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偏偏要说好看。”
(二)
我捡了在雪中绽放得很好的枝桠,折下插进瓶子里,继续道:“我来采花去送给父尊,送人的花自然要采开得尤为好的那种。母上你没办法送,我亲自替你送了……母上,你长什么样子啊,听父尊说你长得和我很像……最近我夜里睡不着觉……觉得很畏冷……”
“锦儿。”
身后一声轻唤,我僵了僵脊背。回过头去,阑休正安然地站在雪地里。
我对着眉目清然正呵着白气的阑休扬了扬手里的瓶子,笑道:“为什么我到哪里你都能找到我,我在给父尊采花,你比我高一些,你来帮我采。”
阑休走了过来,伸出手指拂过我的眼角,留下一抹浅淡的笑,顺手接过了我的瓶子,应道:“好。”
后阑休采了开得最好的花装进瓶子里,一手捏着长颈瓶一手牵着我,带我走出了后山的雪地。我仰头看着他,冰寒夹着飞雪的风将他的轮廓吹得愈加清然,低低垂着眸子,一味地看着脚底下,不言不语。
我手上使了使力拉住了他。
阑休顿了顿脚,停了下来,询问地看着我。我凑了过去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瓶子,道:“你弯下腰来。”
阑休没犹豫就弯了下去。我便趴在他的背上,道:“背着我回去。既然你要偷偷跟着我来,你就背我回去。”
阑休扶着我的腰将我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踏上很深的脚印。我将手捂在他的鼻子上,他呼出的气息有些暖暖的。阑休安然问我:“锦儿很冷么?”
我道:“不冷呀。”
他说:“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呼吸取暖。”
我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趣。”
他说:“那你为什么身冷如冰。”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身冷如冰。
在进去父尊的宫殿之前,阑休未放下我,背着我站在回廊上望着遥远的天际,忽而轻声道:“锦儿,就这样让我陪着你一辈子可好?”
“好啊”,我想了想,道,“可是你有没有觉得非我不可,你的余生什么都要我来,没有我就不行?”
“啊,非你不可,什么都要你来,没有你就不行。”
我听着那熟悉的誓言,问:“那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你对我这么说过呢。你是不是忘记说了?”
“那是因为以前我以为你不懂。”
可是我总觉得阑休你说迟了。在我能懂能体味的时候才对我说,太迟了……
(三)
果然,在我意料之中,当父尊看见阑休背着我进来,晓得我踏着清晨的雪去采花送给他时,他看起来很开心。嘴角一直浮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又画了许多幅阑休的画像,他站着的、坐着的,正面的、背对的,形态多变。其中亦有一两副是父尊的。
父尊难得地夸了我,竟说
章百四十一 我最想描的画【第二更】-->>(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