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已经准备好训练单了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阿诺德?”确信纲吉离开指环空间,Giotto抬眼,习惯性摩挲中指的空位。
阿诺德不答反问,“怎么样?”
“没问题。”给自己沏了杯茶,Giotto露出一丝微笑,眼底毫无笑意,“我倒有些佩服那位了,凭玛莎莉的精神力,他的记忆不该那么容易被做手脚。”如果不是自愿,就是在绝对信任对方的情况下被得手,依玛莎莉的性格,他怎么会是自愿?
感到Giotto的怒气,阿诺德反问,“你怎知不是自愿。”
“嗯?”
“吉留罗涅家族的女主人,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她们的预知力。”号称“窥视命运的女巫”,乃至因此而短命的人,不会是简单角色,“若从初代吉留罗涅口中得到预言,玛莎莉自愿消除记忆也很有可能。”
“竟然能做到……”竟能预言到四百年后的事,非常不可思议,但细想也并非不可能。
没人能窥透世界基石的秘密,哪怕作为第一个进入彭格列指环的人,Giotto也不敢说完全了解指环,何况其他两方支柱?大空之子总受眷顾,或许阿尔克巴雷诺的大空被赋予的便是无人能及的预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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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我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入目是熟悉至极的天花板。举起右手,我看着那枚幽蓝色指环,简洁大气的设计,看起来颇有年头,但一想到里面住着数位祖先,我就觉得右手沉重起来,“真是的,就像梦一样。”
正想着,右侧传来“滋啦”。
慢半拍回头,我看到一个身披黑色制服外套的男生从窗口跳了进来,有点眼熟,似乎是下午那个姓云雀的学长。
“哟,笨兔子。”
听到招呼声,我下意识点头,然后就囧了:我不是兔子啊喂!为什么叫我兔子?!
与房间主人打了招呼,云雀脱下鞋放在角落,走到衣柜前找到他的睡衣换上,在换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短促的惊叫,唇角一弯,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趣味。
“那个……”
瞪着眼,我浑身僵硬起来。他不是我的学长和守护者吗?为什么会大晚上跑过来跟我睡一张床?好吧,就算睡一张床,往我怀里钻是怎么回事?身高也不自然啊喂!可对方表情太自然,这样反显得我大惊小怪。
——难道这也是以前的习惯?!
——喂喂!不是吧,我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闭嘴,否则咬杀。”没什么威慑力地说道,云雀打了个哈气,把脸埋在纲吉怀里闭上了眼睛。
木着脸,我感到怀中人呼吸逐渐平稳,忽然想到一些原本忽略的事:为什么窗户没关,为什么靠窗放了摆鞋的架子,为什么房中会有专门给对方准备的睡衣,为什么我的床是该死的双·人·床?!!
泥煤啊!这不科学好吗!!!
男生和男生搂在一起睡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大晚上爬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吗!不就是失忆了吗,给我点反应时间会死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心中的小人掀了一张又一张桌子,我低下头,对上怀里人的脸庞,不知怎的又开不了口。
好吧,我知道我废柴。
认识的人忽然不认识自己了,他们一定很不好受吧?不安、愤怒,无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想象的,我到底是为什么失忆呢?
……不对!我怎么这样想?!心中小人懊恼地抱头,同情心软什么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啊,不该为自己想想吗?!现在更困扰的是我才对吧?想着想着,我拉了拉被角盖住他肩头,免得他着凉,顺便小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我愣住,内牛满面,心中不断自我捶打。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还记得大明湖畔喜欢吐槽,不无敌,不腹黑的白兔纸啊~?
嘛,一个两个都欺负兔纸失忆,会被报复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