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锦儿,哪里受伤了?”
我道:“我没有受伤啊。”
他手指来拭我的眼角,道:“你本不应该受伤的,你感受不到受伤的。”
“但是我很难过。”我道。
他轻柔地安慰着我,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那里天帝与我父尊正打得不可开交天地失色,冰火两重天一味地坠落云端,形容壮烈不可言语。尽管父尊费了一半的修为炼制冰魄炼制玄冰寒刀,可丝毫没因此令天帝讨到多少彩头。阑休说:“你看,你父尊马上就要实现夙愿了,你为什么难过。你应该开心。”
阑休话一说完,我捂住了心口,一口一口地呕着鲜血。
“锦儿?!”
不知道怎么了,不受抑制地就哽咽了,道:“父尊的夙愿马上要实现了,可是我觉得我突然也有了夙愿,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的夙愿。阑休,我怎么办啊?”
阑休抱紧了我,问:“让我来成为你的夙愿可好?”
我口中包不住的血,染湿了他的肩头,吞吐道:“可你明明就不是啊。”
总觉得,是我亲手摧毁了我自己的一切。那抹云烟散去,脑中徒留一抹黑衣广袖的身影,再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明明一直记得很清楚他的面容的,可突然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留下那抹黑影。我觉得很寂寞。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发现,我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五)
仙魔大战,九重天一片混乱,血肉横飞。仙军节节败退,魔军越战越勇。我一直知道,这就是父尊的夙愿。
努力瞠了瞠眼,我看着阑休柔美不可方物的侧脸,悄悄地问:“阑休,你觉得你与我相遇,算不算是缘分啊?”
他道:“怎么不算,那是我此生最美好的缘分。”
我说:“上回得幸听佛时,佛祖说聚散是要靠缘分,你与父尊怎么从来都不与我说缘分这件事情?害我以为这世上一直没有缘分。”
阑休用力亲吻着我的额头,道:“那是因为你能懂的太少了,我们都不想让你徒增烦恼,花心思去想那些于你来说根本无法体会的东西。锦儿,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原来,相聚离散真的需要缘分。那么,我与脑海里那黑衣广袖的人相遇,是不是就算缘分呢。
佛祖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根本无法体会。我没有心就无法体会。
我道:“阑休,佛祖初初一见我就说我与佛有缘,你说若我要求他赐我一颗玲珑心,他会不会给我?”
阑休震了震身体:“锦儿……”
“我一直都不在意有没有心”,我道,“可是现在我很难过,我想不起来我要记住的东西。我想要一颗玲珑心。”
我拂开了阑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西极的方向,那里佛光万丈。我积蓄了所有的力气仰天大喊:“佛啊——你说琉璃与你有缘,那求你赐琉璃一颗玲珑心啊——”
声音穿透了九重天,漫天飞雪留下无边无际的白。雪花狂肆地如轻扫我面颊的发梢。谁的发梢,带着一股子让人窒息的幽幽冷香。
“求你赐琉璃一颗玲珑心啊——”
“求你赐琉璃一颗玲珑心啊——”
“求你赐琉璃一颗玲珑心啊——”
只可惜,佛不应我。
父尊与我同脉相连,我的这场雪下得紊乱而毫无章法。他亦受了影响,在我的叫喊声中被天帝趁机反击,连连吐了好几口血。可他却对阑休说:“保护好锦儿!”
父尊耗着修为将这场雪化作了冰冷刺骨的玄冰雨。雨尖儿一尖儿一尖儿地砸在仙军的身上,能穿透他们的骨髓。
此一战,父尊拼尽他的一切。
仙军安逸得太久了,魔军压抑得太久了。天帝的业火未能阻止魔军前行的脚步,他们在被业火烧死之前都想着拉一两个仙族垫背。如此,天帝不敢再放肆撒天火。
这一战下来,我们魔族要赢了。
父尊终于可以纾解积累了三万年来的怨气与恨意。只是最后,他未能如意,他为了我放弃了到手的胜利。
一道普度众生的金光自西极延生了过来,照耀着整个九重天。茫茫残雪与玄冰皆被反射成柔和的金色。
我僵直地跪在了地上。曾有人抱着我,呢喃着问我,佛说我与他缘浅,问我信不信要怎么办。我安慰着他说,我不信。
可是现在,我也想问佛,缘浅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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