白酒服用。”
“好。母后答应你。”伊浵捧着‘药’丸如获至宝,皇甫乐荻这次是无心‘插’柳,给了天下苍生一条活路。
随即,她便命人取来器材,和穆项忠卯着那颗‘药’丸研究起来,并取用了病发者的血液,做了简单的试验。
晌午十分,逐影脸‘色’苍白地按着心口来通报,“娘娘,不好了,承恪亲王晕倒了,末将也……不过,娘娘放心,所有的发病者都被暂时隔离在单独的营帐内……”
“来人,送逐影去隔离营帐,不要给他们断了水。”
“遵命!”
忙忙碌碌一整天过去,穆项忠终于得出结论。
“这‘药’丸所包含的‘药’材不但每一味都是剧毒,而且,毒与毒作用不同,相互牵制,每一种‘药’也都格外稀缺难寻,就我们手上现有的几味‘药’材可以推断,这‘药’丸并非‘瘟疫’的解‘药’。”
伊浵果断地做结论,“那么就一定是酒。懿儿?懿儿人呢?”小丫头在这边巴巴地看着他们研究了一整天,怎么这会儿不见了人影?“雅静?”
罗雅静忙奔进来,“娘娘?”
“小公主呢?”
“用过晚膳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