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宫‘女’太监们端着托盘还能健步如飞,她好生羡慕钦佩。
就这样,她生怕把珍贵的‘药’酒打翻,三步一停,两步一晃,走走停停,不但要当心脚下,还要看着酒壶不翻下托盘,从酒窖走到御书房,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累得她满头大汗,小胳膊也酸痛!
“小公主,您怎么又来了?”罗雅静忙接住她手上沉甸甸的托盘,顺便给她捏了捏小肩膀。
“我当然是送‘药’酒呀,你不是说,用窖藏二十年的白酒送服吗?我找来了。”懿呼出一口气,小脸累得通红,光洁的额头上汗珠儿晶莹,“母后还在里面吗?”
“皇后娘娘出宫了。”
“出宫?去哪?”她还想借此机会立一大功,让母后头发变黑,待父皇回宫嘉奖她哩!
“去巡查生意,待晚上就回来了。”
“母后不是每三天才去那几个店铺看一次吗?今儿还不到时间呢。”懿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惊呼,“母后该不是也去帮父皇救姐姐了吧?”
罗雅静‘花’容剧变,“不,不会的,皇后娘娘她……她说很快就回来的。”
“快叫上追风将军,咱们一起去找母后。”父皇身赴险境,她可不能没有母后呀!
罗雅静不赞同,“小公主。”
懿不悦嘟起小嘴儿,“你不要劝我,我要去给母后送‘药’,只有我送的,她才会喝哩。”
“我也去。”昊在宫廊转角处走出来,“而且,我知道母后去了哪。”
“还有我。”擎也说得掷地有声。
景宸从两个哥哥背后探出小脑袋,怯怯地开口,“那个……还有我。”
“景宸,你这个小不点,不准出宫!”懿一见他就没来由的想大吵一架,在她眼里,这小子就是个累赘疙瘩,“你要留在皇宫,知不知道?”
“我就去,我偏去,我爱去就去!”说完,他还伸长了舌头,瞪着红眼睛挑衅地对懿做鬼脸。
“你们谁都不准去!”发现孩子跑不见的穆项忠追过来,“谁若出宫,就等着一顿好打吧!”
昊不怕死的开口,“皇外公,刚才我偷听了母后和信使的话,白泉镇有疫情,母后一人去了很危险,父皇不在,我们要保护母后。”
擎也附和,“我们是男子汉,要保护母后!”
景宸笨嘴拙舌,不知该说什么,只努力点头,只差没把可怜的小脖子拗断。
懿兀自决定,“我们都去保护母后,只有景宸不可以,他太小太笨。”
“我才不笨。”小,他是无法否认啦。谁让父王和母妃没有早生他一年哩?“不过,我比你高呀。”
懿可气歪了可爱的小鼻子,“你哪有比我高?”
“你们谁都不准去!”穆项忠打断他们叽叽喳喳的争吵,“罗雅静,把他们送到血族王的寝宫,让苏嬷嬷也过去照顾,不准他们擅离皇宫半步!”
“末将遵命。”
热泉墓‘穴’,被多‘蒙’家族当了许久的陵墓之后,曾经被阿斯兰炸毁,悄无声息地三个月的整修,如今已被黑豹扩建成了宏大的地宫。
短短五年,本是空‘荡’的地宫,不但富丽奢华,累积了无尽的财富,还暗藏了一支拥有特殊灵力的强大军队。
生长于温热岩石的幻美灵树,被围绕中央,峭立高耸的地宫石壁之上如蜂巢一般,开凿了大大小小的石室。
暖热的地温,又适当加了无数的通风口,让整座地宫宛若‘春’夏,再加上灵树每日光芒闪烁,这座守卫森严的地宫幻美如天堂。
地宫内,众人各司其职的忙碌不停,入口处,一股不寻常的青烟袭来,脸上带着狰狞铜兽面具的守‘门’护卫无声瘫下去,随即便被行动迅速的“客栈”杀手拖了出去……
片刻后,更换了护卫衣装的阿斯兰,带着几十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闯入,风卷残云般,换掉了地宫内的几十个护卫。
大‘门’被小心而无声地打开,皇甫乐荻便这样无遮无掩,堂而皇之地大步迈进来,绛紫‘色’的锦袍冗长曳地,一如‘女’皇上朝的威严姿态,只是,无人发现,她的衣摆后有着不同寻常的白‘色’烟雾,若隐若现,飘渺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