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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章 辽东渔鼓频报急,道人初进宰相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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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自称“本部院”,可见是言官。宰相家的言官贵客,可见是个从来只有他呛人,没人敢呛他的角色。钱逸群这呵呵一笑,颇有些呛他的感觉,有敏感之人,读出了“傻哔”的潜台词。

    那人怒气渐盛,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扬声道:“可是白枫白芥来了?”

    这一声高呼,却将席上陪客救了出来,纷纷起身迎唱道:“哈哈,是薛润泽来了!”

    钱逸群望向白枫,心道:原来这里还有你的故友啊。不过他乡遇故知本是喜事,你怎么一脸被人欠钱的模样?莫非这位故知却是债主?

    帘幕一掀一落,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人迈步进来,真个是面如冠玉眸似晨星,嘴唇红润,眼角轻扬,一头儒生发式梳得一丝不苟。对他而言,“趾高气扬”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因为他甚至连下巴都微微扬起,活脱脱演示着“气傲”这两个字。

    “这位是薛玉,字润泽。”白枫淡淡向钱逸群介绍道,“我同门好友。”

    照礼数说来,总是向地位高者介绍地位低的人。白枫是儒门弟,哪里会不懂规矩。薛玉见自己竟然被白枫置于道人下面,脸上登时腾起一股不悦,道:“这位是?”

    “厚道人。”钱逸群也心刺激他,仍旧是一脸淡漠应道。

    “厚道人?如何个厚道法?”薛玉也不等答复,便绕过钱逸群,走到孙承宗面前行了个礼,自顾自在席上落座。他一进来,就有陪客自觉地让出坐席,故而那位置颇合他的心意。

    “呵呵。”钱逸群照例干笑一声,对于前来见孙承宗已经颇有些不耐烦了。他道:“孙阁老。家师既然派了学生前来,肯定不会是的放矢。阁老最近可有什么想做却不屑做的小事么?大可说出来让小道听听。”

    “哈哈哈哈哈!”薛玉捶胸顿足狂笑起来。直笑得声嘶力竭,方才喝了口水。对自己上首的中年言官笑道:“杨佥宪,你看这道人岂不是狂妄至极?竟然对孙

    相说出这等话来!”

    钱逸群又看了一眼刚才那中年人,心中一盘:原来这个年纪已经做到了四品佥都御使,难怪一双眼睛总是从上往下看人。慢着,姓杨,又是巡抚永平、山海关,莫非这人就是杨嗣昌?

    那疑似杨嗣昌之人也阴笑道:“这却让本部院想起个谜儿来。”

    “哦?愿闻其详。”薛玉凑趣道。

    “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成灰。”那言官说完。跟着哈哈笑了起来,问钱逸群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这谜语早个二十年或许还要让人动动脑,如今却是每年上元节的必备题目,早就红透了大江南北。

    谜底是:爆竹。

    杨御史再清楚不过地表明:钱逸群只是个漫天大话的江湖骗!

    钱逸群虽然知道这人的意思,却假装思索道:“这谜面却有个语病的地方啊!”

    众人纷纷侧耳,因为见杨御史和薛名士不喜欢这人,便不敢随意插嘴凑趣。

    钱逸群又不能指望阿牛帮忙,正要开口,却听白枫问道:“是什么语病?”

    “呵呵。”钱逸群总算摆脱了独角戏的尴尬,“最后一句中,回首相看已成灰。这看的是那位身如束帛气如雷高人,还是看的旁人。”

    “钻这等字眼有何意思?你若是能说出一物。自圆其说,便算你有理。”薛玉不以为然道。

    钱逸群站起身,踱步走到花厅中间。朝孙承宗略略抱拳,道:“自然有。便是道人我。”

    “哈哈,”薛玉跳了起来。“说你身如束帛倒也勉强,其他却是挨不上!”

    “不是道人自夸,厚道人之名早已让妖魔鬼蜮之徒闻风丧胆,若是要吐气如雷,也不是什么难事。”钱逸群看了看薛玉,又看了看杨御史,最终定在了杨御史身上:“杨佥宪,你可敢见识一下么?”

    “放肆!”杨御史起身怒道,“江湖把戏,岂是能在这里卖弄的!”

    钱逸群面露微笑,手中指诀掐动,并不用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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