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引了一票人马冲上前去。五里的距离不算太远却也要他们奔跑一刻钟时间的。眼见这对面的敌阵一点一点的变清晰起来他们也确实感受到了李晟军那非同凡响的气势。害怕的感觉自也是悄悄的在他们的心底扎下种子但他们已经无法后退了。虽然没有人在后头逼着但他们都不愿意在这样的害怕中回头因为他们不想再面对那蔑视的目光。拼了!他们强自按下心底的颤抖却是更加了几分力气在脚下。他们都以为只要自己再争一口气他们就可以有机会让对面的敌人知道益州军也不是孬种。
这是一支带着决死之心杀来的队伍。李晟遥遥的正望着雒城的方向看着那群扑来的敌人突然明白了他们内心的凄苦。或许我的流言侵袭之计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偶尔李晟也会有如此的不忍心但这不忍很快就没一抹坚定给扑灭了:开玩笑对面的可是敌人呢。对敌人不忍心?李晟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李晟在心底自我解嘲的这么一骂随即咬咬牙下了命令:让前军和先锋部队照计划行事。
行军打战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说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虽说当初李晟用很强硬的态度否决了庞统的建议要求全军都往这大路上来。可这来究竟怎么来兵马要怎么这走怎么避免敌人的骚扰怎么在雒城之下安营扎寨下去这些都是需要用心考虑的。李晟知道走大路会安全可他也知道这所谓安全也只是相对的因此他很自然就与庞统、法正他们商量了一套套计划。这计划到现在看来是很多都用不上的可就是这许多用不上的当中就有一份是关于眼下的。努力作了许多总不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不是吗?打仗并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
命令被迅的传达下去了。李晟军的士兵们在各自的长官的好命下开始有了动作:前面两排的大盾手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他们原本就已经站的很密集了自然也不需要做更多调整最多最多就是把潜藏在盾牌中的短枪给取出来罢了;后面三排长枪手在此刻却是迅的拉开了各自前后之间的距离手中长枪一一的前挺直接将那锋利的尖锐直直的朝着敌人要来的方向;弓箭手开始站位了他们穿插于长枪手拉开间隙之中拈弓撘箭见自己手中的长弓展了一个半开按照各自领队命令默默的调整着自己手臂的角度和张弓的大小。在这样的阵型之下李晟军的士兵们除了最前头的大盾兵以外是根本看不见敌人的他们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必须在各自的伍长号令之下才能完成。很显然此刻的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台拥有强大杀伤力的战争机器上的一个个组成他们不是靠着一身的血勇去和敌人拼命的他们靠得是更多人的配合靠配合来对付自己面前的冒犯者。这是他们与益州军决然不同的想法也正是这种不同的想法才使得他们据有了远比益州军要强得多的战斗力因为益州军的士兵很多时候都凭着一个人的努力在打而李晟军自李晟布整改命令的最初开始追求的就是军队组织整体战力的最大化以一个人打无数个人哪里还有不失败的道理呢?
在瞬息中两方迅的相互接近了。确切的说是益州军迅的冲向了李晟军。当然这个接近他们是很有血气的猛然冲上的虽然队列也还是有些但在长时间的奔跑中早已变得不那么整齐了。在这种情况下按道理他们应该在李晟军阵前百丈的时候射住阵脚然后在整军备战的但似乎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都一个个昏了头脑居然在没有做任何整顿的情况下依旧很有血气的往前冲。
这已经算不上是什么血气了。对于冲上来的人们李晟有一个很好的评语送给他们那就是傻!
箭在益州军离自己这边大约还有三十丈的时候射出了。在这个对弓箭手来说据有绝对杀伤力的射程之内箭如雨下犹如过境的台风一般让益州军的人们尝到了什么叫做暴力。蜂拥而来的士兵在奔跑中就被箭矢给击中了他们受力只是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又遭受了更多箭羽的侵袭。没有伤者只有亡者因为箭矢的密度是如此自大让从来的益州士兵根本就不可能闪避。于是前军一部大约是一千多人尽末了。这是很正常的结局没有对此抱有多少的意外。只有活着的人对此感到庆幸而死去的人他都已经死去了还能有别的想法吗?
为了保证箭矢攻击的质量和效果也为了给那些送死的家伙以震撼李晟军此刻用的是齐射而不是轮射。是以在这一波的箭矢过去之后李晟军的攻击变了又稍稍的停顿这是让益州军士兵感到庆幸的地方。他们疯狂的向前依然没有一人向后退却。
五息又一波箭羽落下他们又损失了一批人。此刻他们依然冲到了离李晟军不到二十丈的地方已然到了可以看清李晟军大盾上所绘制之图案的地步。距离的接近让他们振奋。他们依旧想着要冲进李晟军的阵型中与他们一刀一枪的拼杀。他们确信自己是能够取胜的所以他们依然没有后退。
十丈又是一批箭羽落下能够站着的人又少了许多但还活着的人在多少庆幸自己幸运的同时却似乎可以长长的松一口气了。这离敌人已经是相当的近了即使敌人用大角度抛射也很有可能会将箭羽射到自己人的头上。因此他们是不太可能对自己这边动攻击的。
少了这可怕的弓箭自己这边应该能和他们拼一个旗鼓相当吧。他们带着这么一个已经被削减了很多的愿望更进一步的上前了。冲就是要冲进去我们才能展现自己的勇气。由于期望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兴奋着。虽然到了此刻他们的人数连原来的一半都不到了。
但就在他们如此欢喜的时候李晟却很不道德的将他们的这份欢喜给扑灭了。当然李晟不是用水去扑灭的他用的是短矛确切的说是投矛。尽管因为要用自己的身子抵着大盾不能移动以致全身的力气无法在手臂上聚集从而造成这投矛的射程并不是那么理想但在益州军已经冲到了离他们不过五丈的这么一个极近的距离上那些所谓射程什么的问题却也不是问题了。三千枝短矛齐刷刷的投射出来在众益州军士兵的上空交织成了一道黑色的网。这是能够夺去人命死亡之网当这道网落下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已是又多了许多殷红色的血水混合这地上的浮土缓缓的流动。那城中的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令人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这是绝对犹如雷霆霹雳落下的一击。在这一击之下好不容易带着一丝希望撑过三波箭雨侵袭的那两千多益州军的幸运儿们再也没剩下多少了。或许还有三四百更加幸运的存在吧可就是这样的存在在李晟军那遮得严严实实的盾牌面前在从盾牌后面伸出的一根根闪烁这锐利光芒的长枪面前还能做出什么来呢?不要说他们此刻已经被李晟军这几乎可以用变态来形容的攻击力给吓傻了就算是没有吓傻他们也断然不可能在大军面前有任何的作为。
至于那带领这他们前来幻想着可以给李晟一个教训的副将早已没于那最后的短矛投射之中。此刻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赵云的五千骑兵飞驰而来更是将这些这最后残存的一些益州兵的后路给断了。很显然束手就擒只能是他们这些不自量力者唯一的抉择。