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怕你不成。”
白世非坐到她对面,执过白钵,手掌往棋盘一比示意她先行子,笑道,“拿点什么作注?”
尚坠剜他一眼,“你便认定必能赢我?”从钵中掂起一枚黑子按在棋盘上。
白世非笑颜不改,抬起的手没去拿棋子,却是伸到对面,握住她空闲的另一只手,在长袖叠绕下与她五指轻轻交扣,然后才以左手执棋相应,顺口与她说起闲闻逸事,“辽国有个叫妙观的女棋手,她的棋艺十分高强,但生性矜持,不苟言笑,所以一直无人敢高攀。”
尚坠好奇望着他,“后来呢?”
“后来蔡州出了个年轻人叫周国能,他从小爱下棋,又曾得老道指点,年纪轻轻便已声名大噪,他从家乡一路远游至汴梁,始终未遇敌手,其后便前往辽国境内,想寻求能与他匹敌的对手。”
“他是不是在辽国遇上了妙观?”
“没错,这国能初见妙观,惊艳得魂飞天外,然而那妙观却对他不假辞色,他便在妙观授徒的棋肆旁边赁了间屋子,挂出一块招牌,上书‘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先’。”
尚坠掩嘴,“妙观看了可不得气死。”
白世非也笑,“正是如此,妙观看他这般寻衅,便想与他比个高低,但她生性谨慎,先派了棋肆里一高徒张生去与国能比试,不料那张生被让先行三子,最后竟也还败北而归。”
尚坠惊讶,“那看来妙观也不是国能的对手了?”
白世非点头,“她自觉胜不了国能,便私下托人许国能一点财物,希望他在比赛中让她,谁知国能却提出要以娶她为交换条件,妙观无法可施,惟有同意。”
尚坠兴趣大增,“国能可真个让了妙观?”
“让了,他在观赛的众人面前输给了她。”
“那妙观可有嫁他?”
“没有,她出尔反尔,只让人送去五两黄金作为谢礼。”
尚坠惋惜地摇头,“这二人若能缔结成事,倒不失为一桩良缘。”
“还有下文呢,后来国能在辽国也出了名,时时被王公显贵邀去对弈,一次酒酣之余,众人评论起时人棋艺,说到妙观时国能大为生气,告之在座他之所以输了那场比赛是为如
第九章 水中乌间鹭-->>(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