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随手拿起一根筷子,笑颜如花的说道。
曾山听得诧异,问道:“小小姑娘这是何意?”他是当朝大儒,知识面涉猎最广,他若是听不懂苏小小的话,别人就更听不懂了。
苏小小说道:“恕小小孟浪了,小小的意思是,碗、杯、碟、盘俱都是乐器,何须取琴呢?”
“碗、杯、碟、盘皆是乐器?曾某倒要见识一番。”
曾山闻言,不由得悚然动容——这得需要多么高深的乐理,才能说出如此自信卓绝的话来呢?
“让各位大人见笑了。”
苏小小轻轻拂了一礼,拿着一根了筷子,轻轻的敲打在了碗口上,清脆之声还未散去,敲击酒杯的叮咚之声响起,与刚才的清脆之声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动人韵律。
只是这么简单的合击,就把见多识广的曾山给镇住了,更无论萧炎、田焚,以及那些粗鲁的兵痞了。
“真是个绝媚的女人。”
曾山不由得为之心动,却又觉得惋惜,心想着这等尤物,若是配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也算是了却他得不到白素、得不到李闲鱼而造成的遗憾,但也明白,这尤物是田焚的,出于大局考量,谁也不能横刀夺爱。
苏小小笑容妩媚,越敲越快,芊芊玉手捏着那根普通的筷子,错乱有秩的敲打在碗、杯、碟、盘之上,四种很普通的声音在她的敲几下,恍若有了生命,如珠落玉盘,嘈切杂弹,幻化成了美妙的乐章。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被苏小小这一手绝艺迷住了。
苏小小满飞花,媚眼迷离望着窗外,甜蜜如醉的声音悠扬传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她的歌声柔媚,沁人心脾,空灵缥缈,宛如水在云中穿梭,被反覆推上天外天,直达圆月之上。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苏小小的歌声中不仅空灵飘渺,更透着一种小女人的娇羞与浪漫,透着一种渴望与情人漫步月下云端的情愫。
她的歌声一起,醉香楼中的舞曲立刻止歇。
红杏瞭望窗外,明眸眨动,红唇浅笑,侧耳聆听一阵,呢喃自语,“唱的真好,难道是江南名伶苏小小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